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醫院的人都是幹什麽的？怎麽還不如上次見你了？”

“多謝父皇關心，人活一世各有天命，許是兒臣福薄，子愈發不用。”

“再讓太醫院的人仔細些看看。”皇帝本想著自己和蕭允禮近一年未見，想說些關切的言語，但一時言語匱乏，不知和他能說什麽，幹脆直接了正題：“你應當知道朕因何召你宮。”

蕭允禮頷首：“兒臣知曉是因昨夜流賊府，帶出了那些書信。”

“這些東西既然是從你府中流出的，你又是從何得來的？”

“事要從幾日前說起，兒臣……”蕭允禮話才起了個頭，忽然彎腰扶著杜若一陣咳嗽，臉很不好看。

皇帝微微皺眉，擺手：“賜座。”

蕭允禮坐下，又咳了一會才漸漸平複，張公公送了杯茶水：“殿下潤潤嗓子。”

他因為劇烈咳嗽臉紅潤了些，卻是眼下充，一看就知子很不舒服。

杜若跪下道：“殿下咳起來便有一陣不能說話，否則就會咳不息，小的伺候殿下，知道事來龍去脈，皇上可否應允小的替殿下來說。”

“說吧。”皇帝的眼神從蕭允禮上移開。

“是三日前的事了，晚間殿下已經準備睡，下人忽然來稟告說在府外發現了一個渾是傷的男子，殿下心生不忍將其救起，小廝和救治的醫者意外從他上發現了這些東西。”

這麽簡單？皇帝打量著杜若：“那人在何？”

“已經安葬了。”

“你們既然得了這些，為何不呈於朕麵前？或是送往大理寺？”

蕭允禮這時子緩過來了些，道：“兒臣不知此真假，不敢妄斷，更不敢生事端。”

“昨夜的賊人一個都沒捉到？”

“兒臣府上守衛單薄，未曾捉到一人。”

“好，朕知道了，你子不好，先回去歇著吧。”

皇帝擺手，蕭允禮在杜若的攙扶下離開了書房，蕭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。

皇帝自打那日同蕭談話過後，待他依舊如同從前一樣，仿若什麽都沒發生過。

“正卿，你怎麽看待此事？”

蕭道：“按照正常推理，二皇子弱多病，又常年不理政事，明顯不可能參與其中，應是有人故意陷害，但此事做的太過明顯，與他從前的神手段不同。”

“不能這麽想，知人知麵不知心，朕膝下子嗣單薄，老三從小膽子就不大，長大了更是個數牆頭草的，隻盼著安然度日，老五是個魯莽的，說這一切是他們算計的，朕不敢信。”

皇帝此言自相矛盾，蕭沒想到他對二皇子竟也揣著戒心，不由想起了那夜蘇嫿對他所言，心下微凜之餘，更覺皇恩難消。

他順著皇帝的話道：“所以還需繼續尋查證據。”

“依你看，此事給誰查最好？

既然皇帝如此發問，就代表他不想讓蕭查。

“既牽涉到諸位皇子，衛理應避嫌，此事由大理寺審查更為妥當。”

“嗯，那就按照正卿說的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