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回來太晚,線不好。
再加上戴家夫妻倆年紀大了,到了南蘇,韓家兩口子熱極了。行程安排得很滿,到吃喝玩樂,真心累的。昨晚回來早早睡下,都沒注意到他們兒神好像不太好。
天冷。
戴影穿著高領的針織衫。
掩蓋了脖子下韓鈺的“罪證”。
可眼底厚厚的黑眼圈,眼可見呆滯困頓的眼神騙不了人。
戴家夫妻倆意識到事不大妙。
早上吃早餐時。
戴爸爸借口說回房間換服。
戴媽媽低聲代:“小影,我看你實在累得很。你和小韓訂了婚,有些事我們都理解。但是男人啊,不能太慣著。你慣著他,他就蹬鼻子上臉。該拒絕的時候要拒絕,他年紀比你小三歲,正是力旺盛的時候。你不拒絕,能生吃了你。你還有工作,太支了可不行!”
聽著母親的話。
戴影想著韓鈺這幾天的種種癡纏。
臉紅得厲害,悶聲應著:“嗯,我知道了媽。”
戴媽媽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。
到底要顧忌兒的臉麵。
沒有再說什麽。
之後半個月的時間裏。
戴影天天忙著工作,趕實驗進度。
年底了,所有公司都忙。
韓鈺依舊每天早晚接送,一天不落,十足殷勤。
平素周一到周四,他還是很克製的,老實地把戴影送回家。
一到周五就開始磨戴影。
哄著求著,就差滿地打滾耍無賴了,非要戴影去他家。
戴影謹遵母親教誨。
每每拒絕。
韓鈺不是不想直接把人帶回家,可他不敢。
把戴影急了。
戴影是真的會手。
晃眼半個月過去了。
韓鈺.求.不.滿,整個人都不對勁兒。
又是一個周五。
他去戴影所在的科研單位接戴影下班。
周五戴影通常都不加班。
五點十分從樓上下來。
天寒地凍。
韓鈺穿著新款羽絨服,懷裏抱著玫瑰花。後的樹上,屋頂上,殘留著未化的積雪。他皮很白,紅的玫瑰映襯得他整張臉白裏紅。
年下弟弟。
高長。
手捧鮮花。
站在雪地裏等他的姐姐。
好看勾人得要命。
戴影遠遠就瞧見他,大步走了過來:“說了多次,讓你在車裏等,外麵多冷啊。”
韓鈺彎腰抱著:“我想第一時間看到你。”
戴影笑笑。
對於他時常冒出來的話,幾乎免疫了。
韓鈺抱著不撒手,玫瑰花被兩人在中間。彼此鼻息間都是馥鬱的馨香,他炙熱的呼吸嗬在耳側:“影兒,今天去我家好不好?”
戴影立刻拒絕:“我想回家陪爸媽吃飯。”
韓鈺附和道:“嗯,我也想,那我們吃完飯去我家。”
戴影再次拒絕:“我最近累的……”
話沒說完,韓鈺不高興地打斷道:“你能不能換個借口?每次都說累了累了。我是你未婚夫,你都多久沒讓我了?”
戴影抱了抱他。
還沒說話,就聽到他在耳畔撒:“去我家,去我家,影兒,姐姐,去我家嘛,我想你,想你,想得很了……”
戴影想想是長時間沒那什麽了。
一直不喂似乎也不太好。
終於點頭答應道:“好吧,先上車,我給我媽打個電話。”
韓鈺滿意了。
兩人剛要上車。
駱澤從單位走出來,徑直走到兩人近前,直接對韓鈺說道:“韓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韓鈺早就知道駱澤喜歡戴影。
如今戴影和他都訂婚了。
這人還魂不散。
怎麽著?想挖牆腳。
韓鈺心裏超級不爽,故意在戴影上親了一口,把紅的玫瑰花束放在懷裏,用一種十足寵溺的口吻說道:“先上車等我。”
戴影看了眼駱澤,之後十分給韓鈺麵子,乖乖抱著花上車了。
駱澤和韓鈺往科研所大門的側麵走了幾步。
冰天雪地。
外麵幾乎看不到幾個人。
韓鈺眼看著駱澤,滿臉不爽與不耐煩。
駱澤抬手。
韓鈺下意識地準備反擊。
還以為要打一架。
結果駱澤隻是從公文包裏,拿出了一個明的細管狀玻璃皿。
裏麵有明的未知。
韓鈺心頭警鈴大作。
裏麵裝的不能是硫酸吧?
這人想幹什麽?
毀他的容?
這麽作死嗎?
就在韓鈺胡思想時。
駱澤打開了玻璃皿上麵的蓋子。隨即又從公文包裏掏出一的骨頭,對韓鈺說道:“我和小戴,我們都是學化學的。這個是的骨頭……”
他說著將骨頭放進了玻璃皿中。
伴隨著一陣咕嘟咕嘟的冒泡聲,以及眼可見的煙霧。
韓鈺眼睜睜看著那骨頭化為烏有。
玻璃皿裏的仍舊是明。
沒有毫變化。
韓鈺臉都白了!
