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容回王都第二日,饒過了南楚王后,卻對留安王及涉案所有人雷厲風行的決一事,震了南楚朝野上下。
就連夜相都驚了。
夜相聽人稟告后,再三確認,“王將人都殺了?幾歲孩子也沒放過?”
稟報的人回話,“回相爺,都殺了,但凡男丁,一個不落。天牢里的眷們,已派了人去診脈,只要診出來有孕者,也會落胎再流放。”
夜相吸了一口氣,心想著蘇容夠狠絕,這是將王位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,告訴姓楚的所有人,誰也別想惦記,但凡惦記野心者,就是留安王的下場。
他擺手,“行,本相知道了,你去吧!”
稟告的人下去后,夜相又想了片刻,覺得這樣的王,也沒什麼不好,當今王上就是一直太心慈了,不著調,養大了宗室和南宮家的野心,才導致他也差點兒跟著一家子玩完,他一家子的命,還是王救的呢。
他這麼一想,心態倒也很快平和下來,死就死吧,否則偌大的謀逆罪,只判個流放,也太便宜留安王了。也起不到警示所有姓楚的宗室的作用。
那些沒跟著留安王謀逆的,或者說當時觀沒手的,以后大約是再不敢手了,老實貓著了。
凌與李和回宮奉命時,先齊齊去沐浴換,熏香去了晦氣,才去見蘇容和南楚王。
蘇容用過午膳后,沒走,而是跟南楚王下棋消食,順便等著凌回來復命。
凌沐浴后,一輕松,對蘇容道:“姐,已經決了。留安王留到了最后,千刀萬剮了。”
蘇容點頭,“行,去歇著吧!”
凌搖頭,“不困也不累。”
蘇容將棋子遞給他,“那正好,你來陪我父王下棋,我去歇著。”
凌“啊?”了一聲,接過棋子,看著南楚王。
南楚王氣笑,擺手,“行,讓去吧,凌,你來跟孤下,反正今兒晌午,孤也不想睡。”
剛決了留安王,他也睡不著,雖然留安王死有余辜,但是他還是不免想起年時,他們是兄弟,是玩伴,是一起長大的人。
凌點頭,坐下,“行,聽王上的。”
李和伺候在一旁想著,公子這心態可真穩當,不愧是王的暗衛,經歷過無數刀劍影,見了大場面腥的人。
蘇容不準備學周顧剛到王都第二日,就尋了活去忙了,理了王后與留安王這兩件事兒,便真打算回去歇著了。今兒能歇半日,從明兒跟南楚王一起上早朝,以后短時間,能不能空歇上一日半日的,那可就不一定了。
所以,才不管京城外,朝野上下,因為突然重重懲留安王而震翻了天。躺去床上后,很快就沉了夢鄉。
夜歸雪回京后,自然是閑不上的,有無數的事等著他,所以,他大清早,便去了吏部上職,忙了半日后,便聽聞了蘇容下旨,本著當日事當日畢的態度,不給人以緩和的余地,雷霆手腕重了留安王,他毫不覺得奇怪。
若王真個心善手的可欺之人,也不會反攻回去將大魏打的求饒議和,割地賠款。
但他能穩得住,別人卻穩不住。事發生后,整個吏部都震驚了,不是心痛留安王一脈的下場,而是心驚膽戰,怕牽扯他們。故而都不約而同跑到夜歸雪面前探聽口風,就連吏部尚書也坐不住了,背著手來找夜歸雪,想從夜歸雪口中聽聽,王是不是要清洗朝綱,留安王只是開胃菜,而他們這些人,也會面臨大清洗。
夜歸雪對眾人搖頭,“王行事,不喜歡拖泥帶水,懸而不決,回王都第一件事,重留安王,不是因為要開刀清洗朝堂,而是覺得,留安王一案,已被王上拖延的夠久了,沒必要再留著,早置,早省心。諸位也不必擔心,王不是濫殺無辜之人,只要不涉謀逆,不危害朝綱,不做不忠君之舉,諸位只管安心做事,王是非分明,賞罰分明,不會虧待良臣良將。”
眾人聞言都齊齊舒了一口氣,“那就好,嚇死我們了。”
眾人都離開后,吏部尚書看著夜歸雪,“歸雪,你一言未盡吧?”
