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崩塌相當于一個小世界崩塌,如果不能及時離境,很有可能被境崩塌形的空間之力吞噬。
言澈的話一出來,所有人都意識到事的嚴重,當即停手各自逃命。
天空烏云布,不斷有芒閃過,像是即將被撕裂的抹布。腳下的大地出現裂紋,仿佛折斷的鋼板,出底下的無盡深淵。
呂想收起笨重烏護,被盛汐拉著迅速與言澈和蕭離匯合,師兄妹四人飛快朝境出口沖去。
“境怎麼會突然塌了?”蕭離不解地問。
言澈甩出一張符箓,炸飛被氣流卷到他們這里的碎石:“不知道,水月境本來就奇奇怪怪,趕離開這里。”
盛汐朝四周去,逃命的除了他們這些修士,還有許多原本就生長在境中的妖。
“三師兄,水月境奇怪在哪里?”盛汐問。
“我也說不上來,但一進來,我就渾不舒服,跟進了別人的陣法似的。”言澈是天生道骨,對周圍的氣息比常人更加敏銳。
一道水波紋再次在盛汐的眼前綻開,聚會神地盯著水波起的中心,在大地裂開的深淵之中,看到了一抹亮。
盛汐當即丟下一張燃燒符,符箓徑直朝下,撞上亮,猶如流火水,消失不見。
而同一位置上,再次泛起波瀾,仿佛真的有水面被外力驚擾到。
盛汐渾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如果言澈覺沒錯,那整個水月境就是一個大型陣法。這麼大的陣法就放在闕月門附近,卻無一人知曉,布陣之人修為之高難以想象。
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陣法,目的是什麼,如今又為何突生變故。
盛汐有種很不好的預,掏出加速符飛快往自己和幾個師兄上拍:“我們快離開這里。”
境崩塌的速度越來越快,他們后的世界已經逐漸消失,只剩下一片波粼粼遠景,像是一片豎起來的湖面。
“那是什麼?”呂想詫異地問。
“可能是水月境的本相。”盛汐掃了眼,果然在這片波粼粼中看到了一抹極淡的圓月倒影。
圓月倒影隨著水面波而晃,時而被拉長時而被,像是里面封印著的怪想要沖出來。
“你們到底做了什麼?”薛非晨的聲音從一旁響起,他帶著落楓宗一行人也在飛速逃命。
盛汐這群人太能搞事,很難不讓他懷疑這又是他們的手筆。
蕭離不滿反問:“憑什麼怪我們?你們剛剛又在做什麼?”
“別吵了,趕去出口。”陸燼琰反手砍掉一只沖向他們的飛鳥,超過了薛非晨等人。
盛汐的《青蒼訣》瘋狂運轉,比先前面對元嬰期妖時運轉得還要快。
這玩意兒通常是敵人越強越興,現在興得cpu都要燒掉了,盛汐懷疑水月境中藏著了不得的大東西。
眼看即將到達出口,一道強大的威從后傳來,盛汐等人形一滯,紛紛從空中跌落,墜深淵。
被黑暗吞噬前,盛汐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——臥槽,師父給的防護法怎麼不管用了?
……
明的刺得盛汐有些睜不開眼,耳旁傳來熙熙攘攘的談聲中,盛汐瞇著眼睛打量起周圍,發現他們已經回到了境口。
“我們出來了?”蕭離跳起來,歡喜地打量著周圍,“小師妹、三師兄、四師兄,你們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呂想看清周圍的形,面喜,“我還以為死定了。看來我們正好跌進了境出口。”
不止是他們,一旁的空地上,陸燼琰等人也陸續醒來,都慶幸自己順利逃出生天。
盛汐莫名覺得有些奇怪,檢查了下自己的須彌戒。從水月境里拿到的材料都還在,稍稍安下脆弱的小心臟:“三師兄,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?”
言澈小狗蹲似的蹲在地上,苦惱地仰頭天:“說不上來。”
盛汐也有這種覺,總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,卻又說不上來。
陸燼琰走過來問:“境崩塌前,你們在做什麼?”
蕭離不滿:“為什麼你也懷疑是我們的錯?”
陸燼琰默默看了盛汐一眼,不僅是他,薛非晨和宮思葭師姐弟也走過來了,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盛汐。
在他們認識的人中,盛汐可能不是最強的,但一定是最能搞事的。
蕭離指了指站在另一側的宗和闕月門:“喏,他們兩方聯手襲我們,我們正打架呢,境就崩了。”
無雙宗全員劍修,各個都超能打,陸燼琰還被稱作金丹第一人。闕月門和宗不想得罪陸燼琰,反駁道:“我們這里最高才金丹期,怎麼可能把境打崩?”
能把境打崩,至也得是化神期修士大打出手才行。各大境本就存在一定玄奧,或許只是他們運氣差,恰好上而已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?”盛汐問。
陸燼琰擰眉,遲疑道:“有點,但說不上來。”
陸燼琰是男主,連他都這麼說,這件事肯定著奇怪。
呂想滿是不解地湊過來:“小師妹,什麼奇怪啊?要不回去問問師父?”
布置下水月境陣法的修士修為至在化神期,否則不可能瞞過闕月門的化神期修士。
師父只是個弱的元嬰初期,會知道答案嗎?
盛汐對此很懷疑,但暫時沒有別的辦法,看其余人都走了,也被蕭離拉上回宗的靈舟。
回到問心宗,一行人去直奔倚竹峰,卻沒見到鏡塵元君。
“咦,師父怎麼不在?他好幾年都不出一次門的,今天去哪里啦?”蕭離把鏡塵元君的小院子來來往往找了三圈,都沒見到鏡塵元君的影。
一行人又跑去問歸長老:“長老,師父呢?”
歸長老掃了他們一眼,語氣平和:“他在閉關。找他什麼事?”
言澈張口就想說,盛汐一把捂住他的,沖歸長老一笑:“沒事,我們就是想師父了。我們先走啦,不打擾您了。”
拉著三個師兄就跑,一直到確保歸長老無法察覺到他們的蹤跡,蕭離才不解地問:“小師妹,怎麼了?”
“歸長老沒罵我們。”盛汐不可思議地說。
“這不好——”蕭離說著一窒,瞪大了眼睛,“對啊,他怎麼沒罵我們?平時我們出去玩這麼久,他都恨不得抄家伙打我們!”
呂想詫異:“這個歸長老有問題?”
盛汐向過于寧靜、連仙鶴都沒有一只的問心宗,后脊發涼:“不,整個問心宗都有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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