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忽然起風,雲朵遮住了月,大地陷昏暗。
軍營快速完了一次換防,尉遲亓找了半晌才在糧倉附近尋到蕭,他正帶著墨竹盤點糧倉的存糧。
幾日下來,墨竹的幾乎要累斷了,看見尉遲亓立刻可憐的拱了拱手。
“這一天下來你忙的腳不沾地,你強壯能能得,墨竹他這小板可不得。”
“墨竹,你回去歇息。”
“王爺,小的不累。”
“回去吧,我跟你們家王爺有話要說。”
墨竹意思了一下,立馬一溜煙的跑沒影了,尉遲亓又周圍士兵走遠些:“蕭正卿,你說你堂堂一個王爺,為了讓自己忙碌起來竟然都幹上這種雜活了,說出去你丟不丟人?”
蕭沒搭理他。
“我聽人家說,長樂郡主和蘇六姑娘去了法華寺,還要住上幾日。”
蕭無於衷。
“法華寺離這特別近,騎馬也就不到兩刻鍾的腳程。”
蕭依舊沒回應。
“你真放棄了?”尉遲亓是真真佩服蕭,先前被人家姑娘迷的昏頭轉向的是他,如今說收心就收心的人還是他。
蕭眸微沉,總算有了回應:“你先前不是勸過我盡早放棄,如今如了願,怎又嘮叨個沒完。”
“我寧可看著你被子迷了心智,也不想見你費盡心思一無所獲,還因此失魂落魄。”
尉遲亓剛開始見蕭決定收心,還高興的,但是幾日下來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!
說好聽點,這廝整日忙於政事,說難聽點,蕭整天沒事找事,自己片刻不得閑,一到夜深人靜時,又負手看著京城的方向。
那點心思明眼人一瞧就知道,偏偏蕭還裝的跟沒事人似的,自欺欺人。
蕭看他:“我說過不會再打擾。”
“這民間有句話,好怕郎纏……”
“時辰不早,回去歇息罷。”
尉遲亓一片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,也不耐煩再勸:“得,你不願意聽我就不說了,你自己憋屈著吧!”
蕭任他離去,獨自在原地站了一會,忽然從口拿出了一把梳子,仔細挲著角落的刻字。
不過幾日景,那“檀”字的邊角已經沒了鋒芒,愈發圓潤。
法華寺的後山,長樂郡主前腳剛離開,竹林中便走出了一個與長樂郡主同樣形的子。
長樂郡主驚訝於蘇嫿竟然能找到和自己形那樣相似的子,一路小跑著從小路下了山,又迫不及待的擺手映月回去保護蘇嫿,等人走遠了才問蘇嫿派來安排保護自己的這些人:“你們知不知道靖王殿下的軍營駐紮在何?”
為首之人道:“六姑娘吩咐我等將郡主送回京城。”
“回京路途太遠,為保萬無一失,你們送我去堂兄那裏更為保險。”長樂郡主眼珠溜溜的轉:“為免蘇姐姐擔心,你們不許將此事告訴!隻說將我送到了京城就好!”
“都記住了沒?你們要是敢向蘇姐姐半點!本郡主定然饒不了你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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