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晚雖喝得多,但不至于斷片。
記得孟寒舟回來了,然后他們說了很多話,哭喊著要離婚,孟寒舟答應了沒有,不記得了。
離婚?怎麼會提到離婚?也忘了……
可他人呢!
恨恨地想,老婆宿醉,還提了離婚,他竟然能如常去上班。
速速洗漱完,準備沖出去打電話給孟寒舟質問。臉仍是腫脹的,但貌恢復了百分之七十。
剛站直,突然兩之間一熱流,趕沖向馬桶,發現上一片殷紅。
虛弱地在洗手間里窸窸窣窣了一陣,打開門的瞬間,懟臉撞上了孟寒舟。
他正倚在洗手間門口,雙手環抱,上的衛有洗凝珠的清爽味道。表松弛,頗為玩味地盯著。
哦,原來他在家啊……
想起自己豬頭樣的臉,趕去遮他的眼睛:“干嘛這麼看著我?”
孟寒舟沒答,自顧自地問:“好些了嗎?”
說完就用手背額頭。
格開他的手,沒好氣地說:“沒有!”
孟寒舟笑笑。燒是退了,火氣還沒退。
他跟在后,說,吃早飯吧。
兩人從房間里出來,顧南嘉無打采地坐在餐桌前,問他怎麼沒去上班。
“請了半天假。”孟寒舟在對面坐下,“下午還要去趟醫院。”
顧南嘉低頭往里塞東西,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不過我會準時回來的。”他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哦。”
沉默著吃完早餐,孟寒舟起把盤子和碗塞進洗碗機,又打包了茶幾上的垃圾。
一個空酒瓶閃過,顧南嘉輕輕皺眉。
“我昨晚有說胡話麼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孟寒舟換服,像是準備出門。
顧南嘉看他忙里忙外,幾乎沒停過,小碎步跟進跟出:“不是請了半天假麼?怎麼現在就要走?”
還以為他們能在家里待一會的。
“你醒來已經十一點四十了。”孟寒舟說。
哦,這樣嗎?
抬頭看表,已經十二點多了。
孟寒舟兜頭掉衛,當著的面換服,沒有避著。
視線落在他上,逆勾勒出他壯的腰,散發著滿滿的男氣質…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孟寒舟忙碌間隙,叮囑記得吃藥:“下午測溫,如果復燒,立馬打車來醫院。”
漫不經心地說知道了。
“我走了。”
電火石間,拾起些前一天的記憶,急于挽留他,口而出:“你等等。”
孟寒舟站在玄關,回頭看他,睫在他眼下投出一片影,讓看不清他的心。
“你……”本想問那個關于他喜歡了很久的那個人的,但話鋒一轉,“你早點回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孟寒舟語氣溫,手的頭發,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:“好。”
門在關上之時,孟寒舟又退回來,深深地看了一眼:“別再喝酒了。”
盯著重新合上的門,沉不語。
-
孟寒舟走后,顧南嘉頓覺不爽。
老婆醉那樣,哭那樣,一覺醒來后,他竟然連提都沒提。
昏昏沉沉,又回房睡了。
只剩下茶幾上的藥孤零零地躺著。
睡了一下午,迷糊之中,好像又燒起來了。
在難中醒來,給孟寒舟發了條消息,說又發燒了,但不想去醫院。
潛意識里覺得,發燒這件事,只要孟寒舟在就會好。
孟寒舟沒有回。
手機砸到臉上,吃痛的瞬間,想起丁茹很早之前提醒過的話。
不坐班,每天有大把時間,他工作忙,兩個人過得像有時差。
有意思嗎?
好像是沒什麼意思。
發覺自己傾注太多注意力在他上了。
起,慢吞吞在家里溜達。
路過客廳吞了中午忘吃的藥片,路過餐廳,把冰箱里的退燒拿出來上額頭。路過書房,隨意一瞥——
書桌上堆滿了信封和信紙,都是前一晚拆開的。
發燒癥狀加重,信封和信紙散發出的味道讓反胃,上面的文字如同蟻爬,在眼底旋轉,看得陣陣盜汗。
孟寒舟沒有幫收拾,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這凌的狀況。
唔,他也給喜歡的人寫過信呢……
把那些信紙恨恨地撥到一旁,從桌底出一個致的禮盒。
雖然這些天被孟寒舟的白月酸得不安寧,還是沒忘了他的生日。
在他房間里翻他筆記時,看到了力紙背的字跡,便決定生日送他一支鋼筆。
在雙十一當天,殺去商場,買了支18k金的鋼筆,三千塊!
買了價格不菲的鋼筆,又咬咬牙,拿下一瓶超出價格認知的墨水。
久久盯著那致的包裝盒,手指無意識地挲著,心中忿忿,他能給喜歡的孩寫信,連的微信都不回。
早知道找個學校附近的文店,隨手買支幾塊錢的就好了。
不對,就不應該給他買禮。
還是太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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