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�木香和知夏本以為事告一段落,自家姑娘能好好休息了,可哪想自家姑娘竟然又開始折騰起來,沒日沒夜的什麽裳!
知夏眼看著自家姑娘沒打采,心疼極了:“姑娘怎麽又不好好休息,您說說,您人裁剪做這麽多裳做什麽?這瞧著多是男子樣式,而且大小還不相同,姑娘到底是要給誰送呀?”
蘇嫿小心翼翼了收針。
即將要隨蕭一齊去寧州,想著自己該給多年未見的外祖父、外祖母和舅父們準備些禮,但是金銀玉誰也不缺,唯獨這心意最重。
按照自己記憶中的量裁剪了幾裳,想著快些作,免得到了地方還沒完工。
把繡線咬斷,笑道:“你這丫頭怎麽年紀輕輕的就跟管家婆似的。”
“姑娘不看重自己的子,婢子就是不依。”
“這些不細的地方給婢子們做就是了,您歇一會吧。”
“您瞧瞧,您手指都磨紅了,還不停下。”
蘇嫿被纏的無奈:“好了,我不繡了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木香忙把布料都收了起來:“姑娘快點去躺著,最好是瞇一會。”
蘇嫿跟木香打趣:“等木香嫁了人,夫君肯定被管的老老實實。”
知夏笑,惹得木香小臉一紅。
今日天氣不錯,但皇帝的寢宮外卻是門窗閉。
“咳咳!”
蕭允禮在杜若的攙扶下踏過門口,摘下了厚實的鬥篷,請禮問安。
“聽說父皇子不適,兒臣來看看您。”
張公公扶著皇帝坐了起來,他神萎靡,就連眼睛都沒法完全睜開:“朕尚可,勞皇兒費心。”
他說話有氣無力,蕭允禮想為他倒了茶,可端起茶杯,手卻一直抖,隻能放棄。
“兒臣無用,拖著這病,什麽都做不。”他自嘲的笑了笑,隻能讓杜若代勞。
皇帝經了華妃的這遭背叛,開始對自己先前的行為有些懷疑,再加上正病著,心腸比平時許多,看見蕭允禮這般孱弱,心裏十分過意不去。
“春選在即,你若有喜歡的姑娘便告訴朕,朕為你做主。”
“兒臣欠佳,並沒過親的心思,不過兒臣今日過來,倒是真有一事想求父皇。”
“你說吧。”
“兒臣聽說父皇要派人去寧州,所以想請父皇開恩,人捎帶兒臣一路。”蕭允禮跪在皇帝麵前:“母妃在世時最惦念遠在寧州的父母,兒臣不知還有幾年好活,便想著趁如今還能彈,帶母妃回去看看。”
皇帝聞言沉默了一瞬。
他沒想到蕭允禮會提出要去寧州。
若放在從前,他肯定會不假思索的拒絕,可是如今……他打量著蕭允禮比往常更加蒼白了幾分的麵,心生不忍。
“你母妃去的早,這些年你吃了不的苦。”
“為人子,這些都是兒臣該做的。”
“從京城到寧州,路途千裏,且你要與人同行,此事非同小可,路上有可能遇到伏擊,你便不怕危險?”
“兒臣早已將生死看淡,如今隻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。”蕭允禮抬眸看著皇帝,眼中一片赤誠:“還父皇看在母妃的份上,允了兒臣的請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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