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魏姩才進牢房,人就被迷暈了,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下午。
“姑娘醒了。”
金帳被掀開,床榻邊站著的是還算一個眼的宮。
魏姩愣了愣,約記得,曾在香山別院見過。
那這里是?
魏姩坐起環視四周,這一瞧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寢房的裝飾布置,若只能用一個詞形容,那就是,金碧輝煌!
金帳子,珍寶架上的黃金擺件,就連那桌子上放的茶盞,都是金的!
魏姩目瞪口呆:“這...是哪里?”
不是進了史臺嗎?
史臺的地牢可不長這樣!
宮恭敬回道:“回姑娘,此是香山別院。”
魏姩瞪大眼茫然的看著:“香山...別院?”
進過太子在這里的寢房,不是這樣的。
宮似是看出的疑,解釋道:“這是殿下讓人連夜為姑娘布置的,姑娘可還喜歡?”
魏姩角了:“.....”
半晌都沒能說出話。
褚曣這是想做什麼?
宮見魏姩不答,疑道:“姑娘不喜歡?可殿下說姑娘喜歡黃金的啊。”
魏姩:“.....”
緩緩垂首將臉埋在雙手中。
喜歡黃金沒錯。
但喜歡黃金,不應該直接給黃金嗎,布置這樣,他這是在...‘金屋藏’?
“殿下吩咐了,姑娘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,期間姑娘一應件都得是最最好的。”宮繼續轉達太子殿下的命令:“不過,姑娘的尺寸今晨才送過去,要過幾日才能送來,十八姑娘今晨去魏家拿了些姑娘的裳首飾,這幾日姑娘便先委屈穿著。”
魏姩:“.....”
之前用埋尸掙來的錢做的裳都還不錯,不算委屈吧?
直到幾日后,看見宮捧進來的金燦燦,才知道宮所說的委屈是什麼意思。
“奴婢芍,這段時日由奴婢伺候姑娘,姑娘有任何需求都可吩咐奴婢。”宮接著道。
魏姩溫和的道了謝后,才想起了什麼,問:“殿下可還有別的吩咐?”
芍道:“殿下說,記得喂狼。”
魏姩:“.....”
果然是這樣。
沉默半晌后,問:“殿下可有說何時會來?”
也不知道案子進展如何了?
那人手段縝,不知宋淮這一次能挖出來多。
芍搖搖頭:“殿下沒說。”
“對了,殿下說,兩位魏大人也關進史臺了,讓姑娘放心,會特別關照。”芍:“但若姑娘不忍心,那就作罷。”
魏姩極力制,都還是沒能下向上彎的角。
問:“如何關照的?”
芍原話答了:“獵場雇兇一案,既然姑娘有嫌疑,那自然是要審問魏大人的,畢竟比起姑娘,魏大人更有能力雇兇,亦或是姑娘背后是魏大人指使。”
“至于刺客供出的姑娘為殺人這點,史臺提審了沈公子,沈公子稱從未見過魏姑娘,純屬子虛烏有!加之罪!”
芍說到這里,頓了頓,試探的看向魏姩。
魏姩知想問什麼,笑著指了指這間富貴人的寢房:“太子殿下如此闊綽,我能看上旁的人?”
芍抿一笑,上前伺候穿:“姑娘說的是,殿下是頂頂好的!”
“不過沈公子可是京中許多貴最想嫁的人,那賊人用此來陷害姑娘,幾乎沒人會起疑。”
魏姩對此自然是清楚的。
前世就是這樣,那所謂的書一出來,就徹底釘死了的罪名。
不過這一次,竟沒有書這茬?
對了,上一世是的丫鬟拿出來的,可這一次邊不風,沒人背叛,魏凝也無法將書塞到房里,這種關鍵證據,若是出現的時機地點不恰當,可能會反噬,這大概就是這一世,沒有出現‘書’的原因吧。
但總覺得不對勁,按照上一世他們的縝手法,應該還有一個最關鍵的,能直接將定罪的實證才對。
比如,買兇的實證...
銀票無法確定是出自的手,所以更有可能的,應該有給殺手的‘親筆信’?
可為何沒有出現這樣的證據?
魏姩一時想不明白,只能等見到褚曣再問他了。
“對了,史臺審案與奉京獄比,如何?”
芍眨眨眼:“應該說,宋大人審案與奉京獄有何不同。”
“不過,還得看姑娘的意思,也可以換個人審問兩位魏大人,姑娘認為可需要宋大人審?”
畢竟,他們是姑娘的親。
魏姩當即就明白了。
長長出了口氣!
惡氣!
“要!”
“怎麼不要!”
魏姩坐在梳妝臺前,笑容燦爛:“既有刺殺儲君的嫌疑,自然該宋大人審。”
知曉太子是為了保才強行并案。
因為這確實是兩樁案子。
獵場的殺手是沖著盛安郡主府和齊家來的,而崖底的刺客是沖著儲君來的,后者只是得知太子落崖才策劃的刺殺,與獵場的江湖殺手,不是一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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