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晨睿沒睡醒,表懨懨,喪著張臉走過去,“嘶”的一聲,撕開其中一個人上的膠布。
他踹那男人一腳。
男人被踹醒,一臉生無可的看著言晨睿,一看就是被心神折磨了一個晚上的結果。
“說,你來干什麼?”言晨睿問,不過心里大概已經猜到他們的目的。
在這個節骨眼上盯著米西可,顯然不是湊巧。
“收人錢財,人之托,把這個小娘們綁走。”男人下指了一下米西可。
米西可原本還沉寂在言晨睿的聲音里,他平時說話是潤朗悅耳,而現在剛起床,低沉中帶著點沙啞,別樣的.,聽得米西可耳有些發麻。
直到那綁匪說到“小娘們”三個字,才回過神來。
“綁我干什麼?”米西可不明所以的問。
言晨睿又一腳踹過去,“說實話,不然我把你最后一條子也了,順便實驗一下古代宮刑的效果。”
綁匪看了眼自己全上下僅剩的平角遮布,恐懼得打了個,那得多疼啊……最重要的是,那是男人的尊嚴和福!
米西可目瞪口呆:太狠了,這個姓言的太狠了!
“傅、傅先生,就是傅省,讓我們來綁這個房間的人,應該是想拿你威脅三爺認罪,現在所有的殺人嫌疑都指向三爺,但是還沒有找到能頂罪的可靠證據。”傅省一直關注著米氏的向,無意中發現了言晚晚邊的這個新助理就是winnie。
男人回答完米西可,忌憚而幽怨的看了眼言晨睿,低下頭自顧自的說,“本來以為只有你這個小姑娘一人住,沒想到多出個幫手來……還老子服、剃老子頭發、還畫畫,沒見過這麼稚的!”
“你瞎bb啥呢?”
“沒、沒什麼。”
另一個綁匪也醒來,同樣是一臉生無可的看著言晨睿。
綁匪們昨晚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捉了,上還著他們自備的膠布,兇神惡煞的瞪著言晨睿。
言晨睿就開始剃他們頭發,故意剃得死難看。
這還不過癮,這年大半夜玩起了吃游戲,他吃一把就在他們倆臉上畫個圖。
這小子盤盤吃,槍法神,魔鬼啊!
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,言晨睿打游戲打膩了,開了暖氣在沙發上睡覺。
言晨睿本來就嗜睡,瞌睡比常人多,昨晚睡得又晚,忽然被米西可吵醒,現在心糟糕得看誰都跟欠他幾個億一樣。
“我要睡覺了,別吵我。”言晨睿瞪了地上兩個綁匪和米西可各一眼,警告完他們,重新躺回沙發上。
兩個綁匪愁苦的對視一眼,為了自己的命子,不敢造次——這個混小子真的什麼缺德事都能做出來啊!
米西可一個人住,沙發是雙人沙發,個字小還能勉強在沙發上小憩,可是對于一個一米八的男人來說,怎麼看怎麼憋屈。
言晨睿整個人都是蜷才勉強躺下。
“我了。”米西可站在沙發跟前,委屈的說。
“自己找東西吃,別吵我!”言晨睿翻了個,面向沙發里,背對米西可。
放在昨天,米西可不得言晨睿不搭理,就可以自己出門了,可是現在這兩個“禿頭”綁匪證明,言晨睿沒有騙,言晚晚說得也對,不能跑。
那天是太著急了,在家又沒有事分散注意力,腦子一熱就跑了出去。
出去只會是添麻煩,傅省能派兩個人來,這兩人沒完任務,可能還會派其他人。不能為表哥的負擔。
“傅省真不是個東西!”米西可生氣的說,過了一會兒,又遇到了想不通的地方,問言晨睿,“喂,為什麼傅省那個老東西不綁架言晚晚要綁架我呢?他怎麼知道我份的?喂!你理理我嘛!”
米西可言晨睿的背。
言晨睿不搭理。
又。
言晨睿被擾得不耐煩,黑著臉坐起來,“你再試試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好兇哦。”米西可無辜的看著他。
自從知道言晨睿真的是來保護,并且如果不是因為有他保護就被綁去作為要挾表哥的人質之后,米西可看言晨睿順眼了很多。
再一想,這個人昨天做的那個面什麼的好吃的,還不讓洗碗,這麼一個大個子還睡沙發。
哎,米西可越想越覺得慚愧,說話也不自覺下來。
言晨睿第一次跟這種格的姑娘接,大眼睛眨眨的看著你,明明自己沒錯都讓他覺得理虧。
“圈子里很多人、包括警方都知道我姐是傅司寒的妻子,對我姐手目標太大,容易引起懷疑。而你,一個沒有大面積暴真實份又手無縛之力還笨的外國人,抓你容易,也不會被人盯上,就算最后把死了,傅省也可以抵賴不認賬,傅家可以說不知道你的份。明白了?”
言晨睿特意加重了那個“笨”字。
是真的笨!
米西可怔愣的點頭,這個人……腦子也太聰明了吧?這些彎彎繞繞的他是怎麼想出來的?
“你……經常看宮斗劇嗎?”米西可想知道,經常看這種劇是不是就會很懂謀詭計了?
言晨睿對上一本正經的小臉,沉默了片刻,“你是智障嗎?”
“……”怎麼又人生攻擊呢?
這樣一對比,言晚晚真的溫多了!
米西可輕手輕腳的去翻冰箱,里面只囤了點車厘子。又翻了半天,終于找到一包沒有開封的薯片。
言晨睿睜開眼,和某個趴在茶幾上跟倉鼠啃食似的吃東西的小矮子對視。
米西可以為自己吵到他了,無辜的解釋:“我真的了,我已經很小聲在吃東西了,我不喜歡在臥室里東西,臥室會有味道。”
“你早飯就吃這玩意兒?”車厘子就算了,薯片也可以?
言晨睿一臉嫌棄,“難怪長了個小矮子。”
你不給我做飯就算了,我自己找東西吃你還吐槽我?你又人生攻擊!米西可要被氣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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