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昨晚和宸哥,”單諾像是對接下來的幾個字非常難以啟齒,“幽會。”
“……”盛煙等了半天,就聽到“幽會”兩個字,無語了。
你說你這都即將是一個孩子的媽了,有什麼不懂的嗎,說話這麼假含蓄。
就算是言晚晚那種一眼看去就是正統閨秀的人,也不會這麼說話。
有時候,太過含蓄就是做作。
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。
“你是想說,我和慕棲宸,是不是上了床吧?”盛煙挑明。
單諾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難聽、極其侮辱人的話,“盛煙,你承認就好!也是,半夜三更穿那樣和宸哥見面,不承認都不行。”
盛煙在旁邊的石凳坐下,托著腮幫,好笑得很。
“單諾,第一,我穿什麼樣是我的自由,一件真吊帶就見不得人了?你是三百年前的古人嗎?
第二,不是我想和慕棲宸見面,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,如果你不放心我住在這里,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和你準婆婆說,別拿我哥威脅我,并且放我離開。
第三,我對和慕棲宸上1床沒興趣。我又不會沒和他睡過,技就那樣,我還不至于念念不忘。”
“盛煙,你說這些話,你就沒有任何心虛愧疚嗎?”單諾高聲厲呵,“你在我面前說這些,是想告訴我,我疑心太重污蔑你?還是宸哥著你不放而你無辜得很?”
盛煙實話實說:“都是。”
小花園吹起了風,深秋的風繾綣著初冬的寒意。
靜謐之中,單諾像是終于卸下良善偽裝的人,含著淚死死的瞪著盛煙。
盛煙其實心里也不好。
對手是一個孕婦,總覺得自己像個惡人。
終于,單諾淚水決堤,猝不及防的哭出來。
捧著高聳的孕肚,一邊哽咽一邊說:“盛煙,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,我只是想要一個給孩子完整家庭的機會,難道這都不行嗎?”
那傷心又可憐的模樣,如果盛煙不是當事人,恐怕都要覺得自己對單諾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。
可是做錯什麼了呢?
盛煙淡漠的著,“單諾,這是我不給你機會麼?你在我這里哭,這整件事里,我有什麼錯?”
單諾怔愣的看著,顯然沒有想到盛煙會如此理直氣壯。
沒想到的還在后面——
盛煙覺得好笑,也就真的笑出了聲:“錯在我是慕棲宸的前友?我用我哥的健康換來的和他的過往。錯在我現在出現在慕家?我特麼稀罕出現在慕家?錯在慕棲宸依舊對我念念不忘或者另有圖謀?拜托!準慕太太,你管不好你的男人,來責怪我太有魅力?”
說自己太有魅力,放眼全國名媛圈子,恐怕只有盛煙能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來。
“盛煙,你……”單諾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的確沒的話說,只能著氣,哭著瞪著盛煙。
其他傭人都被單諾給遣散,空中花園里只有單諾和盛煙。
“單諾,你是一個準媽媽,我勸你還是顧慮一下你自己狀況,多考慮孩子。晚晚懷孕期間遇到問題都會盡量以最平和的心態解決,對母好,對孩子也好。”
盛煙心里嘆自己真是個大好人,這個時候了還能真心實意的勸。
好吧,只是不想單諾的孩子會有一丁點和有關的閃失。
無論如何,孩子都是無辜的。
每一個新生命都應該以最好的模樣來到這個世界。
單諾咬著牙凝視盛煙。
盛煙對的勸全都沒有錯,都很有道理,但是在聽來就是一種諷刺。單諾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,但是……在這種狀況,又有幾個人可以保持善良?
盛煙沒有錯,難道和肚子里的寶寶就有錯了嗎?
盛煙怎麼沒有錯?
盛煙錯就錯在沒有遠離慕棲宸,沒有主和別人的未婚夫保持距離!
“單諾,如果你是一個好母親,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挑釁我。”盛煙見沒有其他事要說了,轉離開小花園。
剛走出去,卻看到慕棲宸站在門的另一面,風被秋風吹得獵獵翻飛,似乎已經在這里站了很久了。
“盛小二。”他臉不太好,死死的盯著盛煙,問,“我技一般?”
盛煙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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