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嫿和蕭允言見麵的地點就定在和蕭新開的茶樓裏。
依舊穿著薄襖,如花般的麵龐掛著淺淡的疏離,看著他的目再不複從前的溫存。
一切都如同蕭允言的預料。
唯一讓他詫異的是,蕭沒陪在旁邊,這讓他有些驚訝,但並沒有讓他到開心,反而心裏更加沉重。
他知道,自己徹底輸了,也徹底再沒機會了。
蕭允言麵上浮出一抹苦的笑,蘇嫿抬手倒了兩杯茶:“近來如何?”
“還好,你呢?”
“我也還好。”將茶遞給了他一杯:“嚐嚐,信尖。”
蕭允言接過了茶,刻意躲著蔥白指尖:“你來找我,可是因為我母妃又去打擾你了?”
“的確與華妃娘娘有關,我查到了當初沈兒和華妃娘娘來往的信件,裏麵的容有關於你當初中毒……換而言之,華妃娘娘是知道沈兒給你下毒一事,且在旁協助了。”
蘇嫿開門見山。
先前怕他難做,決定先瞞著他,但是現在不同,華妃的行徑實在惡劣,與華妃注定不死不休,將此事告訴他,一是讓他看清自己邊的人,有個心理準備,二是他對華妃有所防備,以免他在不知的況下被華妃利用。
蕭允言倍震驚,瞳孔微張:“信在何?”
“我給了皇上。”
蘇嫿如實說了,蕭允言自然也明白了的意思,這是要和母妃……他袖中的拳頭攥了又鬆。
“華妃娘娘是你的生母,我知道這件事於你而言很不好接,但是……”
沒等說完,蕭允言忽然打斷了:“對不起,這件事我會理,不會你為難。”
他從未懷疑過,哪怕是此刻,他依舊相信不會欺騙自己。
“這件事並不輕鬆,你打算如何理?”
“我會勸母親收手,去父皇麵前懺悔,為從前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。”
蘇嫿心裏明白這一切都不現實,蕭允言的勸告隻會更加激怒華妃,但是卻沒有反駁,隻是點了點頭,道:“好。”
蕭允言的心緒極:“你還有其他的事和我說嗎?”
他很希能從裏再聽到一些什麽,因為那對他而言意味著能與再多呆一會。
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卑微,但如果能用卑微換來他期盼的,他不在乎。
但是卻說:“沒有了。”
他有些失,但沒糾纏:“就快到沈大將軍的忌日了,我能去他墳前祭拜嗎?”
蘇嫿輕聲道:“他人之過無關於你,父親也不會怪你的。”
“多謝,要不…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,我長樂郡主和約好了去逛鋪子,就在外頭等我呢。”
“好吧。”看著起,蕭允言心裏空的,但他沒有糾纏,隻目送著離去,又喝淨了方才親手為自己倒的茶,才緩緩起離開。
茶樓外頭並沒有長樂郡主,隻有在馬車裏等待蘇嫿的木香。
“姑娘臉怎麽不太好看?您和六皇子殿下說完話了?”
蘇嫿搖搖頭,在木香的攙扶下上了馬車。
華妃為母親,無論蕭允言做什麽,肯定不會真的傷及他的命,但是這樣一來,華妃肯定會更加針對,出的憎惡麵目也就會越來越多。
倒是無妨,隻怕他又要些打擊了,於心不忍,但必須這樣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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