夜歸雪看著吏部老尚書,笑了笑,“瞞不過大人您,王此舉,一為震懾,二為王上與周四公子報仇。當初留安王幾乎將王上與周四公子置于死地,若非王及時相救,他們絕無命活。別說將留安王凌遲,就是折磨他十年生不如死,都是他應得的下場。”
吏部尚書點頭,“這樣說就對了,王如此,也是應當,本因打退大魏就無人敢小看王,從今日起,更不敢生出二心了。”
他拍拍夜歸雪的肩,“若非朝廷正值用人之際,老夫已打算在王回京后便告老了,明主難求,我南楚終于也等回了金凰,老夫倒是一時間舍不得告老了。這樣,老夫再撐一年,那時朝廷也步正軌了,一切安平蒸蒸日上后,老夫這位置,你等一年,一年后再接。”
夜歸雪一驚,連忙說:“老大人您說的這是哪里話,您朗,還能為朝廷再效力十年八載,下如今這位,還是離開王都去大梁前被王上破格提拔的,如今不過區區半載而已,老大人千萬不要這樣說,下資歷尚淺,不足擔您的位置。”
吏部尚書笑呵呵拍拍夜歸雪的肩膀,“什麼資歷不資歷的,能者居之。歸雪你不要謙虛,你雖年輕,但眼心能力本事都有目共睹。你為夜相府擇了明路,這一條路,可保你夜相府百年,這是你的本事。南宮家是什麼下場?留安王是什麼下場?大家也都有目共睹。”
見夜歸雪還要再說什麼,他笑著擺手,“本老嘍,否則也不會留了這麼多事等你回來分擔。趕忙吧!本也去忙了,明兒大朝會,王第一次朝,可得打起神來。”
夜歸雪聞言止了話,笑著點頭,送老尚書出了他的辦公之。
上一世顧年愛錯渣男,為別人付出一切最后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局。 這一世顧年重生歸來,身邊有了他。你要的江山我給,你要的復仇我陪。
承安伯府的魏嬈貌美卻無美名,嫁給陸濯沖喜之前,她提了三個條件:·聘金十萬;·陸濯死了,魏嬈可帶一半聘金歸家;·陸濯活了,不得休妻。醒來的陸濯得知此事,一笑置之。魏嬈舉止輕浮,一副妖媚禍水相,絕非賢妻人選。礙于協議,他不會休妻,但魏嬈休想得到…
“他娶你,不過是因為那句‘你嫁誰,誰就是太子。’” 這句話許多人對她說過,她就是不信。 然而現實打了臉,高門貴女被人算計,成了全家的恥辱。 大婚這日,她被鎖在洞房,同娶的側妃替她拜了堂。 即便如此,還一心想著扶人家登上皇位? 受儘屈辱的她含恨而終,被暴躁老姐穿越替代。 霸姐:什麼,我成了京城第一舔狗?不存在。 第一貴女就得有第一貴女的樣子,還想踩我上位?滾,打斷你的狗腿。 轉頭問傻王:“皇叔,皇位你坐嗎?我扶你。”
離西涼還有一天路程,和親車馬收到了西涼首領暴斃的消息,衆人皆驚。 康樂公主沈桑寧本以爲自己可以折返,但她的大哥從玉京遙遙一道聖旨,要求她按照西涼習俗,改嫁給新首領。 她知道,這消息一定傳遍了都城,她現在是所有人同情嘆惋的對象了。 面對前來迎接的西涼車馬,沈桑寧嘆了口氣。 起碼,這西涼的新首領是個年輕男人,比他早亡的父親要年輕得多。 ......應該不會再早死了吧? 來西涼的第一日,沈桑寧的打扮格格不入,穿過神色各異的衆人,寶石與獸皮鑄就的王座上,那雙金色的眸子盯住了她。 西涼的王走下來,伸出手將她扶起:“不必多禮,你是我的妻,是西涼的王后。” 燦若金陽的眼眸冷冷瞥過一衆隨從:“你們都聽明白了?” 衆人噤若寒蟬。 來西涼的第十日,一隻大手在昏黃的燭光中挑開帳幔,男人腳步一頓“怕我?” 那天,他身上帶着熱烈的酒氣,但只剋制溫聲道:“西涼晝熱夜涼,冷就告訴我。” 來西涼的第五十日,他噙着笑:“今夜月圓,讓我待在這,保證不做什麼。” 沈桑寧睡覺不安分,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。 一夜未眠的人變成了他。 來西涼一年了。 沈桑寧的二哥奪了位,大孟海晏河清。 他陪她一起還朝省親,在衆多京城貴胄訝異的目光裏,這位執掌十萬鐵騎的王緩緩說: “在這裏...我只是公主的駙馬。” 他有萬丈野心謀略,但因爲沈桑寧,他甘願只做玉京的臣子。 - 蘇勒年少時獨身前往玉京爲質,若非宮中一位妃子的略略照拂,他已折在群狼環伺的京中,斷無可能回到西涼。 那日在看見和親玉牒上的名字時,蘇勒心念一晃,合上遍佈謀劃痕跡的西涼地圖,伸手按住了腰側的刀鞘。 他想,計劃要提前了。 迎她來西涼的那個晚上,蘇勒隔着篝火看她,彷彿看到了中原的那輪月亮。 原本只是爲了報她母親當年照拂的滴水之恩,但後來,他深陷名爲情的涌泉中無法自拔,再也無法停止追逐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