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有孕

“但這隻是懷疑，也可能是我弄錯了，不過還是謹慎些好。”

雪晗兮聽後呆若木的看著，好像失音了一般，既說不出話，也不知道該作何表回應。

蘇櫻用倒了八輩子黴的口吻歎了口氣，“你知道我為什麽被休嗎？”

雪晗兮搖頭又點頭，“大抵是知道一些幕的，不是因為蘇玉回來了嗎？”

“是也不是。”蘇櫻撐著下，“蘇玉回來，蕭慕衍確實有休妻的想法，可促這件事的，卻是蘇玉。”

“給王爺下了催散，然後嫁禍給我，讓王爺與我恩了一夜，次日，蕭慕衍便對我了殺機，我隻好自請下堂。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，不管出於他個人的強勢，還是皇室尊嚴，向來都隻有休妻，哪裏得到我自請下堂？為了茍活著，我便痛快簽了休書。”

“這……這事兒王爺現在調查清楚了嗎？”雪晗兮聽後氣得發抖，滿臉都是為蘇櫻打抱不平之。

“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我已經被休了，也和王爺確確實實有過夫妻之實，所以我現在……我已經有兩個月沒來月事了。”

雪晗兮聽出了語氣裏的無奈，當下便喚了婢進來，“去請葉大夫，就說樓裏有位姑娘應是有了，請他過來一趟。”

“是。”

雪晗兮果然聰明，蘇櫻找上，也是衝著這一點。

尋芳閣裏的姑娘難免會有一兩個倒黴的，但這事兒也不好宣揚，定然是有個門路的大夫看診的。這事兒放在單獨去看大夫的姑娘上不正常，但在尋芳閣這樣的地方便是再正常不過了，毫都不會引起懷疑。可以完的魚目混珠。

婢走後，屋一時沉寂如雪。

半響雪晗兮才開口道：“難道你……你與王爺婚三年，之前竟是從未合過？”

蘇櫻被問得老臉通紅，“三年前蘇玉在大婚之日消失，我頂著蓋頭嫁進王府，蕭慕衍一直懷疑是我為了得到他，不擇手段從中作梗，讓蘇玉棄他不顧，沒對我用刑就不錯了，還能指他真把我當妻子看待啊？”

雪晗兮用錦帕了，“若真是有了，你真打算瞞著王爺？”

“他一心要娶的人是蘇玉，我與蘇玉也勢同水火，若他不知道，便讓他一直不知道吧，也沒什麽關係。”

雪晗兮震驚的看著，半天合不攏，“我真是……沒見過比你更豁達的子了。”

說著看向蘇櫻的肚子，“其實，你大可不必留著……這樣你的一生也毀了。”

蘇櫻看著手中的杯子沒有說話，雪晗兮也不再勸說，這種事兒，換了是誰腦子都是一鍋漿糊。

大夫來的時候，蘇櫻戴著氈帽坐在簾子後，大夫見怪不怪，快速給把脈，一炷香之後，大夫沉著道：“從脈象來看，姑娘已有兩個月左右的孕了，正是小產的最佳時機，再大些便不好辦了，姑娘要開藥嗎？”

蘇櫻腦子腦袋嗡嗡作響，即便猜到了，但結果宣布的這一剎那，手還是抓了擺，骨節泛白。

大夫出來後，雪晗兮快速遞上銀子，“若有旁人問起，便說是我風寒了。尋芳閣的規矩，你懂吧？”

雪晗兮向來大方，大夫收了銀子，眉開眼笑，“雪小姐如今今非昔比，比往日更加高貴了，別說尋芳閣的規矩，單是雪小姐要求便應守口如瓶，老朽會爛在肚子裏的。”

“有勞大夫了。”

“應該的，應該的。”

大夫離開後，雪晗兮在外麵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挑開簾子進去。

進去時，蘇櫻正在發呆。

見神茫然恍惚，仿佛丟了魂一般……雪晗兮深吸一口氣道，“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鎮定。其實這事兒……你也不必急著拿主意，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
蘇櫻還是一臉回不過神的樣子，像是不會呼吸了一般，整個人都變得遲鈍木訥。

老天爺真會捉弄人。

“蘇櫻……”

這事兒換了誰都難以消化。

時間仿佛慢了下來……

雪晗兮見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心裏也是鑼鼓，不太好。子有孕本該竊喜，本該被男人捧在掌心嗬護，可是……

雪晗兮心裏沉甸甸的，仿佛了一塊巨石般。

半響蘇櫻才緒低落的開口，但臉上的都是僵的，手腳也有些涼。

“換了是你，你會怎麽做？”

“我？”

雪晗兮拉過的手輕輕在肚子上，臉微微泛紅，“我已經打算留下他了。”

“什麽……你是說你……你也……”

蘇櫻腦袋嗡嗡作響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，“誰……誰的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蘇櫻：“……”

“論境，我比你好不到哪裏去，你至知道孩子的爹是誰，我這個連孩子父親都不知道，也不知道該如何找起。”

蘇櫻目瞪口呆的看著，滿是錯愕，吞了吞口水，“你……是怎麽想的？”

雪晗兮眸悲切：“剛開始的時候，我也是萬念俱灰，甚至第一個念頭便是不要他。因為我的恩客裏，沒有一個是我喜歡的，我找上門去，也沒有一個會負責，誰會承認孩子是他的呢？那時候心口就像悶了一團氣，堵得厲害……”

“可現在我想通了。”

雪晗兮看著自己肚子的目十分溫，“不管孩子父親是誰，他是我的孩子，這也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
“我自小便沒有親人，而他會為我第一個親人。在這個充滿競爭、人冷漠、充滿功利的世界，什麽都比不上一個至親至的人！隻要有他在，就會有很多的溫暖和希湧上心頭。”

“是他讓我重拾信心，珍生命，清楚地覺到人生的短暫……”

“乞丐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夠斷文識字尚且努力，我又有什麽理由墮落？”

弱的嗓音仿佛著一莫名的堅定，“所以……我要努力活著，生下他，看著他長大人。”

蘇櫻憔悴的臉上出一笑容，深了一口氣，“我回去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