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允禮披上鬥篷,抬頭看著太。
杜若勸道:“日頭刺眼,公子還是看的好。”
他卻搖了搖頭。
“我的眼睛開始看不清了,所以我並不覺得它刺眼。”
杜若的心一:“那代價…已經開始了嗎?”
“從檀兒複活的那一日起就開始了。”蕭允禮很淡定,淡定到仿若在說別人的事:“我所行的本就是逆天之事,自然要付出些代價。”
那個人說過,如果想讓檀兒複活,代價是一命換一命,被換命的人會五盡失,知不到這世間的一切,徹底變一個活死人。
他答應了,所以他現在所有的變化,都是他知道的,他願意的,他選擇的。
杜若道:“如果當初殿下沒有為六皇子的事分心,保護好沈姑娘,不那沈兒得逞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這世間沒有如果,當初是我疏忽,所以我今日做的都是應該的,我做出這個局就是為了檀兒,如果不能複活檀兒,我所做的這一切就沒有了意義。”
話音落下,有人送信。
杜若看了道:“探子來報,說皇上在殿下離開後,因為當初淑妃娘娘的事懺悔了許久。”
“懺悔。”蕭允禮笑了,笑的很是諷刺:“他以為自己說幾句偽善的懺悔,就能彌補曾經做過的一切嗎?”
他的眼睛開始發紅。
“我永遠都記得,是他殺了母妃,不過沒關係,他很快就要為此付出代價,很快就可以親自向母妃道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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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的一直很快,沒有因為任何人停留。
一轉眼,就到了蕭允言要離京的日子。
曾經他是最有希奪儲的皇子,府上門客眾多,百擁戴,可是如今他被封王,要離京了,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送。
世態炎涼,大抵就是如此吧。
蕭允言站在十裏亭,一不,目始終看著京城的方向。
小廝道:“那些人都是見利忘義之徒!眼下您要去渝州,人走茶涼,那些人怕得罪太子,本不會有人來送!王爺啟程吧!您再等下去也沒有意義!就別再等了!”
他卻搖搖頭:“再等等,一定會有人來的。”
是的,會有人來的。
蘇嫿一紅裳,打馬而來,正如他記憶中的明模樣,鮮怒馬。
他笑了,他就知道會來的。
但他明知故問: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蘇嫿翻下馬:“也不知此後還有沒有機會相見,總該來送送你。”
他笑的灑,指給看:“從這條路一直走,轉幾個彎就能到渝州了。”
啞然失笑,他倒是比想象中的淡定許多。
“千裏之隔,你說的這般簡單輕巧。”
“都是大秦的國土,不過是多走幾步路罷了。”他像是平常話家常一半:“你有沒有想讓我幫你捎帶的東西?渝州離寧州近的。”
聽到他這句話,蘇嫿的心跳的快了許多。
何嚐不知道他選擇了渝州的心思,可正是因為如此,反而更覺得虧欠於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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