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嫿去銀樓取了之前為李姨娘的孩子定做的長命做,又順路買了些細膩的料子,打算給小家夥做兩裳。
說起來,小家夥雖然早產了一個多月,但自打生下來就一日比一日出息,不過因著生的匆急,小家夥還沒起名,蘇老夫人給他起了個名,喚茗哥兒。
茗哥兒生的很好看,像李姨娘的地方更多,蘇嫿抱著小小的他,甚至都有些舍不得放下。
呂嬤嬤在旁邊瞧著,笑道:“哥兒方才還哭鬧不止呢,沒想到姑娘一來就止住了啼哭。”
呂嬤嬤從前在蘇老夫人邊伺候,如今被專門派過來照顧著小公子。
蘇嫿問:“哭的厲害嗎?”
“還好,抱著轉轉就不哭了。”
“我常聽長輩說小孩不能總抱著,不然養了習慣,將來就放不下了。”
“老夫人哪舍得看哥兒哭,說咱們仔細哄著,大不了換著人抱,總不能他哭壞了。”
“這可不行,趕明兒我得說說祖母去。”蘇嫿也不避諱呂嬤嬤,直接問李姨娘:“這兩日父親沒派人來找姨娘的麻煩吧?”
說起蘇淺青,李姨娘神懨懨:“還是老樣子,不過好在有呂嬤嬤幫我擋著,他倒是不敢真的怎樣,姑娘不必總惦記著我,如今我隻盼著這個孩子能平安健康,其他的…我都不在乎。”
“人生這麽長,姨娘如今還年輕,怎能不在乎呢?”
蘇嫿又寬了李姨娘一會,直到茗哥兒鬧著要睡覺才離開。
說起來,念著蘇淺青躺在床上還不安生,整日作妖,蘇嫿幹脆又給他添了點藥量,讓他徹底蹦噠不起來了。
知夏道:“這樣下去不是個事,姑娘總不能一直給老爺下藥吧?”
“兄長今年春闈得中,明年就能參加殿試,這段時間絕對不能讓他再做出什麽有辱蘇家風評的事,以免影響到兄長的前途。”蘇嫿皺眉:“若非顧及到祖母那裏和守孝的問題,我真想直接給他喂點砒霜,簡單幹脆,如今就讓他先躺著吧,等我想到更好的辦法再說。”
知夏忙左右看看:“姑娘別說氣話,這話人家聽去,是要罵姑娘不忠不孝的。”
蘇嫿說的不是氣話,被蘇淺青氣到的時候是真的過這個念頭。
下晌秦氏派人給送了一親手做的春裳,蘇嫿收了,但沒打算穿戴,隻木香把它在了箱底。
傍晚時分,尉遲亓為了謝蘇嫿今日的幫助,特意托蕭給他送了一斛珍珠。
蕭和珍珠都是稍晚些時候到的。
一斛珍珠極重,墨竹自己搬著費勁,累出了一腦門的汗。
木香瞪大了眼睛:“尉遲公子可真是財大氣!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這麽多珍珠!”
墨竹道:“瞧你那沒見識的樣子,等以後到了王府,我帶你去王爺的私庫看看,那裏才珍寶如雲!”
木香不服:“你才沒見識呢!”
知夏懶得聽們拌,借著沏茶的功夫忙走了。
蘇嫿淺笑:“長樂郡主下晌還派人來問我怎麽不見了,我不好說實話,隻搪塞說自己有些不舒服,這不,又人給我送了一堆補品來,從出手闊綽這方麵來看,這倆人倒是般配的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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