淚水順著臉龐片落下,蘇嬋泣不聲。
“兒打生下來的那一天起便一直您母親,您細心養長大……可是……兒沒想到自己竟然了六妹妹的人生,害得您親生的兒人欺辱,之後又因為嫉妒六妹妹做下了許多錯事,兒自覺沒有麵再見母親,唯有一死才能解了對六妹妹和您的愧疚!”
蘇嬋說完忽然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匕首:“母親!兒走後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,兒……來世再報答您的養育之恩!”
說著高舉起匕首,秦氏看的心髒一揪:“住手!”
管嬤嬤上前把匕首奪了下來,秦氏看著蘇嬋那可憐模樣,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時候在繈褓中的乖巧模樣,心裏那點糾結消散了大半:“你說的這是什麽傻話?你是我養大的,到什麽時候都是我的兒!這件事誰都改變不了!”
“可是六妹妹……母親!兒對不起您!也對不起六妹妹!您就讓我死了吧!免得我活在這世上礙眼!”
蘇嬋泣不聲,更秦氏心。
“都是蔣姨娘的錯!你當年隻是個嬰孩,什麽都不知道,這事怎麽能怨你呢?我辛辛苦苦把你養人,你日後萬萬不可再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我也舍不得母親,可是我真的很愧疚,我先前甚至還想害六妹妹…母親,您肯定怨我吧?”
說到這裏,秦氏目閃爍了一下,扶起了蘇嬋:“從前的事都過去了,重要的是今後,你就是我的兒,這點誰也無法改變。”
“兒念母親恩德!但是祖母一向不喜歡我,不會同意讓兒再孝順您的。”
“這個我會想辦法,你且回去歇著吧,我還有點事需要想想。”
蘇嬋見好就收,含著眼淚拜別了秦氏。
出了門,拭去了眼角的淚珠兒,迎風看著樹上斑駁的黃葉。
的確如所料,秦氏心了,但是這遠遠不夠。
半個時辰後,蘇嬋上吊自殺但被丫鬟救下的消息傳進了蘇府的每個院落。
“真想死的人,是不會有生還的機會的。”蘇嫿放下金創藥,讓周嬤嬤給自己重新包紮傷口:“最了解秦氏,也知道怎麽樣才能讓秦氏心。”
周嬤嬤道:“老夫人那裏一直沒作聲,想來是顧念著秦氏被蒙在鼓裏這麽多年,也算半個可憐人,打算依的意思。”
蘇嫿見知夏和木香都不在屋裏,扯了扯角,冷笑道:“是可憐,但是蘇嫿何辜?蘇嫿為嫡,卻從小被養在姨娘邊,本來就盡折磨,偏偏秦氏這個做主母的也是個黑心腸,若能賢惠開明一點,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姨娘磋磨姑娘而不製止。”
“所以姑娘打算怎麽做?”
蘇嫿垂下眸子:“如果是蘇嫿,能原諒秦氏嗎?”
“老奴不知。”
“我也不知,但如果是我,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。”
周嬤嬤剪下多餘的紗布,係了繩結:“姑娘現在就是蘇嫿,您怎麽想就怎麽做,不用顧忌太多。”
手指輕繞耳邊碎發,蘇嫿輕聲道:“嬤嬤,我算了一件事。”
作為現代特種兵的隊長,一次執行任務的意外,她一朝穿越成了被心愛之人設計的沐家嫡女沐纖離。初來乍到,居然是出現在被皇后率領眾人捉奸在床的現場。她還是當事人之一?!她豈能乖乖坐以待斃?大殿之上,她為證清白,無懼于太子的身份威嚴,與之雄辯,只為了揪出罪魁禍首果斷殺伐。“說我與人私會穢亂宮闈,不好意思,太子殿下你親眼瞧見了嗎?””“說我與你私定終身情書傳情?不好意思,本小姐不識字兒。”“說我心狠手辣不知羞恥,不好意思,本小姐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斬草除根。從此她名噪一時,在府里,沒事還和姨娘庶妹斗一斗心機,日子倒也快活。卻不料,她這一切,都被腹黑的某人看在眼里,記在了心里……
牧白慈徐徐地撐起沉甸甸的眼皮,面前目今的所有卻讓她沒忍住驚呼出聲。 這里不是她昏倒前所屬的公園,乃至不是她家或病院。 房間小的除卻她身下這個只容一個人的小土炕,就僅有個臉盆和黑不溜秋的小木桌,木桌上還燃著一小半截的黃蠟。 牧白慈用力地閉上眼睛,又徐徐地張開,可面前目今的風物沒有一點變遷。她再也顧不得軀體上的痛苦悲傷,伸出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揉眼睛,還是一樣,土房土炕小木桌•••••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