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安靜了幾秒。

顧念以為幾人沒聽清，又加了鄭曦知的名字，再說了一遍。

“鄭曦知，你是不是過海水？”

慕微微一愣，湊近鄭曦知的上，仔細聞了聞，這時候才知道顧念的意思。

“我丟，我還在想你怎麼突然說人家跳海了。

小念，你這鼻子靈啊，我不仔細聞都沒注意，這上是有點味兒。”

顧念的嗅覺早在藍實驗后，就越來越靈敏。

而且，剛在海里游過泳，洗了好久的澡才沖掉海腥味，所以不可能聞不出。

慕不解地看著鄭曦知。

“小鄭，你不是說實驗室那邊有事嗎，為什麼上會有這味兒？”

總不能說，是走路過來的時候，不小心掉進海里吧，這理由怎麼看都很離譜，畢竟鄭曦知又不是那麼心的人。

而且他來這里的地方中途，不會到海。

鄭曦知的臉上也沒有慌張之，淡笑道：“小念的鼻子真靈。”

顧念也笑了，皮笑不笑的那種。

“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
“小念，”慕皺眉出聲：“注意你的態度，小鄭又不是犯人。”

顧念看向：“可媽媽，這點是很讓人懷疑啊，你知不知道薄穆琛附近有叛徒，萬一他就是呢？”

“他不會……”是。

慕的話還沒說完，就被顧念直接打斷，也不想聽母親為那個男人說話，目直直地看著男人。

“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，這個問題，應該沒那麼難以作答吧。

還是，你正在想借口？

如果是個男人，就別用我母親來拖延時間。”

慕還想出聲，被顧念一眼瞪去，就沒再說出口。

鄭曦知上的海腥味，確實很奇怪。

“小鄭啊，辛苦你了。”

就在這時，不遠響起悉蒼老，又中氣十足的聲音。

李忠逵大步走來，和他并肩的是薄穆琛，中年男人看到鄭曦知刻意走快點，跟他絡地打起招呼。

“不辛苦。”鄭曦知從容淡笑。

哪怕在李忠逵面前，他的姿態雖然像是小輩，但更像是不卑不的同輩。

李忠逵哈哈大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虧你小子及時過來幫忙，填補空缺，不然華夏的營救行也不能那麼順利。”

顧念微微皺眉，不解地問：“填補空缺是什麼意思？”

李忠逵道：“海邊人手不夠，小鄭那時候剛好在跟其他高層對接研究的事，聽到這話就來幫忙了。”

說著，中年男人看著鄭曦知的眼里，滿滿的贊賞。

“小鄭的表現真的出乎意料，我們華夏這邊好幾發魚雷都是他親自打出去的。

你那些計劃寫得很好，但一些細致的地方都沒標注出來，還是小鄭跟我們解釋布局。

不然，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，跟上威廉斯·艾倫的船，而且又確保被他打中的艦艇都是無人艇呢？”

確實如此。

顧念還以為，是李忠逵他們反應迅速，按照的計劃一步步執行。

下意識把這些人也當理解能力很強，思路轉得很快的人，當時時間又迫，本沒時間詳細寫，只能把認為的重點都寫下來。

他們不能一下理解完全很正常，可這鄭曦知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，幫他們理解……

顧念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。

“你花了多長時間去理解我的計劃的？”

鄭曦知道：“看了一遍就大概懂了，可能是因為我的年紀比較輕，思維太活躍。

你的很多點，剛好都踩中我能理解的地方。

我聽其他華夏高層說，還在思考這份計劃的細節部分，我就順便跟他們解釋了一下。

至于會投放魚雷這點，你們不信任我，可以調查一下我平時的興趣好，真的槍械沒過，但仿真槍我過很多次。”

慕點頭：“這點我知道，之前我跟小鄭去游樂園，玩打靶的時候，他每一槍都中了！還給我贏了一個大娃娃！”

李忠逵也聽聞他們談的事，含笑道：“我本來覺得小鄭配不上你，不過現在看來，你的眼還是一如當前啊，永遠都能選到最優秀的青年一輩。”

鄭曦知頷首道：“李先生謬贊了。”

“沒有沒有，你們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謙虛了。”

顧念卻不合時宜地開口：“所以，你上的海味，就是因為上過船嗎？是這樣，應該染不上海腥味。”

依舊關注最重要的地方。

李忠逵看這表，有些不解：“剛才隔得遠，好像就聽你說小鄭了，他沒問題啊。

他上之所以有海味，只是因為當時無人艇被炸，有碎片打到船上，他為了以防萬一下海檢查船有沒有破損而已，當時還有其他人在。

這孩子水也不錯，還熱衷于幫忙，檢查得還仔細，有幾艘船被炸損，都是他查出來的，這孩子很好的。”

在李忠逵眼里，鄭曦知就是一個很勤的孩子。

顧念對男人沒任何好印象：“你們不覺得鄭曦知懂那麼多，很詭異嗎？”

“不覺得，”慕很護著鄭曦知：“窮人家的孩子好當道，小鄭他現在之所以那麼優秀，就是因為他不肯放過任何一次學習的機會。

這一點，跟你爸倒是像的。”

人說到最后有一些懷念，顧念的緒卻有些崩了。

“算了，反正我沒看出他的破綻，你們要怎麼說就怎麼說。”

說完，大步離開。

薄穆琛一言不發，但老婆走了，他也跟上，不過在走之前，目深邃地掃了一眼鄭曦知。

鄭曦知微微抬頭，臉上還帶著略顯深意但笑容。

夫妻兩人離開了。

李忠逵嘖了一聲。

“奇怪了，顧念平時脾氣還可以啊，還第一次見那麼生氣，還……”沒辦法發作的樣子。

隨即，他又想到傅庭禮的尸，表也變得有幾分復雜，咳嗽了兩聲。

“我還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

“好，李先生再見。”鄭曦知淡笑道，他的上總有種讓人心寧靜的和氣質。

李忠逵總是覺得他在哪里見過擁有這種氣質的人，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