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晚晚早想和言家斷絕關系了,可惜一直沒有能力也沒有機會,這次像是公平易,拿言夢的牢獄之災抵償言家這十多年那點稀薄的養育之恩。
過了幾秒,言晚晚的笑容又淡下來。
只是斷絕了關系還不行,和言晨睿是分不開的。
“去,給你拖油瓶弟弟打電話。”傅司寒不耐煩的說。
“好!”晚晚高興得想親傅司寒的一下。
走到一邊撥打言晨睿的電話,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通。
“姐,有什麼事嗎?”
言晨睿的聲音得低,晚晚想了想,問:“小睿,你在上課?”
言晨睿的確是上課跑出來接電話的,他立刻走遠了些,放大聲音:“沒有啊!”
“嗯……”晚晚忽然有些害怕和言晨睿說這件事,不太清楚言晨睿的想法,也不能為他的人生做決定。
“小睿,姐姐打算和言家斷絕關系,姐姐想問一下你的意思?”
“言家能同意麼?”言晨睿不太信。
“嗯,你姐夫會幫我。你以后是想跟著姐姐,還是繼續當言家人?如果跟著姐姐,姐姐目前沒有穩定的收,也沒有言家可以給你的家世背景,傅家這邊……我也不太確定和傅未來,可能未來某一天我就不是傅家三了,如果你想跟著言家,姐姐會支持你的決定。”
言晨睿愣了好幾秒,隔著聽筒都能聽到年的急切,帶著忍的哭腔,“姐,你是不要我了嗎?”
“我沒……”晚晚話還沒開始說就被言晨睿打斷。
“我不要跟著言家,我要跟著你!姐,你不能不要我,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,我不要言家的家世背景,我也不要你養我,我可以養你的,你和傅司寒的離婚就離婚,我又不稀罕他那個姐夫!姐!”
最后一個“姐”字,年聽起來要哭了。
晚晚急切安:“誒!我沒有不要你,你別急,我就是讓你選。如果有愿意,你可以和我一起離言家。”
“好!”
言晨睿早就想了,他是一個慢熱的人,在他對言家產生之前,言家已經傷了他的心,所以他從未對這個家有過多。
得到弟弟的這個答案,晚晚松了口氣,不自覺的揚起笑容。
然而一轉,這個笑容就凝固了。
傅司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后,此刻一張俊臉冷若冰霜的看著,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。
發生什麼事了?
晚晚疑的看看傅司寒,又求助的看向言姜彥。
姜彥站在一旁規矩的低著頭,這種時候絕對不摻和爺和的事兒!
“想跟我離婚?嗯?”傅司寒邁著長,靠近言晚晚,“老子幫你和拖油瓶,那拖油瓶還慫恿你離婚?嗯?”
連“老子”這種稱呼都出來了,可見傅司寒是真的生氣了。
晚晚下意識的后退,他進一步,就后退一步,直到晚晚的后腳跟抵到辦公桌,上半不控制的往后一揚,傅司寒一手攔住的腰,一手住的下。
又冷又野的“嘖”了聲。
“言晚晚,米蘭的伙食把膽兒養了?嗯?”
一直旁觀全局的左佳心道:這和米蘭的伙食沒有半錢關系。
晚晚在傅三面前這麼慫的啊?
“三哥,沒有,我……你別生氣。”晚晚潛意識里的確是覺得不會和傅司寒長久的。
解釋不出個所以然,傅司寒這下是徹底生氣了,拿起旁邊的外套直接往外走。
甩下一句:“姜彥,收拾殘局。”
姜彥眼觀鼻鼻觀心的答應:“是!”
“三哥!”晚晚想追出去。
外面的人心很不爽的喊了句:“別跟著我!”
言晚晚:……
救護車很快到來,文雪陪著言夢上了救護車,姜彥“陪”著言高慶去把言晚晚的戶口從言家獨立出來,并且擬好不影響言晚晚聲譽的關系離聲明,次日轉告到整個圈子里。
左佳忍著嘖嘖兩聲:“傅家三果然如傳聞般的格古怪,不過倒是很帥。”
左佳又想起傅家那檔子的爛事,忽然覺得以后該遭殃的恐怕是傅老爺子和他的私生子。
這個傅三,可不是個好欺負的!
他簡直就是狠的狼!
“佳姐,你……”晚晚沒想到左佳會這麼敏銳,一下子就想通了傅司寒的份。
“放心,我不會說話。”左佳拍拍言晚晚的肩膀。
傅司寒先一步離開,姜彥本來打算聯系人送言晚晚,沒想到傅司寒依靠在邁赫的車頭,并沒有離開。
隔著四五米遠的地方,晚晚站定,不再過去了。
他平白無故的發脾氣,當好欺負、脾氣很好嗎?
晚晚越想越是生氣。
“傅三,久仰大名!”左佳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或諂,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。
傅司寒的目從言晚晚上挪向左佳,目凝了凝,道:“左小姐,你們公司的不會給藝人陪助理和保鏢嗎?我把人給你,你給我帶到警局來了?”
他留下來,是為了興師問罪。
“三哥,這是不能怪公司,言夢是我私事引起的,而且我現在的份也值得公司配保鏢。”晚晚替左佳解釋。
“傅太太的份不值得保鏢?言晚晚,你知不知道有多人想綁架你?”
傅司寒怒氣未消,這丫頭竟然還幫著左佳說話,找訓!
“那被人想綁的也是傅太太,不是言晚晚!”晚晚不服氣,就算有人想綁架那也是傅司寒的鍋呀。
話音剛落,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過分,即使言晚晚也是傅太太,無奈的喊了聲:“三哥……”
得,還是得順著他的脾氣。
傅司寒是個吃不吃的人。
——事實上,在言晚晚以外,他不吃。
左佳蹙了蹙眉,想對言晚晚說什麼,暫時忍住,“傅,今天的事我們公司的確有責任,我會安排下去給晚晚招助理和保鏢,我親自把關,可以吧?”
傅司寒勉強滿意,點了下頭,目落到言晚晚上,等著說話。
晚晚心中也有些悶氣,撇開眼不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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