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窈快步走進臥室的時候,藺執炎正著上站在臺那邊打電話。
他背對著,出壯健的肩背,背上兩道傷疤,一道已經愈合,已經滲出些許跡。
季清窈一看見,臉就變了,拔就要跑過去,卻突然頓住。
嗯?等等——
“窈窈?”
季清窈進門速度太快,藺執炎發現的時候已經在眼前了,臉微不可查的變了一變,迅速跟電話那邊說了一聲,接著掛了電話。
同時他若無其事的轉了個,將背上的傷都藏起來。
然后撈過一旁寬松的服,準備穿上。
“你等等,不許穿!”季清窈沉著小臉,大步走過去。
他輕笑,在走近時一把摟住纖腰,將扣進懷中。
“剛才連親都不給親,怎麼突然這麼狂野,服都不讓我穿?”
季清窈惻惻一笑,“想給親?可以啊,轉過去,讓我看看你傷口。”
男人面不改,“怕嚇著你,別看了。”
“我還能被嚇著?藺先生,你小瞧我了!”似笑非笑,咬牙啟齒,“轉過去!”
和對視數秒,藺執炎無奈地輕嘆一聲,轉了過去,將背上的一切,暴在眼前。
兩道傷疤十分猙獰,但是,遠遠還達不到重傷的標準!
醫生說過,他沒有傷,只有這兩傷。
而是懂行的,一眼就能看出來,就這點傷,他一個星期就能養好!
甚至這麼點傷,對他本造不任何影響!
當初他過比這還嚴重的傷,都面不改,撐了一天一夜,直到手上的要事結束,才終于出點端倪!
“你騙我?!”季清窈想到這二十天,做牛做馬,被他使喚來使喚去,他一下都心疼不已,什麼都順著他,甚至之前的事都一筆揭過不忍心和他計較。
結果特麼,這王八蛋本就是騙的!!
“藺執炎!!”
“寶貝,我錯了。”
藺執炎十分果斷,在即將發飆的前一秒突然抱住了。
“你錯了?!你現在倒是會說你錯了!你都騙了我二十多天了!!”
“也沒有二十天。”他還實事求是,“我上的傷是幾天前才好的,今天作一大不是還裂開了嗎?所以算起來我就瞞了你一個星期不到,別生氣好不好?”
“你別想——唔!”
話沒說完,一個吻堵住了。
“寶貝,不生氣好不好?”
“你這個——唔!”
再一次被堵。
“藺執炎——!!”
“我上傷口裂開了,有點疼,你不心疼你老公?”
“你那麼能耐用得著我心疼?!你放開我!!”
“不放,先答應我不生氣。”
季清窈雙目噴火,恨不得用這一技取了他狗命。
“你這樣騙我,竟然還想要我不生氣?!!”
臥室門外,拿著紗布回來的管家,聽見里面的靜:“……”
好奇心讓他將耳朵在門上,求生又讓他將腦袋了回來,順帶還收回了正敲門的手。
這種時候,還是不要去送死了,運氣不好說不定會被小姐遷怒,又或者被先生拿來擋槍。
畢竟,換藥的一直是他,先生的傷勢怎樣,別人不清楚,他還不清楚嗎?
房間里。
怒火中燒的季清窈恨恨地在男人腳背上踩了幾腳,理虧的藺執炎不敢躲,甚至還主將腳背出去,“剛才那一腳沒踩中,要不要補上?”
季清窈眼圈一紅,哭了,“你、你這個時候竟然還嘲諷我!!”
藺執炎無奈又好笑,將人摟在懷里,拍打著后背輕哄:“沒有,我怎麼會是嘲諷你?乖,別哭了,是我錯了,寶貝想怎麼罰我都可以,別哭了好嗎?”
“滾開!”季清窈繼續哭,“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張你!每次換藥你不給我看,我都默默心疼,你洗澡不讓我進去,我守在外面都不敢放心,怕你出什麼事!”
“結果呢?原來都是騙我的!騙我很好玩是不是?!”
“藺執炎,你這個混蛋!”
“放開我,我要回家!!”
藺執炎心中一痛,濃濃的愧疚涌上心頭,他親吻的額頭,“抱歉,乖寶,是我錯了,我不該讓你心疼,不該讓你擔驚怕……”
將腦袋別開,咬著泣,本不想聽他的聲音。
“我混蛋,我認錯,乖寶可以罰我,但別不理我,好不好?”
向來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的男人,語氣第一次,帶上了無措的緒。
他以前好像無所不能,現在面對的眼淚,卻束手無策。
恨不得回到車禍傷當天,一開始就和說實話,哪怕還記著江楚楚的事不愿意理他呢,但至不會讓這麼難。
“寶貝……”
季清窈狠狠地推開他,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淚,頭也不回地跑出了臥室。
“窈窈!”藺執炎臉一變,快步追過去。
“別過來!”
他生生停下腳步。
他不追,怕更生氣,但不追,又怎麼放心。
正給管家打電話,門外,管家就道:“小姐去了客房,沒走,您別擔心。”
高高提起的一顆心,猛然落了下來。
沒有離家出走,還乖乖待在客房,這是最好的結果了。
管家端著醫藥托盤進來,“先生,我給您理一下傷口。”
藺執炎抹了把頭發,肩背的隨著他的作隨之起伏,材完,又迷人。
“不用了。”他現在本沒有那心思,滿心滿眼都被哭泣的孩的影給占據了。
至于這樣一點小傷,在以前是家常便飯,他早已經習慣了,本不放想心上。
“先生,還是理一下吧,不然讓小姐看見,萬一以為您是故意的……”
男人按了按太,出頭疼的神,沒有說話,只是背過坐下,以實際行作為答案。
管家端著托盤上前。
“今晚警戒嚴一點。”藺執炎不放心,代了這麼一句。
要離家出走可以,但是大晚上的不安全,要走也得明天再給機會。
管家應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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