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里其他人也看向藺執炎。
季清窈和季落吵多都沒用,在這里,藺執炎才是那個地位至高無上的人,只要他開口,那麼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麼,他選擇的那一方,就是對的一方。
賀從臨勾一笑,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出戲。
他也很好奇,季落和季清窈,在他炎哥心里,誰比較重要呢?
在所有人的期待中,藺執炎說話了,他輕著季清窈纖弱的后頸,說:“那條子你不適合。”
一句話,讓季落出了笑臉,讓其他人出“不出所料”的表。
也讓季清窈的指甲,驀地扣進了掌心。
倏地抬頭,“我不適合,就適合,是嗎?”
藺執炎著后頸,垂眸看,似笑非笑,語氣危險:“我沒說過不許穿背的服?”
季清窈驀地一怔,才涌上來的怨氣生生卡住了。
想起來,那條子雖然款式很好看,卻是背的。
就是因為……這個原因?還在呆怔中,又聽藺執炎漫不經心地對季落道:“那條子窈窈不能穿,所以我才沒給,但是既然不高興,你就按說的做,扔了吧。”
季落整個人都呆住了,笑容難看,“大哥……”
以為藺執炎是在和季清窈之間,選擇了站在這邊,以為的地位是比季清窈高的,可是現在,藺執炎卻告訴,之前之所以沒幫季清窈爭那條子,只是因為不想穿得暴?!
那算什麼?!
其他人也錯愕不已。
有幾個暗地里看不慣季落的,此刻都幸災樂禍又鄙夷地看著季落。
藺執炎沒理會任何人的反應,他逗貓似的撓了撓季清窈的下,“還生氣嗎?嗯?”
季清窈臉陣紅陣白,一把打開他的手,抿著垂頭不說話,覺得有些丟臉。
藺執炎勾住下抬起臉來,“還不理我?脾氣這麼大?二話不說就對我發脾氣你還有理了?”
季清窈推開他站起來,抹了下眼角殘留的眼淚,攏了攏上的外套,說:“我要回家!”
陸寒州立即過來,“走,我們回家。”
他手要拉季清窈,可還沒到人,藺執炎就先一步起把人拉過去了。
他狹長的眼掃了陸寒州一眼,淡淡道:“回去就跟陸寒亭說,人我今天帶回去了。”
說完直接拉著季清窈離開。
“你放開我……!”季清窈不想跟他走。
但才反抗了兩下,藺執炎就回頭,漫不經心的語氣里帶著淡淡的警告:“窈窈,又不乖了?”
季清窈立即想到之前反抗的后果,急促地著氣,憤憤地瞪著他,卻不敢再掙扎了。
到了車上,季清窈被牢牢握住的手終于被松開,那白皙的一截皓腕上已經落下了紅印。
藺執炎才松手又將重新抓住,“疼不疼?”
季清窈往回了下,“不要你管!”
藺執炎一頓,扳住下,將扭朝另一邊的腦袋轉過來,威嚴的眸子盯著,語氣有些不悅,“還和我鬧?”
季清窈覺到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、沒耐心了,從來就怕他,被他這一嚇,本來就滿腹的委屈,再也抑不住,眼淚晶瑩的珠子一樣掉下來。
淚珠掉到藺執炎手背上,他像是燙到了似的,手微微了一下,然后語氣不得不重新溫和下來,無奈至極:“怎麼了,乖寶?子的事已經和你解釋過了,你還和我生什麼氣?”
季清窈本來只是安靜地掉眼淚,他一哄,就控制不住地委屈起來了,眼淚掉得更兇,“你還管我做什麼?你不是不要我了嗎?我走了你都不去找我,還陪別人去逛街……”
藺執炎氣笑了,“怎麼,你趁我不在家悄悄回陸家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,你倒是先委屈起來了?”
他給眼淚,“不許哭了!”
季清窈頓時哭得更響亮了,控訴道:“你還吼我!你剛剛還、還嚇我!”
藺執炎額角青筋跳了跳。
難道這就是人?他按了按太,打又舍不得,罵又罵不得,哄著卻恃寵而驕哭得更起勁,最終只能用手段——
“再哭,我就在車里辦了你!”
季清窈猛然噤聲,瞪大眼睛看著藺執炎,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,頓時又氣又惱。
見終于消停,藺執炎滿意了,但是看著布滿淚痕的小臉,又覺得心疼。
他將人撈進懷里抱著,給細致地去眼淚,溫地輕哄:“別哭了,寶貝,你哭得我心疼。”
一個輕吻落在眼皮上,季清窈的心倏地了一。
“沒去找你,是因為你惹我生氣了,今天出門,是因為朋友邀約不好拒絕。沒有不要你,哪里舍得不要你?”藺執炎輕嘆一聲,“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?”
季清窈向來吃不吃,藺執炎這樣溫地一哄,的態度也不起來了,頓時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。
但的氣還有大半沒消,因為心里還有一個疙瘩,關于季落。
一直都對季落害、他卻放過季落的事耿耿于懷。
回陸家之后也想明白了,季落能被這樣縱容,多半是因為對他的救命之恩。
站在他的角度,能理解他對季落的寬容,但是又不是他,還是到不平。
藺執炎見不說話,就道:“之前的事,窈窈不生氣,我也不再追究你回陸家,今天乖乖跟我回去,就一筆勾銷,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季清窈偏過頭去,帶著鼻音,“我要回陸家。”
藺執炎神一斂,“窈窈——”
“我就要回陸家!”季清窈抬頭,哭得紅腫的眼睛倔強地看著他。
現在這說哭就哭的樣子,藺執炎哪里敢不順著,考慮片刻,只能妥協地腦袋,道:“好,但是只能待兩天,兩天后我來接你一起去老宅。”
季清窈低著頭不說話,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。
車子換了個方向往陸家開。
季清窈徑自和藺執炎鬧著別扭,并不知道,就在此時,一個與相關的緋聞,帶著陸寒州的名字,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,竄上了熱搜第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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