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府裏頭,王氏聽說蘇嬋被人退了親事,幸災樂禍了好一陣。
“你大伯母一直都看不起我,覺得我不如,但是偏偏我兒雙全,不像,想要兒子要不出,養個閨還不是自己的!從前一直都拿蘇嬋跟我顯擺,弄得跟你和你大姐姐都不如的兒似的,這下我看日後還怎麽囂張!”
蘇婉實在不耐煩繼續聽下去:“母親過好自己的日子,總議論旁人的事做什麽。”
“你懂什麽,這做人不蒸饅頭爭口氣,我被著過了半輩子,如今我終於順了口氣,還不能說說了?哎呀,這說來說去,還是我的命好。”
“罷了,母親願意說便說吧,我去六妹妹那裏坐一會。”
“哎!你這孩子!”王氏喚了兩聲,蘇婉沒停下腳步,跟邊嬤嬤笑道:“這孩子真是長大了,越發有主意了,也好,免得太老實被人欺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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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嬋看著手上的退親文書,角高翹,吩咐丫鬟:“你去給表哥送到消息,便說我與徐家已經退了婚事。”
旁人願意笑話便笑話去吧,等風頭一過,就想辦法和表哥定下婚事。
隻要秦氏閉,別去秦家胡言語,依舊是蘇家的嫡,秦家的表姑娘。
的好日子都在後頭呢!
想到這裏,蘇嬋更為舒心,把退親文書仔細放好後吩咐丫鬟:“尋個沒人的時機把管嬤嬤喚來,記得,一定要趁著沒人去。”
佛堂裏,秦氏跪在團上,佛香繚繞,嗆的人睜不開眼睛,拚命的抄著佛經,但是一顆心始終難得清淨。
爭了半輩子,算計了半輩子,卻沒躲過命運的捉弄。
實在是意難平!心難淨!
沒人進來打擾,直到夜幕落下,管嬤嬤推門進來:“夫人,該用晚膳了。”
“不吃了。”
“您晌午就沒用飯,這樣下去子怎麽得了。”
“我這半輩子活的糊塗,倒不如早早去了,免得再心魔所擾。”
“這母倆哪有隔夜仇,您先用飯,餘下的事慢慢說。”
管嬤嬤勸了許久,秦氏才挪了發麻的雙。
月高照,木香歡喜的抱著幾匹布進門:“老夫人著人送來的,說是姑娘現在時常出門赴宴,總穿一樣的裳人笑話,讓您再做幾新裳呢!”
知夏把布接了下來,周嬤嬤瞧著們上半舊的裳,從錢匣子裏拿出了點銀兩:“你們兩個空了也去買點布,年紀輕輕的,該打扮的水靈點才好。”
“姑娘也不寬綽,我們能省就省點吧。”
“就是,我們不缺裳穿,前個府裏才發了兩新裳,夠我們出門換著穿了!”
兩個丫頭從前過的都是苦日子,自然懂得節省,蘇嫿聽了笑道:“我手裏就是再怎麽,也不至於置辦不起兩裳,你們收了銀子,要是不想做新裳就嬤嬤添些錢去買些喜歡的首飾,嬤嬤說的對,小姑娘家家的該好好打扮,不然等年紀大了,再怎麽打扮也不如現在了。”
“那婢子就不跟姑娘客氣了。”木香笑的收了銀子,順便把知夏那份也遞給了:“明個咱們就出府花錢去,可不能給姑娘省下。”
“就你貪財。”
蘇嫿笑看著們,素手下意識過腰間墨玉,忽而不知想到了什麽,神一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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