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此刻銅盆裏的元寶紙錢已經燒的差不多了,蘇嫿又點燃了香燭,守著它們全都燒了灰燼才走。
蕭允禮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上所刻的薑氏二字,用手抵住口鼻輕咳了幾聲。
“山上風大,表哥添件披風吧。”
看著他的目盛滿關切,讓他覺回到了從前眼裏隻有他的那些歲月,心中歡喜。
“不礙事,咱們走吧。”
“牢表哥陪我走這一趟。”
“姨母待我如同親子,這本也是我該做的。”
蘇嫿最後對著墓碑拜了拜,同蕭允禮一齊下山。
走到半山腰時,他餘瞄到一片墨,忽然輕輕扶了蘇嫿的手臂一下:“慢些,注意腳下。”
“多謝。”蘇嫿覺著這樣不合適,不著痕跡的回了袖,忽聽蕭允禮驚訝的道:“皇叔?”
下意識抬頭看去,果然瞧見了著貂裘的蕭。
他邊隻帶著墨竹一人,視線正落在剛剛與蕭允禮分開的袖上,下意識看了眼他的麵,未見什麽異樣。
蕭允禮上前作揖道:“見過皇叔。”
蕭微微頷首:“二殿下臉不佳。”
“山上風大,這子太弱,確實有些不住了。”蕭允禮笑笑,轉問蘇嫿:“綰綰還要再留一會?”
“山路崎嶇,表哥路上慢些。”
蕭目落在蕭允禮麵上,很是在意那“綰綰”二字,但轉念一想人家是表親的兄妹,這般似乎也沒什麽不妥。
是他醋意大了些。
姑娘家眼睛發紅,在與他對視時卻依舊盛了笑意:“今日不忙嗎?”
他出手,略有些的將指尖遞給了他。
他握住的指尖,輕聲道:“尉遲在,我會閑。”
目落在墨竹手裏籃筐中的香燭上:“你這是?”
“祭拜沈大將軍和夫人。”蕭說著看向山尖的方向:“順便先來認認路。”
他將來娶了,自是沈家的婿,蘇嫿為獨,這種祭拜的事理該由他主持。
隻是現在…還未嫁他為妻,自是淡淡:“我本想你一起過來的,隻是有表哥在,覺著不大方便,對了,方才我與表哥……”
話沒說完,他便打斷了:“無事,你不用同我解釋。”
卻道:“我不想小誤會影響了你我之間,若日後你有什麽覺著不舒服的地方,一定要跟我說出來,我也一樣,若我有疑問,也一定會跟你說個明白的。。”
姑娘家聰慧單純,將一顆心擺在他麵前,不帶半點雜質。
是他費盡心思才求來的姑娘,他從未對有任何懷疑。
他聲音愈發溫:“方才哭了。”
看不見自己紅著的眼睛,第一反應是:“可是花了妝?”
“沒有,很好看。”
這是蕭第一次直白的誇容貌,向來討厭男子評判的容貌,可是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,卻除了害再沒別的想法。
“走吧。”提領路,想著要帶他去見父親母親,心裏有些雀躍,有些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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