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城玫瑰園這麼好的項目被截胡,若是這一次覺得無傷大雅,放任自流,恐怕下一次敵人直接打到家門口來。
商場從來都是沒有硝煙的戰場,這點是沒有人能夠質疑的。
“你們的事我不清楚,但籌安集團想跟我季氏搶合作伙伴,還得看我同不同意,沒什麼事我先走了,家里還有人在等。”
季景沉說完就起準備離開,霍南呈住了他,“我讓廚房做了孕婦能吃的菜式,現在應該打包好了,你出去跟服務員說一聲就行。”
男人頗為意外,這不像是霍南呈能做出的事,想起秦憂和云稚的關系,他又覺得沒什麼意外,神溫和了不,“多謝,還是你想得周到。”
“無妨,都是朋友,這點小事不足掛齒。”
看著這張面如冠玉的臉,季景沉有時候覺得霍南呈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就跟比喻一些傾國傾城的人得不真實是一個道理。
難怪從小就惡疾纏,大師斷言活不過三十,上帝在開了一扇窗的同時,也關了一扇門,不可能事事完,這幅完無缺的皮囊配著病疾的,也不是人人想要的。
所以,知足才是人最重要的修行。
季景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。
沈夙抿了抿,拿起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里咀嚼著,“除了他,你還準備把誰拉進來對付傅安。”
霍南呈回神,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,看著空了一半的杯子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不急,先讓他投石問路。”
“南呈,你把唐氏給季景沉,就沒想過他嘗到更大權利帶來的便捷之后,野心加劇,還是反過來對付你嗎,當初他能和盛斯寒聯手,如今也不排除不會被傅安帶偏。”
男人眼皮一,抬眸看著沈夙,“你覺得,他是這種會被隨意支配的人麼,季景沉一直都不是等閑之輩,只是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,不鋒芒。”
泊水灣。
霍郁修回去之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,桌上擺著好幾瓶洋酒和紅酒,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倒在被子里往里灌。
他現在很痛苦糾結,似乎這一生,都被人蒙在鼓里,欺騙和背叛也已然是家常便飯。
多年后遇到段嘉玥,從甜甜他三叔那一刻開始,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,這遠比當初對程葉汐的覺要清楚明白得多,都說真正一個人是不會什麼都不查,直接認定別人口中的事實的。
當年程葉汐趁他出差之際跟別的男人跑了這事,他從來深信不疑,甚至連親自抓回來質問都沒有,只主觀上覺得人也不過如此。
唯一的解釋就是不夠,若是真的,一定會像現在一樣,痛苦萬分,不想對方離開自己,卻又因為無法生育而怕連累到。
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雜了,霍郁修跌跌撞撞走進衛生間吐得昏天暗地,清醒一點之后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,咧開笑了,他這輩子什麼都不求,不爭也不搶,最后還是落得個一無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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