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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憑破案冠絕京華》 第300頁

秦纓便道:“你可知當年在宮中時,可曾與哪位貴人或者前朝世家貴族之人好?”

于明慶搖頭,“年輕時得了幾位娘娘的賞識,待年長后,只做教養師父,極再登臺面,平日里連云韶府的門都不出,小人想不出會和那位前朝之人相。”

秦纓聽得皺眉,于明慶見狀,只以為秦纓不信,便道:“縣主若不信,我們這里有《云韶府志》,有記著所有梨園教坊弟子的名冊,還有各個伎人登臺獻藝后得了賞賜的記載,何年宮何年出宮,有何所長都會記著,縣主可要看看?”

秦纓應是,“自然好,煩請公公帶路吧。”

“縣主和姑娘這邊請——”

于明慶在前引路,秦纓問道:“這些都是何人所記?”

于明慶恭敬道:“是云韶府識字的太監記得,便好似外頭衙門的小吏,每年每月都要記載,這百多年過去了,云韶府的庫房都要堆不下了。”

沿著廊道一路往西北方向慢行,期間路過的殿閣竹之聲不斷,有著彩跳舞的,亦有樂工合奏新曲的,真應了鄧春明說的勤于練習之言。

這片殿閣十多間,雖是陳舊偏僻了些,卻尚算寬敞,但于明慶帶著他們往更荒僻走來,待到了一窗欞上蛛網滿布的小院,他才無奈道:“此灰塵極重,縣主不若在外候著,小人進去將文冊找出來?”

秦纓擺手,“不必,一起找還能快些。”

于明慶大為欣,連忙掏出鑰匙開鎖,待進了院子,便見中庭仄,三間廂房并排佇立,于明慶選了最左邊那間打開,一進門果然便是嗆人的塵灰,只見屋擺著簡易書架,堆的文冊擺在上面,每一都落了厚厚一層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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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明慶一邊撣灰一邊道:“幸而編了年份,否則這些東西真是不知如何找了,小人記得玲瓏是在永泰之宮的,那應該是從永泰元年開始找——”

“此,從此開始。”于明慶走到一個角落將文冊搬開,又將灰塵拂盡,“這些都是永泰元年宮的云韶府弟子,有些人宮之后庸碌無為,只有名冊上有名姓,但凡技藝上有些就的,后頭都有記述,而若往后,是另外一本冊子上記著賞賜之類的雜項。”

于明慶年紀雖大,手腳卻還利落,不多時便拉出了十多本文冊,李芳蕤最不喜看書,一看這麼大一堆書本,當下便嗚呼哀哉起來,“這也太難為我了……”

秦纓將書冊抱到一旁的案板上放下,當先翻看起來,看了沒幾頁便意外道:“這麼多年了,這文冊保存的倒是極好,字跡還十分清晰。”

招呼白鴛和沈珞幫忙看,鄧春明赧然道:“小人識字不多,幫不上縣主。”

秦纓頭也不抬道:“無礙,我在此多半要看上許久,你若有別的差事,便先回永壽宮吧。”

鄧春明想了想應是,“小人確有差事在,那小人便先回宮向太后娘娘復命了。”

秦纓點頭應好,等鄧春明離去,便專心致志地翻看起來,于明慶在旁繼續找著可能記載了玲瓏之事的文冊,又道:“玲瓏宮之時年紀尚小,那時候梨園教坊人極多,每年都要采選幾十上百人宮,小人是永泰初年宮,則要比小人晚上一年半載,多半是在永泰二年前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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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纓按照于明慶說的翻找,白鴛和沈珞也都在旁幫忙,李芳蕤雖然作難,但翻來看去,看到了一本記載教坊樂舞的名冊,登時看出幾分趣味。

“怪道說早些年梨園教坊興盛,這些曲子我都未聽說過,《上元令》一定是上元節的曲子,《圣壽令》是為岱宗陛下賀壽?還有這《永泰字舞賦》是何意?”

李芳蕤興致,于明慶便笑著道:“姑娘猜得不錯,當年樂工極多,有許多人既會譜曲,又能填詞,文采比書生們還好,便十分應景的填了許多曲目,至于這‘字舞’,乃是當年一位頗得賞識的舞伎想到的,利用人陣型‘作字如畫’,再加上中途換,常令貴人們看得嘆為觀止,除了‘字舞’還有‘花舞’,也是靠著人陣變幻,還有那將花瓣藏在服里做旋舞的,花瓣隨著樂舞漫天飛旋,簡直好似天仙下凡。”

于明慶越說興致越高,李芳蕤聽得羨慕道:“公公也經歷了兩朝,自跟著貴人們大飽了眼福,如今我們再想看卻不了——”

于明慶笑意愈深,“姑娘不必憾,如今雜技戲曲宮中見,但樂舞還是花樣極多的,只是陛下不喜奢靡,底下人也不敢像從前那樣鋪張,小人適才說的‘字舞’與‘花舞’,人多之時數百上千人在曠地上表演,是這些樂舞,便能令外邦來使心服口服。”

李芳蕤眼瞳微亮,“那必定是聲勢浩大,如軍中演練兵陣一般。”

于明慶笑呵呵點頭,“正是如此。”

秦纓一邊聽著二人所言一邊翻看薄冊,也果真在永泰二年的簿冊上看到了“字舞”得賞賜的記載,但這幾頁上的字跡不知為何模糊不清,秦纓也未瞧見那厲害的舞姬是何人,樂舞與玲瓏無關,迅速翻過,兩炷香的時辰之后,眼瞳微微一亮,“永泰三年,玲瓏是永泰三年宮,當時只有九歲,是綿州人士,農戶出,良家采選宮,后分雜藝班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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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芳蕤聞言立刻湊過來,“九歲宮才開始練雜技?”

秦纓點頭,“這冊子上只有這些,得往后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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