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雇兇殺齊云涵,就該進奉京獄,進了奉京獄,就得層皮。
前世已經嘗過那種滋味了,如今該讓魏家人好好嘗嘗。
讓他們知道,被冤枉刺殺儲君是怎樣的滋味。
不過,他們倒也不算太冤。
獵場殺手是他們布的局,也正是因此才會有后頭的墜崖,是他們給了西雩人機會,刺殺北閬儲君。
如此,走一趟史臺,還真算不得冤。
只可惜,魏凝沒進去。
魏姩很有些憾。
“我記得當時崖頂有幾位目擊證人?”
芍邊替梳妝,邊回道:“奴婢并不是很清楚細節。”
魏姩哦了聲,看向,眨眨眼道:“既然有證人,那是不是該去正經的提供證詞?”
芍一愣。
哪有上趕著給自己定罪的?
“我記得當時那位大人說,證人里有我家三妹妹,可能將喚去,讓去史臺寫份證詞?”魏姩眼睛亮晶晶道。
芍怔了好一會兒,終于明白了魏姩的意思。
道:“奴婢明白了,稍后就讓人給殿下遞話。”
雖然不明白姑娘為何會與自家人這麼大仇恨,但宋大人說了,殿下有口諭,但凡姑娘的要求,必須轉達。
而且,也并不認為姑娘是什麼蛇蝎心腸的子,倒不是信任姑娘,而是信任殿下。
殿下是絕不會被人蒙騙的!
所以,魏姑娘這麼做一定有的道理。
第48章 第 48 章
東宮
“殿下, 人招了。”
宋淮聲音冷冽,上攜著一的腥味,袖口還有未完全干涸的跡。
褚曣半倚在塌上, 手抵著額頭,聞言眼眸微睜。
“據那幾個江湖殺手所述, 與他們做易的是一個男子,璘州口音。”宋淮瞥了眼不遠案上放著的契約書,繼續道:“這封契約書到他們手上時上頭只有魏二姑娘的名字,其他容都是由他們補上。”
“那簪子也確實在獵場撿到的。”
褚曣瞇起眼:“璘州口音?”
宋淮:“是。”
“暫時關押的四位大人中, 只有梁大人是璘州人。”
褚曣:“審問了?”
宋淮沉默了片刻。
褚曣抬眸看向他,后者垂首:“死了。”
褚曣蹙眉:“...你把人弄死了?”
“臣從殺手口中撬出璘州的線索后, 便提審梁大人,但這時底下的人來報, 梁裕自戕了, 在墻上留下書, 對秋霧山一案供認不諱。”宋淮沉聲道:“梁裕任職于政事堂,頂頭上是高家人。”
褚曣挑眉:“你該不會告訴孤,雇兇一案是中宮做的?”
宋淮又是一陣沉默后,道:“所有線索到這里都斷了。”
他頓了頓, 才又道:“崖底刺殺殿下的并非同一批人,除了西雩人, 還有中宮的手筆。”
褚曣不屑的笑了笑:“不是孤瞧不起老二, 便是孤將東宮之位拱手相讓, 他也坐不穩,整日蹦跶這麼高, 也不怕摔死自個兒。”
諷刺完人,太子繼續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 秋霧山雇兇的人知道中宮派人刺殺孤,將計就計將雇兇的罪名也一并推過去?”
宋淮沒有否認:“中宮只想爭儲,沒有理由對齊家手。”
“更何況就算中宮要齊家,也不應該是朝齊姑娘下手。”
褚曣皺眉閉了閉眼。
“秋霧山的案子沒有找到任何與魏家有關的證據。”宋淮繼續道:“魏家父子一口咬定不知。”
“臣親自審的。”
北閬幾刑審機構,都清楚沒有宋淮撬不開的,魏家父子骨頭這般,只有兩個原因。
要麼是他們真的沒有摻和此事,要麼,就是他們非常篤定宋淮絕對找不到證據。
‘所以,你果然知道昨天會有危險,也知道是誰的手’
‘你懷疑,是你的同胞妹妹’
‘是,先前槐山亭之事,臣就懷疑別有用心,但是臣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,也一直沒有證據’
‘而且,沒有本事在獵場布局,也沒有能力那麼大手筆’
褚曣抬手了眉心。
說,懷疑魏三,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魏三,就像槐山亭,他一聽便能猜到魏三為準備了陷阱,可至今卻沒有一實證,證明魏三做了局。
不論是半路埋伏的人,還是槐山亭逃走的那人,他們都與魏凝沒有任何關系。
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,有這般本事?
褚曣不信。
的背后一定有人。
且這個人心思縝,還有一定的勢力。
至于梁大人,不過是推出來的替罪羊罷了,這也說明那個人的權勢遠高于梁大人。
“你說,如果秋霧山計劃功,誰是最大的益者?”
宋淮微微擰眉:“齊家與魏家門庭懸殊太大,激化這二者的矛盾,很沒有必要,況且...魏家人對魏二姑娘并不重視,就算計劃功,他們必然是站出來大義滅親,本不會因此同齊家結仇。”
“所以就目前而言,沒有任何一個直接益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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