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吃到一半,眾人隻顧著說話,姚璿就讓人把菜給撤了。
“幾位是玩牌還是麻將?”
秦頌遙坐直了,滿麵紅。
裴劭霆端起茶喝了一杯,麵淡定說:“我不玩兒。”
薄司衍看了他一眼。
他麵不改:“大師給我算過了,讓我最近戒賭。”
他又不傻,送上去給秦頌遙宰。
陸澤琛等人渾然不知,讓他不賭就去邊上玩兒。
裴劭霆一聽,還真去邊上找宋襄玩兒了。
姚璿拿了牌上來,站在陳欽南邊,說著玩笑話暖場。
對麵,嚴厲寒喝了酒,眼下泛著紅,麵上卻冷。
“嚴總看著有點醉了?”秦頌遙開口道。
嚴厲寒看了一眼,絕對是看在薄司衍的麵子上,才回道:“不至於。”
“有醒酒茶嗎?”秦頌遙問姚璿。
姚璿笑道:“要是連醒酒茶都沒有,我這兒早關門了。”
指了指茶水壺,早就備上了。
隻不過,嚴厲寒沒自己倒。
後麵,宋襄明顯聽到他們的對話了,跟裴劭霆說了抱歉,不聲地走到嚴厲寒邊,倒了一杯茶給他。
“嚴總,喝一點吧,要不然容易頭疼。”
嘖。
多好的姑娘啊。
秦頌遙心想著。
嚴厲寒依舊是冷著臉,卻也抬手接過了杯子。
宋襄拿著茶壺就要走。
嚴厲寒忽然抬眸,冷冷開口:“誰教你的,倒茶隻倒一杯?”
宋襄愣了下。
很快反應過來,看了一眼邊陸澤琛。
陸澤琛卻用手擋住了杯子。
“我有手。”他說。
宋襄點頭。
又看了一眼對麵的陳欽南。
秦頌遙以為陳欽南那個冷淡子,不會理會,不料,男人竟把杯子往這邊放了放。
“半杯。”
“好的。”宋襄提起茶壺。
秦頌遙挽著薄司衍的手臂,臉靠在他肩頭,眼神悄悄看向對麵。
嚴厲寒靠在椅子裏,冷眼看著茶水在陳欽南的被子裏上漲。
是他為難人,可人家真給別人倒了,他又不高興了。
秦頌遙在薄司衍耳邊說:“你這個兄弟真難伺候。”
薄司衍把玩著的頭發,說:“知道哪個最好宰了?”
秦頌遙在他耳朵上快速親了一下。
對麵,宋襄已經倒好了茶。
陳欽南拿回了茶杯,多問了一句,是哪裏人。
秦頌遙注意到,姚璿角了下。
宋襄很平淡地答了,轉準備走。
忽然,一隻腳從左邊出,攔住了的去路。
默了下,瞥了一眼側臉冷淡的男人。
幸而,右邊還有路,準備從右邊走。
剛邁步子,陸澤琛就出了腳,攔住了右邊的路。
裴劭霆順勢從一旁拉過椅子,行雲流水地推到了麵前,徹底攔住了的路。
秦頌遙看出宋襄背影的窘迫,開口道:“宋書坐下吧,一起玩兒,你幫著你們家嚴總看看牌啊。”
大概是聽出口吻裏的善意,宋襄轉,朝微笑著點頭。
秦頌遙卻直接朝眨了下眼睛。
宋襄微愣,隨即勾了下角,不過也沒立刻坐,而是看了眼嚴厲寒。
男人沒看,瓣掀:“要麽坐下,要麽去邊上,別站著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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