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魚魚能認出這隻！”

“不能殺！”

秦頌遙勸得苦口婆心。

薄司衍卻在樓下沙發上坐了下來，他丟了車鑰匙，沒心出門了。

“不殺，今晚它就睡你房間裏。”

他挑了挑眼皮看，隨即對李媽說：“拎上去，掛在床頭！”

李媽愣了下，覺得薄司衍可能是傻了。

“爺，這，太太的床頭，不也是你的？”

秦頌遙和薄司衍同時頓了下。

“我今晚睡書房。”

“他今晚睡書房。”

倆人異口同聲。

李媽看看倆人，笑出了聲，說：“還是不要了，我把送回後院去。”

說著轉了，秦頌遙鬆口氣，看向薄司衍，男人幽幽開口：“等會兒自己抱回你那狗窩裏。”

秦頌遙想都沒想，說：“花花會打鳴，尤其是喜歡半夜打鳴。”

“母會打鳴？”薄司衍看了一眼，“你打一聲我聽聽。”

秦頌遙：“……”

彼此僵持兩秒，薄司衍起了。

“去切點山楂送上來。”他隨口吩咐。

秦頌遙撇。

他當傭人呢？

正要反駁，甄溫的話飄到耳邊。

抱大！抱大！抱大啊！

算了，人在矮簷下，還是慫一點吧。

走進廚房，發現並沒有山楂，隻能下冷藏庫去找。

估計薄司衍是積食了，除了山楂，還拿其他助消化的水果。

從下麵上來，經過窗子，看外麵已經開始刮風了。

擔心花花在院子裏有事，順道下樓，去了後院。

果然，外麵狂風陣陣。

那隻傻卻很快樂，滿院子飛。

“花花——！”

秦頌遙的聲音順著風，飄出去很遠。

樓上，薄司衍了上，正準備往浴室去，約聽到靜，他擰眉頭，往窗邊走去。

拉開窗簾，果然，看到了一個蠢影，正滿院子追著跑。

他一陣無語，唰一下拉上了窗簾。

沒救了。

秦頌遙好不容易才抓住，然後找了個之前李媽他們養鴿子的籠子，把關了進去。

“你安分點吧，明早有人點名要見你的。”

花花在籠子裏飛。

秦頌遙舒了口氣，不管它了，轉去洗手，拿上水果上樓。

薄司衍快速衝澡，剛剛從浴室裏出來，他沒關臥室門，秦頌遙走進套間，第一眼就過他的門框，看到了他結實的後背。

挪開了視線，把水果放在了外麵茶幾上。

“給你拿好了。”

薄司衍沒應聲。

秦頌遙也不惱，把水果放下，回自己的小窩去。

拿上手機，靠在床頭，下意識去搜薄司衍母親的消息。

——閆舒和。

照片上，人風華瀲灩，端著好酒杯，在調明豔的相片年代，角笑意格外迷人。

薄司衍的樣貌，大多承襲了母親。

隻是他不笑，否則，也得是一雙脈脈含眼。

資料再往下翻，就都是意外車禍，紅薄命的消息。

秦頌遙正要繼續。

忽然，一通電話打過來。

是薄司衍。

疑地接了，“喂？”

“拿完水果，你洗手了嗎？”

秦頌遙愣了下，反應過來，他是看到抓了。

“你吃了嗎？”

“……沒有。”

“哦，那就好，你趕再洗洗，我忘記洗手了。”

電話那邊默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