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沒我，有我沒！”

後臺辦公室，冉伊哭著說話，完全跟下午的張揚跋扈判若倆人。

戲已經散了，張麗莉找人功救場的事，已經傳遍劇院了。

咽不下這個口氣，隻能找老板鬧。

老板上安，轉頭就把張麗莉找了過來，順便請了“葉小姐”。

秦頌遙妝都沒卸，曼步走進辦公室，禮貌和老板握了手。

人的容貌太出眾了，老板再三和冉伊對比，心裏閃過無數主意。

冉伊當然看得出老板的想法，更忌憚秦頌遙的貌。

“下午，我就是和張導開個玩笑，張導就把我的角給別人，要是傳出去，我還怎麽在行業裏呆啊！”

“楊總，你得給我做主！”

冉伊哭得聲淚俱下，顛倒黑白。

張麗莉氣得不行，又口齒不伶俐，急之下，把秦頌遙推上前。

給我罵！

秦頌遙：“……”

吸了口氣，本能開口：“冉小姐，這種時候裝模作樣，沒意思了吧？”

“誰裝模作樣！”

“全劇院的人都看到了，你主罷演，我老師才臨時換人！”

“我那是不舒服。”

“對啊。”秦頌遙一攤手，笑容甜，“我們跟老觀眾也是這麽說的，說你請了病假。”

冉伊張了張，一口氣噎住。

半天後，才著手指著秦頌遙和張麗莉，說：“行，你們師徒聯手欺負人！”

一轉頭，眼淚收了，對老板作出不肯讓步的臉：“楊總，你看著辦吧，我就一句話，誰也不能演我的戲，除非你把我開了！”

這就是老板二選一了。

秦頌遙心裏替張麗莉了把汗，說實話，今天這一場的功，本不代表勝利。

冉伊要是沉得住氣，就該等第二場。

劇院的戲，跟別的不一樣，一出戲，都是由同一批演員反複演，老觀眾是認準一個演員的。

今天這場，說是冉伊病假，觀眾能忍，這種心理其實是給冉伊麵子。

可要是下次，還說是冉伊病假，觀眾就未必能忍，說不定，還要懷疑劇院打冉伊，吸冉伊的，捧新人。

這也是另一種文化，和追豆是一個原理。

老板是老油條，絕對能捋得清其中輕重。

這也是秦頌遙剛開始拒絕張麗莉的原因，覺得張麗莉換人這個舉，有點自斷退路。

就好比現在，老板吸了口煙，遲遲不做決定。

“伊伊，你說的這個事兒，他呢，也不是說，哎。”

典型的魚態度。

張麗莉臉難看。

冉伊輕哼，抬著下說：“行，楊總你不說，那我來說。我也不讓你為難，咱們劇院是掙錢的地方，誰有本事誰說話！這出《西京》我演了兩年，給劇院掙了多老觀眾？讓就讓了，我沒廢話說！但不能白讓！”

“你想怎樣？”張麗莉冷著臉開口。

“張導，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！你和你的學生，還有我，咱們隻能留一個！憑什麽留，憑業績，憑票房！”冉伊走上前，雙臂環，態度倨傲，說：“就拿一個月算，今天二十號，到下個月二十號，你要是能帶著人，賣出我一半的票房，我冉伊就從劇院滾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