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筱依然不語,幹脆帶淩承雋離開。
淩宏溪高大的形一閃,堵在他們麵前,“對了堂哥,你什麽時候能夠出院,方便的話代替伯父給我們簽了那份權轉讓書?以後淩氏企業就是我爸的產業了。”
淩承雋再也忍不住,氣急敗壞地怒斥出來,“你休想!公司是我爸的心,隻有我爸才有權擁有它。”
“你爸?你說大伯?他會不會醒還是個問題,你還指他能接管公司……”
“阿雋他爸一定會醒,就像阿雋一樣,所以,你別癡心妄想!”舒筱也毅然發聲。
淩宏溪頓時又是一陣冷笑,睨著他們,毫不客氣道,“我看是你們在做白日夢,你們有這時間還不如早點給他選副好棺木,選個好地方,讓他死得瞑目!”
“你給我閉淩宏溪!就算我爸沒能力經營,還有我,為他的兒子,我一定會保住他的心!”
“你?你以為這是世襲製度的古代?就算是古代皇帝傳位起碼也有手諭,你呢?雖然大伯有說過讓你代理董事長之職,可你別忘了那隻是口頭上說,沒立正式文件,本沒有法律效力。現在我爸將公司打理得有聲有,為公司賺到大筆錢,你說那些東會舍棄我爸這個會生錢的工嗎?”淩宏溪語氣由冷哼轉為狠,“我勸你還是識趣點,別做無謂的掙紮!”
淩承雋滿麵漲紅,瞪著淩宏溪,渾發抖。
舒筱見狀麵大變,連忙對他做出安,“雋,別管他,他不會得逞的,一定不會的!”說罷,對淩宏溪下逐客令,“你,立刻給我滾!”
畢竟大庭廣眾之下,淩宏溪也沒糾纏,留給他們一記嘲弄的瞥視後,轉離去。
舒筱繼續扶著淩承雋,“來,我們先上去。”
回到病房後,淩承雋還是滿麵深沉,一言不發。
舒筱安道,“他們計不會得逞的,明盛說過他們的資金來源有問題,應該是不義之財,他已經在追查了,不用多久會出結果,到時我們徹底解決他們,為你爸報仇!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,將來你爸的公司還等著你來打理,承雋……”
淩承雋原本無焦點的眼眸回到的上,著充滿關切和鼓勵的容,似乎到傳來的濃濃意,糾結憤怒的心於是漸漸舒緩開來。
他抬起手,結實的指腹在瑩白的臉容挲著,發現左邊耳環了一顆。
舒筱會意過來,也一下空空的耳垂,道,“估計是剛才在草地掉的,你先休息一下,我去找回來。”
本來,一顆耳環掉了就掉了,但這對耳環是他所贈,故不想丟失。
匆忙的倩影消失於門外,淩承雋英俊的臉龐再次沉了下來,思緒回到剛才一幕,整顆心憤恨不已。
就在這時,一陣“嘀嘀嘀”的響聲響起,好像是手機短信聲,從舒筱的包包裏傳出的。
是誰一下子發這麽多短信?
數數大約有十幾二十次,難道有急事嗎?
淩承雋滿腹好奇和擔憂,他清楚不管是什麽信息自己都不該去看,但不知怎麽的,心仿佛有力量強烈驅使,讓他不得不走了過去。
而一看那些短信容,他麵刷白,打了一個踉蹌。
——原來,放手二字寫得容易,真正做到卻是那麽難,明知道我不該再想你,可我控製不了自己。我腦海中盡是你的倩影,你的,你的,耳邊全是你那人好聽的,舒筱,我該怎麽辦?
——舒筱,是你令我多了一份牽掛,令我的生活增添了一分彩。我要天天與你相對,夜夜擁你夢!
——半夜醒了,睡不著,腦海全都是你,完了,我的心完全被你占據了。
——漸行漸遠是你的影,漸走漸近是你給我的回憶,我猶如一顆孤獨的樹,千年佇立在路邊,寂寞地等待,隻為有一天。
短信總共有20條,每一句都無比煽、濃烈,保存這個號碼為“諾斯”。
諾斯是誰?
與有什麽關係,為什麽會發這麽多的麻短信?
看來,自己睡著期間發生過一些事!
而,並沒有跟自己講過!
經曆了這麽多,還以為會對自己徹底坦白,想不到還是有所瞞!
舒筱,你為什麽不跟我坦白?這個諾斯是何方神聖?居然能短短時間就能打你的心!
和他……
淩承雋目回到最煽的那條短信,反複地看著,然後想起自己這麽多年陪在邊,可都做不到……
如今卻對另一個男人……
不能想了!
淩承雋,立刻給我停下來!
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狠狠地收回來,淩承雋深吸一口氣,然後把那些信息設置為未讀新信息,將手機原封不地放回的包包裏麵。
他靠床而坐,雙眼閉起,心再也無法平靜,腦海盡是剛才那些短信的容,這樣的煎熬比癮發作還難,讓他覺全都在發寒發冷,痛苦不堪,讓他無法自控地發起抖。
舒筱回來看到這一幕,以為他又癮發作,急忙衝過來拽住他的手,喊道,“承雋你怎麽了,癮又發作了?”
淩承雋睜開眼,怔怔地看著,隨即搖頭,“沒事。耳環撿到了嗎?”
“嗯,是落在草地上。”舒筱微微側臉,左耳已經多了一隻耳環,注意力回到剛才,“你真的沒事?可是你……”
“別慌。”淩承雋打斷,給一個放心的眼神,接著道,“對了,剛才你手機響了很多次。你要不要先看看?會不會是什麽要事?”
舒筱柳眉微蹙,便也拿出手機,一看那些短信容,渾僵。
淩承雋將的反應看在眼中,佯裝詢問,“怎麽了?”
舒筱視線回到他臉上,默默看著他,而後走近,幽幽地道出,“雋,我不是跟你說過沈逸鈞當時中了兩槍,送到醫院就不治亡嗎,其實還有另一件事,距離他中槍亡的四個月後,我遇到一個諾斯的男人,他和沈逸鈞長得一模一樣,其實,他應該是就是沈逸鈞,他失憶了。”
原來是沈逸鈞!
那個諾斯的男人竟然是沈逸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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