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念一頓,有些猶豫,“真的要接嗎?”
其實還沒想好要不要接電話。
周悅道:“一般況當然不接了,但這男人那麼執著,打了十幾個電話,明顯是很著急,我們就先聽他要說什麼。”
“好,你是專業的。”
顧念不疑有他,直接接通電話。
周悅咳嗽幾聲,其實心里也沒底。
其他男人當然可以跟顧念花里胡哨地說,可薄穆琛一出場……其實有點慫。
電話接通后,兩邊先是安靜。
顧念在周悅的示意下才開口,“有事?”
“不可能分手。”
男人直接道。
這次顧念自己回答,淡淡開口,“怎麼就不可能分手?薄穆琛,我仔細想過,和你談真的太累了,我不想再這麼累了。”
這是實話,這段時間,工作上的忙碌也就算了,他和沫清的事,就像混了一粒老鼠屎的米粥。
雖然只有一粒老鼠屎,但是整鍋粥都沒人想喝。
薄穆琛深吸口氣,似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緒,“你在哪里?”
“這不重要,該說的話,我已經和你說過。”
顧念的話音剛落,電話的那端再一次響起沫清的聲音,“穆琛哥哥,原來你在這里呢,幫我看看這條子怎麼樣。”
顧念眸一冷,想都沒想,直接掐斷電話。
為了防止薄穆琛再打電話過來,顧念干脆直接把電話卡拔出來。
周悅氣憤不已,“好家伙,沫清這白蓮花是真放肆,平時也不見說話這麼嗲,一看到男的跟狼撲食一樣,這時候說話,擺明了是想離間你們。”
顧念淡淡道:“無所謂了,想怎麼樣隨便,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了。”
這時候周悅倒是遲疑了一下,“不然你還是努力一把?如果對方是薄穆琛的話,我覺得他還是可靠的,沫清那渣渣努力了那麼久,都沒得到薄家夫人的位置,薄穆琛擺明了是對沒意思。”
顧念道:“對沒,但和一直黏在一起,如果你是我,你得了?”
顧念還是很懂周悅的,此話一出,后者果斷搖頭,“不了,你和薄穆琛的事還是告吹吧。
本來我還想說,薄穆琛可能是有什麼原因,所以才讓白蓮花那麼放肆的,我覺得以他的眼,本看不上沫清。
可是,咱為啥要這被綠的氣?
分!我絕對支持你!”
顧念松了口氣,周悅都這麼說,的決定應該沒有錯。
閨倆在商場逛了一下午,到放學時間,顧念又去兒園接了孩子。
顧丫丫一看到顧念,激地投進媽媽懷里,“媽媽,我好想你!”
顧念也吸了吸兒上的香,心里一片,“媽媽也很想你,這段時間實在太忙,沒有一直照顧丫丫,丫丫原諒媽媽好不好?”
顧丫丫用力點頭,“原諒,我當然原諒了!”
顧念注意到還有一道難以忽略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。
抬眸,就看到薄小平站在不遠。
顧念眸晃了晃,和薄穆琛分開的話,兩個孩子的歸屬權就了很大的問題。
清楚,薄穆琛不可能把兩個孩子都給養。
而,更不可能舍得把兩個孩子給薄穆琛。
這念頭只有一秒,顧念很快回過神,對著小平也招了招手,“過來,給媽媽抱抱。”
薄小平很乖巧地過來,鉆進媽媽的懷抱里,兩只小手都抱得的。
“媽媽,我好想你。”
顧念低聲道:“媽媽也很想你,你和丫丫一樣,都原諒媽媽一下好不好?”
薄小平搖了搖頭。
“不原諒?”
薄小平道:“不是不原諒,我本沒有生氣,媽媽是去做很重要的事,我能理解的,我和丫丫不能為媽媽的阻礙。”
顧念的心得一塌糊涂,了兒子乎乎的腦袋,“小平真乖。”
顧丫丫撇,嘟囔道:“真能扯,每天在家里抑郁的也不知道是誰。”
小丫頭一抬頭,看到不遠,眼睛瞬間亮了,蹦蹦跳跳地跑過去,“爸爸,你也來啦!”
顧念的一僵,他……也來了。
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男人很輕松地把兒抱起,聲音溫和地仿佛是一個慈父,“丫丫,想爸爸嗎?”
“想!”顧丫丫很大聲道,眼睛亮晶晶的,“爸爸生日快樂嗷,丫丫比小平先祝福爸爸,丫丫更爸爸一些,晚上爸爸能不能帶我們去吃好吃的?
宏林餐廳好不好?那邊的菜可好吃了,媽媽以前帶過吃過一次,我就沒忘過。”
連孩子都知道今天是薄穆琛的生日。
薄小平冷呵一聲,果斷低聲和顧念道:“比起爸爸,我更喜歡媽媽。”
顧念抱兒子,真的不想和小平分開。
薄穆琛騰出一只手了兒的臉頰,“好,走吧。”
顧丫丫開心地在薄穆琛懷里手舞足蹈,扭頭高興地和顧念兩人說:“媽媽,我們走吧,一起吃好吃的。”
薄穆琛也看了過去,顧念的眼神剛好和他對視。
兩人又是沉默幾秒。
薄穆琛道:“坐我的車吧。”
顧念抿了抿,不是很想和他一起。
顧丫丫眸閃了閃,開口道:“爸爸,你和媽媽既然不是一起來的,那媽媽肯定是單獨開車過來的,和大家一起坐的話,自己的車怎麼辦啊?
不然這樣,我和小平坐爸爸的車,司機叔叔帶我們過去,爸爸和媽媽坐在一起,就這麼愉快地決定啦。”
小平也很快明白丫丫的意思,要撮合爸爸媽媽,“媽媽,我們一會見。”
薄穆琛的車就在不遠,司機都已經站在門口,兩個孩子很快鉆進去。
顧念扯了扯角,和薄穆琛道:“你開來的是加長林肯,就算再加上你,也坐得下,你和孩子們一起……”我自己一個人。
的話還沒說完,那輛加長林肯就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離開。
……這群孩子,到底是幫誰呢!
薄穆琛目深深地凝視顧念,似是想把裝進自己的眼睛里。
“我們一起。”
顧念抿了抿,立即補了一句,“我們一起去餐廳,剛好,我也想和你商量些事。”
“念念,我不會分手的。”
薄穆琛的眉頭深深擰起。
這件事,他絕不會答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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