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司衍讓人把秦承意帶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,他和秦頌遙到院子裏時,裏麵正傳來打砸的聲音。
“我陪你進去。”薄司衍說。
“不用。”
秦頌遙看了一眼時間,說:“你在車裏等我,我聽說完,立即出來。”
心裏已經有了底,知道父母的事和老爺子不了幹係,經過幾天沉澱,人反而麻木到冷靜了。
薄司衍心裏有數,這一進去,聽完那個故事,未必撐得住。
偏偏,那個故事還必須從秦承意口中說出來,否則,未必相信。
車門被打開,涼風往裏灌。
手機鈴聲在響,秦頌遙看了一眼,是秦宸打來的。
按斷了,把手機留在了車上。
本想帶秦宸過來,可薄司衍不讓,想想也沒錯,秦宸那個脾氣,當麵見到秦承意,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。
等確定了,再告訴他吧。
一隻腳踏出車外,立即有人過來撐傘,替擋住了風雨。
“秦頌遙。”
車,薄司衍忽然了一聲。
秦頌遙轉臉,“怎麽了?”
“我在這裏等你。”
頓了下,點頭,“好。”
外麵風月越發大了,秦頌遙隻能加快腳步,走到別墅門口。
保鏢開了門,請進去。
客廳裏,砸東西的聲音終於停止了。
秦頌遙命令:“把燈打開。”
“別開!”
沙發後,秦承意出聲阻止,聲音尖銳嘶啞。
循著聲音,秦頌遙隔著昏暗,和對視了一眼。
堂姐妹,弄得跟仇人似的。
秦頌遙沒糾結於開不開燈,讓保鏢都退到二樓,自己則是坐在了落地窗前的竹椅裏,看著外麵的雨打芭蕉。
片刻後,秦承意拖著疲憊的步伐,走到了對麵。
人蓬頭垢麵,原本就蒼白虛弱的臉,已經瘦了相,毫無。
看著,就像一個死人。
反觀秦頌遙,雖然憔悴,卻得講究,從頭到腳,連頭發都打理得很好。
顯然,被護得很好。
秦承意拉開椅子,椅子的腳著地板,發出鈍糙的聲音。
“薄司衍呢?”盯著秦頌遙道。
秦頌遙目不斜視,“我不想聽你說廢話,半個小時,你如果沒有重點說出來,以後我都不會再見你。”
秦承意聽著的語氣,臉一變,眸底迸發出嫉恨的寒。
從小,就不如秦頌遙。
後來秦利民夫妻倆死了,一下子就住了秦頌遙,本以為秦頌遙這輩子都爬不起來了。
誰能想到,峰回路轉!
一轉眼,又變了,什麽都不如秦頌遙。
製著滿腔的怒火,在竹椅裏坐了下來,眼珠轉,隻想著要如何最大化地給秦頌遙致命一擊。
“想問什麽?”
“你從老頭子書房裏拿走的,是什麽?”
秦承意扯了下角,眸中閃著詭異的笑,“爺爺的日記,自述,還有一些非常有趣的證據!”
秦頌遙手放在扶手上,十指的指節都繃了。
“說給我聽聽。”
秦承意子往後一躺,不答反問:“那些東西我都給薄司衍了,怎麽,他沒給你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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