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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憑破案冠絕京華》 第134頁

秦纓肅然道:“貞元十年五月末,京城生了一件連環殺人案,死者皆為著紅的年輕子,們死前被侵犯,面頰還被兇手劃了十多刀,你可記得?”

江征眉頭微微一皺,眼底也閃過一驚詫,“縣主為何要問那樁案子?”

秦纓目微利,“因為那很可能是一樁錯判的冤案。”

江征神幾變,終是將眾人請進堂屋落座,又倒了幾杯涼茶,將茶碗放下之后,擇了一張舊敞椅坐下,他眼底灰暗的厲害,又沉聲道:“縣主說的這樁案子,我記得,當年鬧得沸沸揚揚,三位遇害姑娘的尸,都是我驗的,但我只是個仵作,在捕頭和大人需要我的時候,我當著他們的面驗看尸寫下驗狀,若未遇見疑難之,他們不會問我任何案上的意見,因此從始至終,我對那案子都沒有任何話語權。”

秦纓理解他的顧慮,“你放心,你的驗狀我看了,你驗的十分詳盡,我正是看了你的驗狀才發覺當年的案子疑點眾多,你只需答我所問,我并非為了追責而來。”

江征微微松了口氣,只等秦纓發問,秦纓便道:“第一個案子的死者羅槿兒,你驗尸的時候,的尸可還算完整?”

江征頷首,“我記得兇手是晚上作案,尸第二日一早便被發現了,應該是死在某之中,我去拋尸之地的時候,尸已經被抬了上來,當時尸只生出了些瘢痕,人看著還是鮮活的,只是姑娘的臉被劃花的慘不忍睹,亦十分可怖。”

“當時死者的傷口十分平整?”

江征點頭,“不錯,傷口平整,流也不算多,并且當時姑娘半邊和背部沾了污泥,另外半側卻是干凈的,我瞧著很有些古怪,后來驗明死因和大概的遇害時間,我曾懷疑過那橋不是作案之地,而是拋尸之所,卻沒有更多線索,當時當職的是郭捕頭,我提過此等疑問,但郭捕頭沒查出來,便不了了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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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纓微微瞇眸,“那你可知兇手最后招供的證詞?”

江征搖頭,“我只有驗尸之權,驗完尸之后其他事便與我無關了,直等到案子定案了,我才從當時兩個參與審問的衙差口中知道了金文延的說法,當時我其實有懷疑之,但我份低微,哪里說得上話,后來金文延伏誅,我安自己兇手已經得到了懲罰,可這些年來,這案子卻時不時便要浮上我心頭,剛才縣主一說,我便知道終究還是老天有眼,我大半截土的人,實在不想帶著這些未了的牽絆去九泉之下。”

岳靈修和謝堅皆面凝重起來,秦纓便道:“經驗富的老仵作,就算不懂得分辨生前生后傷,那憑別的蛛馬跡也會有自己的判斷,所以你當年的確察覺出極多疑點,我猜你的驗狀上也并未寫明全部,你仔細說說你還知道什麼?”

江征略作回憶便道:“羅槿兒的傷口流上的臟污也很古怪,按理說子被侵害,必定掙扎的弄臟各才是,再加上的指甲里也頗為干凈,我便更懷疑那里不是被害之地,且后背只有幾道十分規整的淤痕,并無被石子雜劃傷之痕,也很是古怪。”

“這是第一位死者上的疑點,第二位死者手腕有被綁縛的痕跡,但勒痕上并無破口,只有淤傷,像是被一種十分堅韌細膩的帶子綁起來的,可他們從金文延家中搜出來的,卻是麻繩,麻繩糙,若被綁住掙扎,必定會磨得破皮出,但這疑點也被他們忽視了。”

“而第三位死者,我記得是一位小吏家的小姐,金文延說是跟蹤那位小姐去書局買書,而后將其襲擊后拖了廢棄的灶王廟中,后來帶金文延去指認之時,他走去了灶王廟西邊的側殿,那側殿坍塌了一半很是偏僻,晴天可住人,雨天地上卻要積水,因此地上長滿了的苔蘚霉斑,可死者的之上,卻并無任何苔蘚霉斑的痕跡,反而沾了許多干枯的稻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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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纓眼瞳微暗,“他可是走錯了案發之地?”

江征沉沉點頭,“小人在初次驗尸時便去過灶王廟,那灶王廟西側殿坍塌,但東側殿卻是完好的,此前有乞丐在那里住著,因此地上堆滿了干草和氈毯,兇手行兇該是在東側殿才對,但金文延做為兇手,竟能走錯行兇之,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,當時郭捕頭見他走錯了地方,立刻將其打了一頓,認為他在故意戲耍衙門差役,最終還是定了案。”

秦纓心底發寒,“這般多疑點,那郭捕頭竟然從未懷疑過金文延不是真兇?”

其他人都著江征,江征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大人的事,我是不敢問的,可能是見金文延老老實實認了罪?畢竟是三條人命,認了此罪便只有死路一條,當初這案子鬧得人盡皆知,百姓們貴人們都看著京畿衙門,看我們何時能破案,后來金吾衛和刑部也來督促,郭捕頭許是想早日破案吧。”

秦纓牙關咬,好半晌才寒聲道:“聽你說這些,我便更能肯定當年的案子的確是錯判了,雖然不知道金文延是為何認了此罪,但他必定不是真兇。”

微微一頓,又問:“你可記得當年除了郭捕頭和趙鐮,還有哪些參與探查此案的衙差仍在衙門?”

江征道:“記得,除了趙鐮,如今還在衙門的,應該還有三人……趙慶是一個,還有孟懷禮和朱強,他們在衙門都十多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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