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遲疑了，段嘉玥知道，畢竟相比起半路遇到的組合夫妻，哪個男人不希自己余生的對象是心里分量大的那個，更何況，按照他說的意思，程葉汐不是主離開的，且還因此流了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。

相信霍郁修知道事實真相之后，心是多麼震驚，痛苦和后悔，換位思考，遇到這種事，也會難以抉擇，無法去理智思考。

什麼都懂，只是不需要這麼明和清醒，以前毫不去考慮，現在卻變這樣，說明這段帶給的，并不是好的驗。

“那這些照片怎麼解釋。”

段嘉玥從包里拿出幾張洗出來的照片，輕易落了霍郁修的眼里，男人瞳孔微，這是他知道真相后回去想了整整一夜，再次約出程葉汐，請吃西餐，因為當年他去出差還沒吵架之前，就承諾過，回來之后，要帶去吃牛排，說還要燭晚餐，他都答應了。

這場兌現來得太遲，七年了，才堪堪做到，他不希自己是無無義之人，就算不為了那逝去的，為了死去的孩子，他欠程葉汐的，也無法去償還，只能說盡力彌補。

所以，那場晚餐，儀式很重，讓他短暫忘了他是已婚份，家里還有個不知的妻子在等著他回家，所以，歸結底，他就是同時傷害了兩個人，無法否認。

見男人好幾次言又止，眼底的緒從愧疚轉為猩紅，就知道，無需解釋，事實盡在不言中。

“老婆，這些都無法證明什麼，我現在的是你，也要跟你一起走下去，攜手白頭，希你能理解我，原諒我，給我時間去理這舊債。”

段嘉玥睫微，好幾次哽咽者想出聲，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，理解他原諒他給他時間，誰又來理解呢，什麼都沒做，就遇到了這種況，沒有人考慮能不能接，而是在讓原諒。

又是一陣沉長的寂靜，霍郁修在間隙里把外套下裹著，“嘉玥，乖，我們先回酒店，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接，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，你別這樣，我心疼。”

這才抬起頭，看著男人深款款的臉，空無的說道：“很難抉擇吧。”

男人皺眉，“什麼…”

“在這十天里，你有很多次機會跟我坦白，不過都選擇了瞞，因為我蠢，我太相信你，就算你和別人在外面激烈的滾床單，我也只會認為你在工作，你說什麼我都相信，舊人回來了，自然也不能讓我這個暴躁脾氣的人知道。”

“要是因此誤傷到，還鬧到我娘家去，我大哥肯定會手，屆時，就不是你想辦法彌補的事了，而是你們兩個都要到不同程度的報復，為了避免這樣的事發生，瞞著我這個蠢貨，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。”

“霍郁修，我給過你很多機會，人的第六很準的，那些天里，我睡覺背對著你，你不再把我抱到懷里，晚上我說我肚子了，你只是讓阿姨起來煮東西，不再親自去煮，襯上那麼明顯的香水味，在你眼里，我眼盲心瞎還嗅覺失靈，不會發現任何異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