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弋一怔。
“這里面水深著呢。”莊青似是有些倦懶的站了起來,著懶腰向樓上走去,對留下一句叮囑:“注意著點。”
本來盛弋還不太明白莊青含糊的提醒是什麼意思,直到第二天下午,出來‘放風’后捧著杯拿鐵回去,卻意外在公司樓下看到許淮北。
那位許久未見到的,曾經用來的手稿陷害許行霽的許家老大。
他似乎在等人,修長的形走來走去,時不時的低頭看一眼手表,眉頭蹙起微微焦灼的模樣。
盛弋怔了一下,雖然不明白許淮北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,但直覺覺有些不對勁兒。
于是鬼使神差的也沒回去,悄悄后退了兩步站在一墻角后,結果沒等多一會兒,就見到許行霽頑長的影走了出來,走到許淮北面前。
他們……居然還能有聯系?盛弋秀眉輕蹙,看著他們兩道影慢慢走遠不知道去了哪兒,糾結地咬了咬還是沒跟上去。
雖然很好奇,但沒有跟蹤別人聽的嗜好。
只是許淮北曾經和許行霽有什麼樣的過節,曾經給他帶來多麼大的傷害,盛弋是再了解不過的了,只是想不通,為什麼他們還能有攀扯?
因為這件事,盛弋破天荒的主給許行霽發了一次信息:[我們談談。]
他人不在公司,回的倒快:[嗯?]
盛弋:[就今天下班后,希你能回一趟公司。]
不想找什麼餐廳茶館咖啡廳的地方,因為他們是談話而非約會,就在公事公辦的地方,談完就散。
只是公司最近忙,大部分員工也不能到了時間就下班,都是一個比一個拼的在加班,即便許行霽的確是回到公司了,盛弋想問他的事一時半會兒也問不上——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問。
似乎是看出的糾結,許行霽難得當了一次大善人,主讓大家別加班了,都回去。
然后隔著員工的歡呼聲,有些戲謔的看著盛弋,后者勉強笑了笑。
等所有人包括俞九西都走了,許行霽才慢悠悠地問:“談什麼?”
他沒有什麼過于旖旎的期待,畢竟但看著盛弋的臉,就大概能猜到當然不是和自己談說來的,怕是真的有什麼事。
“我看到你和許淮北在一起走了。”盛弋說著,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不放,然后敏銳的捕捉到他眼神僵了一下,孩桌下的細長手指不自覺的攥,不解地看著他:“為什麼?”
許行霽沉默片刻,輕笑一聲:“什麼為什麼?”
“為什麼和他還有聯系?”盛弋最煩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,皺眉問:“三年前…不是,很多年前,他明明是陷害了你的人。”
而許行霽也本不是一個寬容的人,不信他會‘原諒’許淮北什麼的,那還有什麼重新聯系的必要呢?
“是,他是我手稿的險小人。”許行霽瞇了瞇眼:“但有時候,也能*T 有點用。”
“是他主聯系我想和我合作的,許氏是林瀾的老班底,能想辦法手腳讓不家競爭公司‘自愿退出’,我們的競標功率就會大大上上升。”
“許氏自己也會放棄設計這一塊,同樣的,后續他們要競爭別的合作時,行西也得幫忙,自愿放棄。”
“你要和他合作麼?”盛弋立刻問:“和自己最討厭的人?”
不信許淮北一個人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和許行霽商量這些決定,聯想到幾年前他在許致堯面前狗一樣的姿態,弱智也能想到許淮北大約就是得到了許致堯的授意,過來和許行霽‘合作’的。
盛弋的詞鋒有些生,許行霽敏銳地覺到后饒有興致的看著:“你不贊同?”
“是,我不贊同。”閉了閉眼,說著自己心里的大實話:“甚至覺得很惡心。”
“嗯,我也覺得。”許行霽笑了笑,輕聲道:“所以我沒有答應。”
盛弋倏地睜開了眼睛,辦公室里昏暗的燈下,孩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凝聚著星星,靜靜盯著你的時候,仿佛周的空氣都平靜了。
于是許行霽的聲音也和了下來,清晰而堅定:“需要別人給掃清障礙,那算什麼?”
“要競爭,就得憑真本事。”
“更何況,許家的人不配和我合作。”
一如既往的自信狂妄,但這次盛弋覺得是許行霽把自己那一傲骨詮釋的最好的一次。
無論他多那個項目,也不走捷徑,不靠旁門左道。
第53章 神明
其實許淮北今天來找他, 不僅僅只說了CBD項目合作的事。甚至CBD項目只是許淮北送上的‘禮’,他真正想和許行霽合作的是攜手扳倒許氏,而CBD是許淮北為了表達誠意的見面禮。
兒子想要扳倒老子的產業,不是私生兒子, 而是名正言順有繼承權的兒子——聽起來很荒誕, 但這是事實。
三年前的丑聞事件讓許氏在不管業業外的形象都差了許多, 過往的罪過的, 有過節的其他企業都不得湊過來踩一腳, 這幾年許氏是遭著里應外合的打擊,早就不復之前的風了。
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雖然是許致堯的卑鄙, 但在外界看起來都是許淮北對于私生子的‘嫉妒心’引起的,畢竟他才是當事人。
尤其是后續, 許致堯也真的是狠下心來, 為了自己的名聲犧牲許淮北的名聲, 對外真的是這麼造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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