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?
而駱澤在這時候繼續說道:“我不知道你和小戴之間還有那段故事,造化弄人。選你,我認了。希你好好對,祝你們幸福。你要是敢辜負,想想剛才那骨頭。”
話落。
駱澤這家夥轉頭就走了。
沒有給韓鈺任何回應的機會。
韓鈺後脖頸發涼。
臥槽!
這都是什麽作!
他的人他自會好好寵著著,需要這廝說三道四?
韓鈺不爽地冷哼了一聲。
算了。
看在這家夥沒什麽壞心眼的份上,懶得計較了。
上了車。
戴影沒問他們說了什麽,隻是很平淡地主解釋道:“我和他就是普通同事關係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韓鈺親了親的,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,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:“影兒,如果我以後惹你不高興,你會不會把我化了?”
“啊?”戴影懵,沒搞懂他的腦回路。
韓鈺傻傻地笑了一聲:“沒什麽,我開玩笑的,我會乖,不會惹你生氣。你給咱媽打電話了嗎?”
韓鈺這張皮得很。
他和戴影訂婚後,就總是咱爸咱媽的。
當著戴家夫妻的麵,他反倒又不敢喊了。
戴影的注意力功被他轉移,應道:“嗯,打過了,我媽說讓你明天去家裏吃飯。”
“好,那我們現在先去吃飯,還去上次那家餐廳,行嗎?我記得你說喜歡。”韓鈺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家了,太久沒,快想死他了!
“回家做飯吧。”戴影不太喜歡在外麵吃。
“沒時間,出去吃吧。”韓鈺立刻反駁。
戴影猜到他在急什麽,雙頰浮紅。
韓鈺看害臉紅,低低一笑:“影兒,這麽久不讓我,你就不想我?”
戴影推了推他的側臉,用一種命令的口吻道:“趕開車。”
韓鈺一笑:“姐姐真可,我喜歡。”
戴影:“……”
韓鈺和戴影甜甜。
大部分時候,韓鈺都是.求.不.滿的狀態。
京城的冬天極冷。
學校放寒假後,韓家再次約戴家夫妻去南蘇旅遊,順便貓冬。
南蘇氣候宜人。
要不是戴影有自己的工作,韓家恨不能讓和韓鈺也跟著早點回南蘇。
戴家人口。
韓家的意思是,今年兩家一起在南蘇過年。
一番商議後。
戴家夫妻倆同意了。
放寒假沒幾天就去了南蘇。
他倆不在京城。
韓鈺放飛自我。
不僅把戴影帶回他家,有時戴影被他纏得實在厲害,非要回家。他就追著去戴家,戴影不準他進門,他就委屈地守在門口。像是一條犯了錯,被主人關在門外的大狗狗。不鬧也不敲門,就那麽電線桿似的站在外麵。戴影拿他沒辦法,最後還是妥協讓他進屋。
這家夥死皮不要臉,在戴影從小長大的地方,戴影的房間裏把人辦了。
戴影就是個理工科直。
哪裏得了他癡纏?
一次次毫無底線的妥協。
韓鈺就像搞批發,直接買了一兜小雨傘放在房間裏。
結果好幾次都忘了用。
戴影迷迷糊糊的,也沒太在意這個事。
等事嚴重了,兩人齊齊傻了眼。
當然那都是之後的事了!
轉眼便到了春節前夕。
學校放假。
段書苒便放假了。
聶簫鳴這次的任務年前就可以回京,隻是段書苒想他想得厲害,他也很想段書苒。段書苒放寒假後,便想著去基地看聶簫鳴。
段淳文心底不高興,上卻沒阻止。
慕雲卿特意給發了個大紅包,讓別總是花男方的錢。
段書苒自己有工作,還有各種活獎金,本花不了那麽多錢。
但是在慕雲卿看來,的寶貝兒永遠是個孩子。即便長大了,參加工作了,在眼裏也還是個孩子。做媽媽的,給孩子零花錢心裏踏實。
段書苒並不扭,收了母親的轉賬,準備回來給他們帶禮。
段書苒再次千裏去找聶簫鳴。
聶簫鳴所在的基地,室外溫度比京城冷許多。
他這次有了經驗。
提前訂賓館。
總算挑到了一間條件還不錯的。
去車站接段書苒時,他臂彎裏拿了一件厚厚的軍大。
將一見麵就把段書苒裹了起來。
穿得太笨重。
兩人沒有在車站膩歪。
到了賓館。
聶簫鳴刷卡進門,將房卡卡槽。
“簫鳴……唔……”
段書苒本想先說點什麽傾述相思。
聶簫鳴按捺不住地附吻住。
上厚厚的軍大他掉。
自己穿來的羽絨服也被掉。
隻剩下一件淺的高領針織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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