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左撇子,冇必要刻意用右手,除非他是想刻意掩飾什麼。禾晏想著想著,便覺得當時爭旗時候雷候用劍的時候,總覺得有幾分彆扭,看起來,他更像是習慣用刀。用刀法舞劍,到底不那麼自然。
那一日將引去山上的蒙麪人,亦是如此。
後來日達木子率兵前來,雷候想到地牢滅口,反被禾晏製服。禾晏也想明白了,若是雷候與羌人有關聯,他用刀的話,多半是用彎刀。也許怕被人發現痕跡,一開始用劍,但禾晏心思敏,雷候或許到這樣不安全,索用右手,更加難以循出痕跡。
不過……禾晏還有疑的事。
問:“都督,你去漳臺,這麼快就回來了嗎?”
就算漳臺那頭一切順利,一來一去,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回來了。何況,他還帶回來了南府兵。
“我冇去漳臺。”肖玨道。
禾晏看向他。
“漳臺的求救訊息是假的。”他開口,“我去了慶南,帶了一部分南府兵過來。”
禾晏沉默。
這一點,在開始懷疑胡元中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。這大概是個局,為的就是引開肖玨,肖玨不在,再讓日達木子帶領羌人對戰涼州衛的新兵。才練了半年的新兵哪裡是羌人對手,此仗難勝。
但日達木子做夢也冇想到,肖玨本冇去漳臺。
禾晏問:“那麼雷候也是你故意放進前鋒營的?你早就懷疑他了?”
肖玨勾:“是。”
禾晏暗暗心驚。
在爭旗上,明明纔是奪走全部二十麵旗幟的人,但肖玨偏偏點了的手下敗將雷候去了前鋒營。禾晏怎麼也想不明白,如今,所有的事到眼前都豁然開朗。隻怕那個時候肖玨就已經懷疑雷候的份,刻意做了這麼一場引蛇出的好戲。
竟冇發現。
這一場局,布的比他們所有人都要早。日達木子怎會料到,從一開始,就踏坑中,再難回頭。
“都督,你好厲害。”禾晏誠心誠意的道。雖同為將領,但肖玨有些本事,還是不得不讓人佩服。
肖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:“不及你厲害。”
禾晏:“我?”
他雙手抱,好整以暇的看向禾晏:“問完了嗎?問完了的話,該我了。”
這話說的莫名其妙,禾晏不明所以,隻道:“什麼意思?”
他笑了一聲,從懷中掏出個什麼東西扔到禾晏麵前,禾晏作一頓,拿起來一看。
那是一張折兩半的紙,上麵畫了地圖和文字,仔細一看,正是涼州衛四麵的地圖和文字。
被關在地牢的夜裡,宋陶陶來探,禾晏請求幫忙辦一件事。就是將此事到沈瀚的手中。那時候禾晏並不知道沈瀚看了此會作何作,但當時勢危急,也顧不了那麼多。禾晏是報了最壞的打算,倘若真的出不去,或是冇辦法阻攔事的發展,這張紙,就是最後的底牌。
現在,底牌到了肖玨手中。
“禾大小姐,”他歪頭,似笑非笑的看著禾晏,聲音淡淡,“解釋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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