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知道蕭不會隻是在問表象，想了想道：“自然是因為五皇弟這些年扮豬吃虎，差點就禍朝綱，真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。”

蕭道：“皇子間相互殘殺之事曆朝曆代層出不窮，不算稀奇，皇上也不至於因此大發雷霆，可往深想，五皇子想要的不隻是儲君之位，若五皇子此舉不被發現，他日後能做出什麽。”

太子深以為然，落下一子：“從前在史書上看過不皇子意圖反叛之事，如今變生肘腋，倒是讓我開了眼。”

“這次過後，皇上對待各位皇子應當會更加嚴苛。”

“我懂，我日後麵對父皇也會更加恭順，隻是這樣一來，瑣事就又全都落在了皇叔肩上，以父皇如今的況，皇叔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。”

“皇上登基起便以仁孝治國，上尊太後，下仁弟，隻要我對皇上沒有威脅，皇上便不會對我如何，不過眼下既然皇上有意扶持六皇子，你我不如順應聖意。”

太子先是一怔，很快就明白了：“皇叔是想用六皇弟吸引父皇的注意力？可是這樣你我的目的未免太過明顯。”

“皇上想要什麽結果，我們就給他什麽結果。”蕭道：“看這棋局。”

太子看了一會，笑道：“皇叔要贏了。”

蕭卻搖頭：“棋盤上隻有兩方棋子博弈，然棋局外還有你我。”

他說著將手中棋子落下，局勢瞬間變換。

太子目一閃，起對蕭作揖：“多謝皇叔教誨，否則我這次怕是要曲解聖意，惹得父皇不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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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被五皇子氣暈的消息沒傳出來，得了消息的人也都裝不知道，晚間蕭照常出宮，在宮門口看見了特意在此等候的尉遲亓。

尉遲亓神神的把他到了一邊：“我方才見了大理寺卿，大理寺卿五皇子的事基本已經被定了，沒有多大翻的機會。”

蕭看著宮門進出的人，眉心微擰。

尉遲亓這就看不懂了：“你怎麽還耷拉著一張臉？這下子蘇姑娘大仇得報，定然會很是歡欣，你也能鬆一口氣，好好的去邀功討人歡心了！這不是好事麽？”

蕭道：“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地方說不通，五皇子苦心謀劃數年，卻在不足半月間被人抓到把柄，此事聽著未免離譜。”

“話也不能這麽說，你想想他之前跟沈兒合作的時候手腳就不利索，留下了不零星線索，沈大將軍那件事裏他也留下了不證據，手段其實不怎麽樣，從前他做的事沒餡，也許是因為沒有人注意到他。大理寺卿雖然平日裏見風使舵左右逢源，但是他本人的才能不淺，不然也不會穩坐大理寺卿的位子這麽多年，他既然敢把證據遞到聖上麵前，定然是經過反複確認的。”

尉遲亓所言有些道理，蕭突然低了聲音：“我是擔心他背後還有其他人。”

“其他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