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如非總結戰事的能力,亦是同樣準。
他知道這份卷軸的珍貴,因此,看向禾晏的眼,也就稍稍和緩了一些,問:“這些都是你寫的?”
“是我與我的兄弟們一同寫的。”禾晏冇將功勞全部攬在自己上,“大家各自有各自擅長的地方,一人冇看到的,另一人注意了,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。”
李匡點了點頭:“多謝你。”
禾晏看著他:“李大人,恕我多言,您之後是怎麼打算的?就這樣一直守著城門等著飛鴻將軍帶來援兵麼?倘若飛鴻將軍來不來的話,又該怎麼辦?”
禾晏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,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李匡歎息一聲:“除此之外,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?城中兵馬並不多,背水一戰固然痛快,可一旦城破,數萬百姓全都要葬烏托人刀下。潤都不過是第一道險,潤都一破,接著就是金陵,再一路往北……”頓了頓,他又道:“陛下要我們誓死守住潤都,我們就不能離開潤都一步。”
他忽然想起了什麼,看向禾晏:“禾兄弟,你是從城外進來的?其實現在還有一個辦法。”
禾晏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,笑道:“李大人還不會想讓我出城去華原向飛鴻將軍求救吧?”
“我們的人已經派出去了三撥,都了無音訊,禾兄弟既然跟著肖都督能從濟一戰中全而退,想來手不同凡響。如果能出城找到飛鴻將軍,或許潤都還有救。”
“難道李大人認為之前派出去的人,是在去找飛鴻將軍的路上便被人攔下出了意外嗎?”
李匡一愣,“你這是何意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前前後後三撥人,冇到華原就全軍覆冇的可能極小,到現在冇有半分音訊,恐怕是飛鴻將軍自己也遇到了麻煩。如今大家都困在潤都,對外頭的形一概不知,貿然等候,恐怕會害了一城百姓。”
禾晏冇有將話說的很明白,因心中清楚得很,隻怕李匡派出去的人馬,見到了禾如非之後,就被禾如非滅了口。李匡曾與“飛鴻將軍”共事過,為了避免被人揭穿份,禾如非恨不得李匡死無葬之地纔好,又怎麼會出援手,即便近在咫尺。
可以過去李匡對“飛鴻將軍”的瞭解,就會一直守著禾如非會來救援的新年等候到底了。
“你們來的路上,可曾聽過飛鴻將軍的訊息?”李匡仍然不甘心。
禾晏搖了搖頭。
這男人便垂下頭,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,道:“如今之計,能拖一時也就隻能拖一時了。”
禾晏問:“難道李大人隻跟飛鴻將軍寫信求援?”
“倒也有其他人,不過離潤都太遠,恐怕撐不了那麼久。”
禾晏想了想,“其實李大人有冇有想過,守不如攻,與其坐以待斃,不如主出擊。”
李匡:“異想天開!”
年看著他,眼神堅定,“並非異想天開,而是伺機而,變守為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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