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館子裏,顧西城朝秦頌遙舉杯。
“恭喜你,暫時被放生了。”
秦頌遙心裏大大鬆了口氣。
和顧西城杯那瞬間,想起衝出去那一刻前,心裏的徘徊算計。
又不是聖母,多管閑事,圖的就是顧西城能有所容,別再拿當玩,一邊找樂子,一邊膈應薄司衍。
幸好,沒猜錯。
熊孩子還有點良心。
這回應該是真能放鬆點了,至,不用擔心顧西城再拿算計薄司衍了。
這樣,也能和薄司衍好好相。
免得每次見顧西城,再被他知道,又要找麻煩。
這麽想著,菜都味了兩分。
館子裏有個電視機,正在播放娛樂新聞。
“天才音樂家,裴祁,日前已經公開宣布,本年度五月中旬,會全麵複出。”
“此前,裴祁因車禍……”
秦頌遙捕捉到關鍵詞,往上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裴祁從醫院出來,被圍繞的畫麵。
顧西城順著的視線看了一眼,說:“難得。”
他那麽欠的,說到裴祁,倒是沒出口傷人。
秦頌遙多看了他一眼。
顧西城看著電視,低頭吃菜。
“趕吃,吃不完,打包還得半天。”他說。
秦頌遙詫異:“你還打包呢?”
“喂狗。”
川菜喂狗。
做你家狗真不容易。
秦頌遙正想開口,忽然,後有人進餐廳。
“老板,取麵。”
很淡的聲音。
秦頌遙卻一秒分辨出來,下意識抬了個頭。
果然,和臺階上的人對上了視線。
聞宴也愣了下,隨即看到了對麵的顧西城。
幾秒鍾的眼神匯,聞宴很快收起眼神中的詫異,平靜地接過老板遞過來的掛麵,然後去付錢。
“放心,都是老口味,幾十年了,一點沒變過。”老板在說話。
“嗯。”
聞宴淡淡應著,了錢就走。
秦頌遙有種直覺,他不是一個人來的。
忽然想起來,抬頭問顧西城:“這座山上是不是錫福寺?”
顧西城應了聲。
秦頌遙心裏咯噔一下。
有直覺,薄司衍給他媽媽做冥壽,法事應該就安排在錫福寺。
算算時間,今天應該不是正日子,估計還在備東西。
裏的菜瞬間沒味兒了,辣椒好像都不辣了。
店外
聞宴提上掛麵,走回路邊。
開了車門上車,副駕駛上,聞語已經睡著。
他係上安全帶,正要開車,後麵傳來聲音。
“有事?”
聞宴作頓了下,“沒事。”
薄司衍睜開眼,麵無表,卻在鏡子裏,定定地看著駕駛座上的人。
聞宴沉靜許久,還是實話實說:“太太在裏麵。”
薄司衍擰了擰眉,視線投向窗外,他能敏銳地發現聞宴的不對勁,自然也能猜到聞宴不對勁的原因。
“和誰?”
“……顧西城。”
車裏靜了幾秒。
聞語睡得正,“唔”了一聲。
聞宴貌似淡定地手,調解了一下聞語的座位。
“上山。”
薄司衍淡淡兩個字,不到喜怒。
聞宴應了聲,作加快了點,生怕薄司衍改變主意,當場下去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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