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子墨頓了頓,看向男人,“你要怎麼樣才能把他放出來?一點機會都不給?”
“在整件事清楚之前,不會。”男人直接道。
蘇子墨瞬間懂了,這蘇子林,肯定是救不出了。
他沉默幾秒,似是在權衡,忽得看向自己堂弟:“子林,要怪就怪你摻和這件事,如果你知道些什麼,趕說出來,別怪哥沒提醒你。”
蘇子林道:“我知道的就是我說的那些,其他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蘇子墨冷冷看他,“那W組織答應給你的好是什麼?我們蘇家對你還不夠好?你還需要和外人合作謀好?你確定你代清楚了?”
蘇子墨不是傻子,相反,他明得很,只不過是留有余地而已。
就他現在,還是在幫蘇子林,也是幫薄穆琛,關于W組織的事,當然打聽地越清楚越好。
蘇子林一頓,“我,我……”后面的話他頓著說不出來,一副為難的樣子,“大哥,你就別問了,我也答應過對方,不會說的。”
“那你就關一輩子好了。”蘇子墨冷了面,朝薄穆琛道:“我弟弟看完了,把他帶回去吧。”
蘇子林面驟變,又開始劇烈掙扎起來,“別啊大哥,求求你了,帶我走,我真的不能說出來,大哥,只要你救我出來,以后我都聽你的!”
蘇子墨喝了口茶,連看都沒看他,薄穆琛一揮手,蘇子林很快就又被帶走。
蘇子墨道:“這件事是我堂弟不懂事,不過他應該和W組織簽訂了什麼,以W組織的規則,如果我弟弟說出來,可能會有生命危險。
我知道他肯定走不了,不過看在他是我蘇家人的份上,稍微對他好一點吧,別太過分。”
薄穆琛面無表,“不可能。”
蘇子墨擰眉,“真的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?只是對他稍微好點而已,又不是把他放出來。”
“我兒子差點出事。”男人冷然看他,“是你的話,你會讓一個差點害你兒子的人過得好?”
蘇子墨頓時無言,過了幾秒,嘆息一聲,“也是,如果是我兒子,我也無法對傷害我孩子的人好。”
顧念面變了變,沒有說話。
蘇子林的事沒有回轉余地,蘇子墨很快就離開。
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,陳澤左右環顧,“那個,我出去給你們倒杯水。”
說完,他趕離開。
顧念面無表看向男人,緩緩開口,“你對救命恩人,真的就那麼好?”
“救命之恩,當然不一般。”薄穆琛道。
顧念嘲諷一笑,“確實不一般,比你兒子的命還重要。”
薄穆琛擰眉,知道是什麼意思,“顧念,我說了,這件事不能怪沫清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,但對我來說,只要是傷害我的孩子,把我孩子帶離我,不把真相說出來的,都是我的敵人。”顧念冷冷道。
說到這里,又一頓,語氣突然轉了,“算了,不和你說這些,你把付如林放出來。”
薄穆琛道:“付如林的份不簡單,他很危險,你最好……”
顧念的目寒下,“不用你管,你的事我都不管,你憑什麼管我的事?”
本來,有些好奇蘇子墨說的,關于男人開起玩笑的事。
但現在,一點都不好奇了!
肯定是他腦子風突然開玩笑,才不要知道。
薄穆琛語氣也淡了,“好,隨你。”
他看向門口的位置,“陳澤,把人帶過來。”
一直站在門外聽的陳澤,聽到這話差點摔倒,總裁都知道他在外面了?
他頗為尷尬地推開門,把兩杯水放在桌上,“你們喝水,我現在就去帶人來。”
如果是平時,顧念肯定也會覺得有些不對勁,畢竟自己都沒聽到外面的腳步聲。
可現在,心里都是火,敢兒子大過所有人,但白蓮花大過兒子唄。
本來還好奇男人為什麼剛才對開玩笑,可現在,一點都不好奇了!
付如林很快被帶過來,男人的神狀態也不太好,一看到顧念,就像看到親媽一樣,恨不得直接沖到懷里,但被保鏢控制著,一都不能。
“老……快救我!”付如林本來想喊老大的,但發覺地方不對,就只能收口,名字他也不敢喊,只能說后面的話。
薄穆琛涼涼開口,“老婆老公都喊上了?”
付如林:“……”這可是天大的誤會。
顧念冷冷看他,“不行嗎?我和如林就是這麼甜。”
兩個人對視,眼里的火花都要噴出來了。
一時間,陳澤扶額,得,這兩位又吵起來了。
而付如林只覺得渾都涼颼颼的,一時間竟然覺得剛才那個關病人的房間更適合他呆著,這里好危險。
顧念先收回目,站起來,“你沒必要關著他,人我帶走了。”
看向付如林,忽得一笑,“走,老公,昨天委屈你了。”
付如林是覺得委屈,但這聲‘老公’是怎麼回事?
他都要哭了,薄穆琛誤會也就算了,怎麼老大還接著說,他真的擔不起啊。
陳澤只覺得整個房間溫度都下降了,再看自家總裁,那臉比鍋底還黑。
夫人真的是在玩火,竟然當著總裁的面,其他人‘老公’。
一點都沒發現總裁對的在意嗎?
這兩位,怎麼一位比一位能作死?
顧念已經走到付如林旁邊,冷冷看向控制著付如林的保鏢,“都給我松手。”
保鏢們下意識看向薄穆琛。
顧念也看向他,“你快他們松手!別太過分。”
男人寒著臉,眸底幾乎要把吞下,說出來的兩個字更是寒到骨子里。
“松、手。”
保鏢們這才松手。
付如林終于獲得自由,但那薄穆琛的眼神,總給他一種活不過今晚的覺……
顧念挽住他的胳膊,“老公,我們走吧。”
付如林寵若驚的同時,都不敢。
到不遠那個男人更明顯的殺意,付如林咽了口口水,他真的有個很會給他拉仇恨的老大。
兩人離開房間,薄穆琛一直握著的杯子,忽得碎了,碎片刮了他一手。
陳澤趕醫生給包扎,一邊都要急哭了。
“薄總,不然就把沫清上的告訴夫人吧,不然夫人真的要跟別人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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