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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嫿帶著映月查了一下午糧食,蕭允禮在府衙查了一下午的賬,晚間兩個人一對,發現所有數據嚴合,幾乎不差。
蘇嫿諷刺的扯了扯角:“這假賬做的怕是連經手的本人都要信了。”
蕭允禮道:“他們這樣做肯定不是第一次,早就有經驗了,賬麵肯定查不出什麽問題。”
蘇嫿道:“賬麵上沒有楊掌櫃手裏的那批糧,我仔細算過,楊掌櫃手裏的糧說多不多,說不,但肯定不夠他們冒一回險的,我懷疑他們貪墨的糧食不止這些,在蜀地之,肯定還有其他地方藏了糧食。”
蕭允禮頷首:“其實我也這樣覺得,我下晌也仔細想過了,雖然現在楊掌櫃雖然死了,但他這條線卻不一定就斷了,他為陶知府辦事,肯定不會不為自己留後路。”
蘇嫿一下子就明白了:“映月,你仔細查查他家裏有沒有什麽蛛馬跡,還有平時與他來往的人有沒有什麽異常。”
“屬下這就去。”
“且慢。”蕭允禮住了映月,又對蘇嫿道:“我下晌想到這事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查了,應該快有結果了。”
“好。”
說話間下人端了飯菜來,杜若逐個試了毒,作嫻。
蘇嫿隨口問:“表哥平時用飯的時候都會試毒嗎?”
杜若回答道:“是殿下從小的習慣,不過這兩年試的了。”
“多。”蕭允禮看了杜若一眼,杜若立刻閉了,為他布菜。
蘇嫿看了眼蕭允禮的表,抬起筷子卻是沒有半點胃口。
“多吃點,別太傷神了。”蕭允禮給夾了菜:“你這丫頭打小就喜歡費心思,我記著姨母總說你太喜歡多管閑事。”
蘇嫿垂眸笑笑:“現在想有個人在我耳邊嘮叨,都是求之不得的事。”
蕭允禮道:“對不起,我不該提起姨母的。”
“沒事,都過去了。”蘇嫿隨手用公筷夾了塊給他:“表哥的太虛弱了,也該多吃些。”
蕭允禮寵若驚,始終沒舍得去夾那塊,直到吃掉了最後一粒米,他才小心翼翼的把那塊送進口中。
晚飯過後,陶知府來回話了,他一臉的嫉惡如仇。
“真是太過分了!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勾當!請二皇子殿下放心!下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!蜀之地絕對不允許這樣的蛇鼠橫行!”
蘇嫿靜靜的看著他演戲,蕭允禮問:“你也查了一天,可查出什麽有用的了?”
“還沒有,不過下肯定會盡心竭力!爭取早點把結果送到二皇子殿下麵前!”
“陶知府話說的漂亮,但實事一件不幹,你平日裏就是這麽當知府的?”
“二皇子殿下明鑒!實在是敵人太狡猾!不過下已經想過了,這事肯定是哪個員所為!下能力有限,但是一定會盡力把那個蛀蟲給揪出來!”
有一說一,蘇嫿拿陶知府這樣的老油條還真沒什麽好辦法。
等到陶知府走了,蕭允禮道:“有這樣的員實屬朝廷失察,待我回去定會稟明父皇,嚴查此事。”
蘇嫿微微頷首,心裏瞬間想到了寧州那些被克扣的資,如今看來,那事並不一定來源於朝廷示意。想著自己那天對蕭的態度,別提多後悔了。
晚上給蕭寫信的時候,想鄭重的道個歉,又覺著言語蒼白,隻又多添了幾句關心的話,聊表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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