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嫿看著方子，映月道：“安卿先生已經用羅試過了解藥，說有八把握，眼下羅已經無用，該如何理？”

麵無表：“將他帶去父親墓前，他自刎謝罪。”

“姑娘要去嗎？”

蘇嫿搖頭，一日未將真正的兇手抓出來，便一日無去叩見父親。

周嬤嬤打外頭進來：“再過幾日便是初一了，老奴已經備好了香燭。”

“這麽快，又到初一了。”

“是啊，再有一個月就過年了，姑娘也就又漲了一歲。”

蘇嫿從前是很盼著過年的，很喜歡那種熱鬧的氛圍，隻是今年……垂下眼眸，桃目裏滿是懷念。

蕭允言正被足不方便出府，蘇嫿便映月給他送了道消息，約好了時間打算晚上去六皇子府。

蕭允言收到消息，難以置信的看著信紙上悉的簪花小楷，眼圈泛紅。

他立刻小廝收拾了書房，擺上了喜歡的花和香薰，又重新洗漱了一次，刮了許久未刮的胡茬，下晌起便忐忑的站在門口著外頭，想著尋自己是來做什麽的，又會同自己說些什麽。

而他又該如何麵對。

錦繡得了消息把觀言了出來：“殿下今日是怎麽了？突然這樣反常？”

觀言道：“殿下今晨收了一封信，好像是晚上約好了誰見麵。”

錦繡轉了轉眼珠：“晚上我就不出現了，你機靈著點，記下殿下見的是誰。”

到了約定的時辰，蕭允言遣開了小廝侍衛，親自到了側門接。

走側門是蘇嫿要求的，為了避人耳目。

這是第一次走六皇子府的側門，也是第一次以蘇嫿的份來到這裏。

許些日子不見，蕭允言又瘦了點，臉不是很好，唯有看著的眼神充滿了歡喜和熱烈：“你來了，快進來，是不是冷的？咱們去書房說話，我人燒了炭盆，給你備了熱茶，我還給你準備了手爐，隻是出來的匆急忘記帶了。”

他像從前那般待，極盡，可是他越是殷勤，就越是明白自己和檀兒之間的距離已經遠了。

這殷勤太過刻意，刻意到蕭允言自己都注意到了，話音戛然而止，看著的眼神閃爍，實在不知該說什麽才好。

蘇嫿深看了他一眼：“去書房說話吧，我有些事想跟你詳談。”

“好。”蕭允言同一起走在路上，月和雪映的夜明亮，一路無話，他的目沒有半瞬離開，可從始至終，都沒看自己半眼。

書房的氛圍和布置都是蘇嫿喜歡的，知他是用了心的，卻無法領了這份心意。

坐下後，蘇嫿拿出了準備好的瓷瓶：“這是我托人為你研製的解藥，已經用人試過了，沒有問題，記得每晚睡前服一顆，連續用半月，你今晚起便可以試試。”

接過瓷瓶，蕭允言看著的目滿載欣喜。

“檀兒，你還是關心我的，對嗎？”

“既是舊識，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所害。”

蕭允言麵上的笑容一僵，失落的垂下眼眸：“嚐嚐茶吧，你應該喜歡。”

是信尖，從前每次來六皇子府都會喝的一道茶。

蘇嫿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，表始終很淡。

蕭允言看著，鼓起勇氣問：“他待你好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