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知道不合適,在聽到“鴨子”時,還是有姑娘沒有忍住,撲哧笑出聲來。
這位公子說話聲音難聽,原以為是落水挨凍的緣由,沒想到早就如此。
不過,們都有兄弟姐妹,哪怕不是嫡親的,也有表親,知道男子在這麼個年紀、會有這種狀況,過了就好了。
郡主如此形容,切是切,但也太損了。
話說回來,郡主亦是擔憂皇太后娘娘,理之中。
劉迅凍得發青的臉,被這一笑,笑得青中發白。
正要說些什麼,卻又被林云嫣趕了先。
“你說你救人心切?正好遇上?”林云嫣的臉沉了下來,惡狠狠道,“別不是你尋來的什麼登徒子吧?
你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我今日穿的章丹的雪褂子,誤以為水邊的鄭琉是我。
你就讓登徒子與你合唱一出英雄救的戲,目的是算計我跟你一道落水?
真是有個什麼樣的爹,就有什麼樣的兒子!
你爹英雄救攀上了輔國公府的姑娘,你想依樣畫葫蘆來攀我?”
林云嫣氣得渾發。
當然知道登徒子十之八九是鄭琉的人,但得暫且安到劉迅腦袋上。
不這麼說,又怎麼能迅速、簡潔地向在場的姑娘們介紹劉迅呢?
果不其然,聽林云嫣這麼一說,鄭瑜立刻發難。
原來今兒鄭琉不理虧。
鄭琉是替郡主擋災了!
“阿琉,是不是這麼一回事?”鄭瑜問著,“這人賊喊抓賊,他拉扯著你掉下水去的?”
鄭琉還懵著。
正愁不知道怎麼全而退,就已經被摘出來了?
天下還有這等好事?
鄭琉沒有放過這個機會,怯生生道:“是他來拉扯我的,我掙扎間落水了……”
劉迅難以置信地看著鄭琉。
算計,他確實算計了。
雖說債多了不愁、虱子多了不,但不是他的錯事就別想安在他頭上!
“這位鄭姑娘,明明是你對在下投懷送抱,”劉迅在這個詞上咬字極重,“你不撲上來,在下豈有隨隨便便對你手腳的道理?在下又不是什麼登徒子!”
鄭琉心急著要罵。
若不是這人不肯松手,怎麼會落水?
鄭瑜本不給鄭琉發作的機會,道:“公子自重!你賊喊抓賊、居心不良,就不要再在這里巧舌如簧了。我妹妹是個清白姑娘,經不起你胡說八道!”
眼看著劉迅落了下風,在林云嫣的授意下,林云靜問道:“鄭琉妹子,你怎麼會換了一雪褂子?你要不穿這,這糟心事也落不到你頭上……”
鄭琉心里虧著,不敢做聲。
鄭瑜卻不曉得那些,聽林云靜這麼一說,心里火氣蹭蹭的。
誠意伯府怎麼回事?
得了便宜還賣乖?
要不是鄭琉,被人從水里撈起來的就是郡主了!
鄭琉以前千不該萬不該的,但今兒又沒錯!
“章丹襯景,阿琉特別喜歡,只可惜這件小了些,只好帶來觀個景,沒有別的意思,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,”鄭瑜越說越委屈,“這什麼劉公子,本就是沖著郡主來的,郡主要收拾他只管收拾,先讓我們阿琉去取暖吧。”
“沒有別的意思?”林云芳突然道,“那我怎麼還聞到香了?”
鄭琉買了,一定會用。
只是落水了,上味道不明顯。
可林云芳從最初靠近時就約約聞到了些。
二姐為了不讓味道混在一塊,甚至都沒有走到近前,只在外側站著。
直聞到了現在,林云芳才徹底確定了位置。
山石里!
“你們誰也來聞聞,這里是不是有濃郁的香味道?”林云芳道。
夏六姑娘聽的,先一步走進里。
這一聞,那沖人的味道迎面而來。
“里頭打翻了一整瓶吧?”皺著眉頭退出來,“怎麼這麼濃!”
有人這麼一說,又有其他姑娘來試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鄭琉換了章丹的雪褂子,還用了和郡主一樣的香?”
“鄭琉,你這是做什麼?”
鄭琉了脖子。
這都聞出來了,林云芳屬狗的嗎?
鄭瑜察覺到鄭琉的子一僵,幾乎是一瞬間,明白過來了。
鄭琉理虧。
鄭琉錯得離譜了!
為鄭琉據理力爭,鄭琉卻挖了這麼一個大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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