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念一怔,大腦完全空白。
他……在說什麼?
他說,?
這是在幻聽吧。
男人說完話后,也很快冷靜下來,很誠實又執著地把人牢牢抱在懷里,低聲道:“念念,聽話,好嗎?
我接不了別人幫你解毒。
我來幫你,好嗎?”
不知道是不是顧念的錯覺,還聽到男人聲音里帶了一乞求。
顧念還是不太相信,留著最后一戒備,“你只是占有作祟,又不想我死,所以才非要幫我吧,你其實本不喜歡我……”
薄穆琛道:“我有騙過你?”
顧念眼眶微紅,“有的,你這樣不知道多次了,每次到我認為我們有可能的時候,你都會冷靜地告訴我,我們不可能。”
一點點推開他的,逐漸清醒,“我也在心里說服自己很多次。
薄穆琛,放過我,我也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糾纏你。
就這樣一點關系都沒有,只做朋友,行不行?”
都想求著他了。
男人把深深扣在懷里,“不行,顧念,我們不再看過去了好不好?忘掉之前上一輩的種種,我不可能把你推給別人。”
人往往到快要失去的時候,才知道原來擁有的有多珍貴。
讓他看到和其他男人在一起,他更做不到!
顧念倒是一下愣住,他……真的會放下?
還是不太信,薄穆琛在人耳邊低聲道:“你還需要我怎麼證明自己的心?是我以前吃的醋還不夠明顯?
你以為,病毒中心的人為什麼這麼認定我們是夫妻,是因為,這消息最先是我傳出去的。
我不想別人接近你。”
顧念傻眼,這是完全沒想過的。
當初,真的以為是的緣故,薄穆琛是將計就計幫。
沒想到,是他預謀已久。
“顧念,以前,我不是個好丈夫,但今后,我會努力做個好丈夫,努力你,我不能沒有你,更不會把你給別人。”
薄穆琛的話一句接著一句,如果是一般的人,早就抵擋不住男人的話攻勢。
事實上,顧念這時候腦袋暈乎乎的。
想的是,原來薄穆琛這麼會說話。
還有,好像信他的話了。
而男人說完話,再一次封住人的。
這一次,顧念沒有再抗拒。
空氣的溫度逐漸上升。
就在這時,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突然響起,外面是大衛醫生的聲音。
“薄先生,找到解藥了,這個病毒中心還是有解藥的,顧小姐可以不找男人就能解毒了。”大衛醫生大大咧咧地說道。
在病房里的男一頓,陳澤的聲音很快也響起,“怎麼沒聲了?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?”
大衛醫生道:“還是進去看看吧,別真出什麼事了。”
陳澤嘀咕:“不然還是算了吧,會不會打擾到他們?”
大衛醫生思索了一下,搖頭:“剛才顧小姐還我找其他男人,現在肯定對總老板沒任何好臉,沒準兩個人還在吵架,但顧小姐上的毒拖不得了,趕救人要。”
陳澤想想,也是這個道理,一把把門推開。
然后就看著黑著臉的總裁,還有被他抱在懷里,整個人都塞進被子里,鼻尖還淌著鮮,臉蛋通紅的人。
陳澤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破壞了什麼,只注意到顧念的狀態很不好,連忙道:“大衛醫生,快點把解藥拿出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大衛醫生馬上拿出一瓶藥劑,小心翼翼地遞過去,因為他覺到整個房間特別冷,尤其是靠近床的位置。
而且,離總老板越近,他就覺得脖子越涼。
“確定是解藥?”男人冷冷問,聲音如同寒冰。
大衛醫生點頭,“是解藥,我已經檢驗過了,本來是沒有的,但洪慧后面又說找到解藥,算是將功補過。”
薄穆琛聽到那人的名字,目又冷了幾分。
顧念端起解藥,一口喝下,全依舊很燙,但那種燒心的覺輕了很多。
“謝謝。”顧念道。
大衛醫生連忙道:“不不不,應該是我和您道歉才對,如果不是我的疏忽,您也不會喝到那杯東西。”
顧念搖了搖頭,腦袋還是有些昏沉,本來現在就欠佳,還莫名其妙遭了這種無妄之災,“我有點困,想睡會兒。”
男人很自然地把抱在懷里,避開的傷口,輕輕拍了兩下的背,聲音很淡,又帶著濃濃的寵溺和關心,“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顧念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很快睡去。
大衛醫生看兩人這作一愣,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什麼大事。
明明剛才離開這扇門的時候,他們兩個還沒這麼親昵。
怎麼一下子,就變這樣了?
陳澤也發現不對勁,兩人現在的狀態,就像當初顧念還是薄家夫人的時候一樣。
下屬們正思考得神,突然被冰冷的視線嚇得清醒了。
“還不滾?”薄穆琛道,聲音也很輕,但這語氣,只給人一種要殺人的覺,和在顧念面前的完全不一樣。
大衛醫生和陳澤同時脖頸一涼,“我們現在就走!”
說完,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病房。
薄穆琛火得不行,低下頭,再看到人沉睡的容,眸里又盛滿。
算了,現在也不好,等過段時間再說吧。
不過,洪慧那個人……
薄穆琛眼底掠過一抹殺意,絕對不能留下。
這種禍患,必須除掉。
想著,他抱好人,用另外一只空的手拿出手機,正打算安排陳澤,突然一個消息彈出。
男人瞇起眼,眸底一片危險。
這一覺,顧念睡得很沉,等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了。
下意識地想兩下,可沒起來,覺自己被炙熱滾燙的抱住了。
似是反應過來,顧念幾乎是瞬間睜開眼。
面前,是一張悉的睡。
昨天的記憶,如同水般涌來。
顧念覺自己是在做夢,但現在男人和躺在同一張床上,兩個人,他避開的傷口抱著,就仿佛是在兌現昨天他承諾的話。
——“我會努力做個好丈夫,努力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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