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相親花
說著像是怕誤會,又趕補充一句,“連江氏我都沒有告訴。”
柳嫣然聽後,反應很是冷淡,“父親不告訴,是明智的。”
“兒還有很多事需要理,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哎……你……唉!”這是生氣了?
他也是害者啊,就不能稍微同一下他?
非要他拉下老臉跟道歉嗎?
古往今來,哪有父親給兒道歉的?
柳延馬一陣頭疼,他目落到書架上的箭頭印時,臉上又是一陣嫌惡,他對九王爺的寶藏又不興趣,偏生要被卷這深不見底的漩渦裏,當晚他收到字條,便知道大禍臨頭,沒想到還不到兩個時辰,這風聲便走到了慕王耳朵裏,柳府連夜被端,去天牢接連吃了幾天牢飯,那滋味,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。
也不知是誰想陷害他。
柳嫣然從書房出來後,便直接去了祖母的院子,走進屋子,便是一陣刺鼻的藥味。
一旁伺候祖母的林嬤嬤看到,似是早已料到,卻還是道,“小姐,這麽晚了,還來看老祖母呢?”
“祖母可是歇下了?”
“聽說了今日府裏的事兒,先是一陣擔憂,後麵聽說江氏完了,又是一陣竊喜,哪裏睡得著啊,這會兒,神頭好著呢。”
“喂藥了嗎?”柳嫣然輕聲問。
“還有些燙,正要喂。”
“給我吧。”
柳嫣然一向低調,穿得也清雅,簡樸又不失禮數。頭上隻是隨意了兩隻珠釵,瞧著都不名貴,雙手攏於腹前,笑得親和。
“好。”林嬤嬤將藥碗遞給。
燭影下,本就瘦弱的子在寬袍大袖下,看起來人更加瘦瘦小小的一團,臉顯得也有些蒼白。
“怎的,越來越清減了?”
柳老夫人後背靠著兩個墊子,久臥病床,纏綿病榻,臉蠟黃,眼裏卻是還閃爍著一神采,不過瞧著也是強弩之末,說話都有些費勁。
“祖母不必憂心我,倒是祖母今日的胃口如何?”
林嬤嬤瞧舉手投足之間都格外沉穩大方,一時慨,這二小姐是真的長大了。
“今晨老夫人吃了你煮的南瓜小米粥,讚不絕口,多吃了好些口呢。”
柳嫣然低垂著眸子,攪碗裏的湯藥,緩緩道:“祖母常年喝藥,脾胃不好,容易食不振,南瓜能夠溫,潤肺,補脾,更能促進食,多喝對是有好的,隻是……往後怕是隻能讓林嬤嬤做這些瑣事了。”
柳老夫人一聽,便聽出了柳嫣然的意思,笑道:“以後江氏不在了,府裏由你說了算,自然是忙不過來了,祖母這裏不打的。”
柳老夫人心極好,與江氏爭鬥了二十年,江氏沒給罪,這會兒終於倒了,柳老夫人心底是一陣冷笑。
“江氏狂妄自大,平日在府裏作威作福,欺負我這老婆子也就罷了!太歲頭上也敢土,真是活得不耐煩了!好在老天有眼,讓自食其果,真是大快人心。若不是我病著,我定要起來放炮仗慶祝一番。”
柳嫣然聽著沒有吭聲。
“聽說明日江氏就要離府了?”
“是。”
柳老夫人眼睛瞇一條,語氣著後宅的狠戾,“不管是去農莊還是去寺裏,你都不能放過!殺了!讓永無翻之日!”
“剩下的柳逸席不管宅你不用擔心,至於柳思思,跟母親一樣,沉不住氣,心思狹隘,注定與那個隻懂囂張跋扈,沒有腦子的娘下場一樣。”
是啊,江氏是個沒腦子的。
不過柳思思好歹也是父親的孩子,若真是步了江氏的後塵,祖母就半點不心疼?
柳嫣然神思飄忽起來。
不是不想殺了江氏,也不是不敢殺了,隻是不想淪為祖母和江氏相互爭鬥的棋子而已。
祖母待好,卻也不是全無私心,希扶植來抗衡江氏,卻也應該想得到,將推出去勢必承江氏的摧殘。
激祖母,在府裏祖母是唯一給溫暖的人,可也對祖母與江氏之間的恩怨毫無興趣。母親的死,祖母說是江氏所為,但近年來查到的蛛馬跡卻不是那麽回事。
柳嫣然眼瞼微抬,不緩不慢的將藥喂給。
“祖母……我娘,真是的是江氏所殺嗎?”
柳老夫人聞言猛地睜開眼,看在柳嫣然上的目多了幾分探究,“什麽意思?”
“江氏說我娘難產大出,是祖母你的意思。”
“放娘的狗臭屁!”柳老夫人忍不住口,一張臉掙得通紅,拉住柳嫣然冰冷的手,瞇了瞇眼,問,“你是相信江氏,還是相信祖母?”
柳嫣然掀眸,誰也不信。
為了讓心甘願的替跑,為最忠實的棋子,祖母也有殺人的機不是嗎?
“祖母早些休息吧,今日我再來看你。”
“嫣然……嫣然……你千萬別聽江氏的,這是自己落難了,就想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,你不要上當了!”
見柳嫣然頭也不回的離去,柳老夫人氣得臉發黑,“當年的事兒,不是理的很幹淨嗎?江氏怎麽知道的?”
“空口無憑,江氏也就隻能造造謠,二小姐,久而久之查不到證據也就作罷了。”
柳老夫人心裏窩火,但又不好再有所作,隻好著怒氣,“但願如此。”
夜
綰妝閣
蕭鈺好好的皇宮不回,偏生賴在綰妝閣。
好不容易一次傷,他要盡其用。
彼時,蘇櫻正在寫明日相親要用的花帖容,蕭鈺見了,湊過頭去看,“這麽晚了,寫什麽呢?”
蘇櫻慌忙用蘸了墨的筆頭將他遠一點。
這帖子可不能給他看,看了便壞事了。
來春梅,“找個人送回去。”
春梅點頭,快速將花收好。
兩人神神,鬼鬼祟祟的樣子,讓蕭鈺覺得自己頭頂發綠。
“你不會紅杏出牆了吧?”蕭鈺指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春梅,“那是寫給夫的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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