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司衍親自開車,送了秦頌遙到機場。
這還是第一次,他們像是普通夫妻那樣,其中一方要遠行,另一方送到站臺。
候機的時候,倆人都沒說話。
一直到必須登機的時候,秦頌遙才忍著鼻頭酸,抱住了邊的男人。
“我走啦。”
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尋常了。
薄司衍應了一聲,緒不明,他拍了下的後背。
“到了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
彼此鬆開。
後退一步,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臉,這才轉。
周邊,人來人往,行匆匆,一切都虛化了背景板。
薄司衍看著漸次變遠的背影,隻覺得口抑得不過起來。
秦頌遙連頭都沒敢回,怕看到他還在原地,那就沒有辦法踏上這班飛機。
事出了以後,午夜夢回,害怕連累他,可清醒了,又害怕沒有他。
定的是獨立航班,下了飛機,有薄司衍安排的人送去劇組,趙西跟著就到了邊。
一切照舊,似乎什麽都沒發生。
吃住都在劇組,把所有的力都花在了戲上。
連汪導都說,狀態前所未有的好。
隻有自己知道,神狀態已經繃到極限了。
莫城氣候寒冷,11月就會有落雪,在取景完大片的白樺林後,劇組等待著一場大雪。
秦頌遙從出國以後,不管到哪裏,都會跟薄司衍報備,每天還發態,確保讓自己看上去很正常,不想他擔心。
那天上午,劇組沒事,坐在房間裏發呆。
手機震。
接聽了。
“喂?”
“遙遙,是我。”
秦頌遙怔忪片刻,隨即聽出來,是岑寂。
想到他,就想起從前在一起的日子,自然會想到外公和父母,麻木的緒又被撕開一條口子,眼眶發熱,不敢哭得厲害,眼睛腫了,耽誤劇組進度,隻能快速了眼淚,回應他的話。
“你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?”問。
“你在莫城?”
“嗯……”
“我在附近辦事,距你大概兩小時的飛行時間。”
岑寂說著,又問:“有空見麵嗎?我請你和多比喝酒,吃酪火鍋。”
秦頌遙扯了下角,心放鬆些,“多比這麽社會嗎,還能喝酒?”
“他也沒辦法,主人就是這個風格,他也換不了家。”
秦頌遙笑了。
看了一眼時間,約了下午四點。
當天是天,四點多,和岑寂在一家烤卷餅店見麵,外麵已經有點暗了。
一進門,就聽到悉的男聲,用流利的俄語點餐。
多比聽到靜,竄到了麵前,尾搖個不停。
“汪——!”嗨!
秦頌遙關上店門,了手,多比的大耳朵。
多比覺爪子太涼,賊地扭頭,又回去纏著岑寂了。
“先吃個烤卷餅?”
見秦頌遙過來,岑寂很自然地轉頭問。
秦頌遙發現,他今天沒戴眼鏡,穿著白的運款羽絨服,一下子,就讓覺得回到了當年。
門一開,他還是年。
打開門,走到他麵前,轉再出去,還能再回到外公家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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