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阿娘的,裏頭是宮裏賞的金鑲碧玉簪。你先拿去,哄著劉氏。別和來。”
溫錦一聽是阿娘的,忙推了回去。
“哥,這個太貴重了,你放著,將來給嫂嫂。劉氏不配。”
溫盛鈞輕歎一聲,笑著說:“有你這話,什麽都值了。”
溫錦心裏一酸,這麽好的大哥,原主不知珍惜,可不會辜負!
“大哥放心,我不是空手來的。”
溫盛鈞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兩隻手。
溫錦輕咳一聲,“你就放心吧!”
見妹妹沉穩篤定,他隻好點點頭,“鈺兒,到我這兒來。”
溫盛鈞將溫鈺攬進懷中。
許是脈裏帶著親,他一見這孩子,就覺得喜歡。
,真像個玉團子。
溫鈺也乖巧,他小心翼翼地倚著舅舅,好像舅舅是易碎的藝品。
溫盛鈞道:“劉氏詭計多,防不勝防,你把孩子放在我這兒,自己多多小心。”
溫錦點頭。
“鈺兒能照顧舅舅嗎?”問。
“阿娘放心!保證完任務!”溫鈺啪地站直了,像個小軍人。
溫盛鈞心裏的,暖暖的……這種被妹妹和外甥“寵”的覺,竟然有點兒上頭。
“咱們自己的寶貝,既然懷王不稀罕,咱們也不上趕著!”
溫盛鈞說,“鈺兒,以後你就稱呼我大伯。咱們都姓溫,是一家人!”
溫鈺點點頭,“大伯。”
“乖!”溫盛鈞想抱他放在上。
溫鈺卻子一扭,“我給大伯捶。我雖不及阿娘醫,但位都懂。大伯一定會好起來的!”
他一雙乎乎的小手,在溫盛鈞上又捶又。
溫盛鈞忍了許久的淚,被這小娃娃給招了出來。
他趕背了背臉,“快去見劉氏吧,反應機靈點兒。別吃虧……也別太逞強啊!”
“還有,你還是先戴上遮麵吧!劉氏善妒……”
溫盛鈞從沒這麽囉嗦過。
他這一陣子說的話,比之前一個月都多。
不管他說什麽,溫錦都笑瞇瞇地答應。
離開白鹿書齋。
溫錦看左右無人,按住左肩頭,打開靈泉空間。
閑來無事的時候,做了許多藥大丸,放在一個個大圓盤似的蓮葉上。
蓮葉有靈,雖左右搖曳,卻從不會把的藥丸弄掉。
還在靈泉空間裏放了些木製藥盒。
都是最普通的木料。但在靈泉水中泡過的木頭,竟然木質,晾幹後,不但不翹邊變形,竟還泛著瑩瑩如玉般澤。
給淵的藥盒,沒舍得用靈泉水泡過的。
但這會兒嘛……
溫錦想了想,把六顆“煉藥丸”,裝進泡過靈泉水的藥盒裏。
“這位小公子……”
後突然傳來聲音。
溫錦收起靈泉空間,回頭一看。
嗬,真是冤家路窄。
“小公子段兒好俊呀!”劉氏長子,溫家二爺溫長楓,搖搖晃晃來到溫錦麵前,“你是誰家的公子?怎麽跑到我家後院兒來了?可是迷路了?”
原主那些稀裏糊塗的記憶,溫錦梳理後發現,對許多人,原主都分不清好賴。
唯獨這溫二爺,原主沒看走眼。他真是滿懷惡意。
什麽“死胖子”、“大黑豬”、“蠢彘”……都是他給原主取的外號,什麽難聽什麽。
好似他們不是同父異母的姐弟。
原主因為這個弟弟,不知哭了多回。挨了多回打。
但記吃不記打,弟弟欺負,竟還會跑去向繼母劉氏告狀……
劉氏可是溫長楓的親娘啊!
“真傻。”溫錦嘀咕。
“你說什麽?”溫長楓看著,手要摘的口罩,“好好一個大男人,戴什麽遮麵?讓小爺看看你的臉!”
“溫家還是東西兩府連著嗎?”溫錦忽而問道。
這邊是西府,住著爹溫靖一家子,溫靖是溫家次子。
隔壁東府,住著大伯,溫家長房。
大伯繼承了溫家老太爺的伯爵頭銜,雖沒有實權。但東府持“伯爵”份,自覺高人一等,向來看不起西府。
西府溫靖善鑽營,借助嶽父當年做太醫院院判,人脈很廣。
他謀得職,一步步爬上工部侍郎的職位。
那可是有實權,又極其的差事。
所以,西府也瞧不上東府的“假清高”。
兄弟倆人都好麵子。雖然東西兩府不和,但誰也不提分家。
兩家院兒連著,中間院牆上還開了一道月亮門。
聽溫錦問東府,溫長楓冷哼一聲,“你是東府的客?跟我來吧,我帶你去東府。”
溫錦和東府沒什麽來往。
但溫長楓“調戲”長姐,需要證人,東府最適合做這個“證人”。
溫錦目淡淡看著他。
溫長楓被盯地暗惱,“你到底去不去了?一個大男人,娘們兒唧唧,難怪是東府的客!”
最後一句,他說得很小聲。
溫錦卻聽見了。
微微一笑,“什麽東府的客?我可是你至親的姐姐。”
說著拔下束發的簪子,摘下遮麵。
青如綢般垂下,孩子俏的容更顯得嫵人。
溫長楓瞪大了眼睛,呼吸都屏住了!
他在京都,還從沒見過這麽的子,吹彈可破的皮,波瀲灩的雙眸,瑩潤的櫻桃小口……
他仿佛被奪去了心魂,“妹妹好……”
“我是你姐。”溫錦心中冷笑。
“姐姐更好!我妹妹不,正好缺個姐姐!”溫長楓說著向撲過來。
溫錦子一晃,輕巧躲過,“勸你別放肆,不然,我可人了。”
溫長楓看著溫錦,眼睛都發直了。
“你啊!這後院兒裏,我說了算。今日你到了我的地盤上,我還能讓你溜了?”
“哦,是嗎?”溫錦勾了勾角。
說完,拔就往東府跑。
跑得太快,溫長楓本追不上。
溫錦也沒想到,這小子年紀輕輕的,竟然這麽虛?
又調頭回去等他。
溫長楓正憾跑了,不曾想,一眨眼,又回來了?
這可他大刺激!
一則是覺得自己被挑釁,二則覺得孩子可能是擒故縱,對他有意!
溫長楓鉚足力氣,一路狂追,甚至沒注意,他們已經穿過月亮門兒,到了東府的地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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