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江頤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啊?”
江心不假思索地開口,“12月28號。”
“哦。”
白甜甜眼睛滴溜溜轉,也不知道在合計什麽。
江心知道江頤沒事,也不打算再去找他了,和白甜甜又說了幾句,便離開了學校。
臨走時白甜甜要了的電話號碼,說是要給匯報江頤在學校的況。
等回去後,白甜甜時不時就發消息問江心,江頤的興趣好,江心也都耐心的一一回答。
去黎越家上完課,手機上忽然收到一條消息,是之前實驗項目的錢打下來了,一共有三萬六。
把三萬存到陳的卡裏,剩下六千給江頤轉了過去,怕他誤會,還特地備注了。
這幾年,江頤一直不肯花的錢,覺得的錢和人一樣髒,他寧願逃學打工,也不願要的一分錢。
現在他安心的去了大學,江心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收的錢。
江心忐忑的盯著手機,等了十來分鍾,江頤給發起了轉賬,江心一顆心都涼了下去。
江頤隨後又發來一條信息:[我用不上這麽多錢,兩千就夠了。]
江心這才仔細看了轉賬,他隻轉了四千過來,長長的鬆了口氣,忍不住紅了眼圈。
江頤已經開始接了,江心很清楚,他接,是認為那個男人死了,再也不會為了那個男人而活著。
江心不知道這個謊言可以持續多久,能做的,隻有盡量珍惜現在的每一秒,或者,霍垣大發慈悲,和一刀兩斷。
甩掉腦海中的幻想,揣起手機,剛準備去地鐵,霍垣忽然又給來了個電話。
心裏一個咯噔,立即接聽電話。
“錢收到了嗎?”
江心微微一怔,“收到了。”
“嗯,來一品樓。”
霍垣沒給說話的機會,直接掛斷電話,江心呆呆的站在原地,腦海裏全都是,什麽一品樓?
拿手機一搜,才知道是家五星級餐廳,又聯想到剛才霍垣的問話,得出一個結論——
霍垣又要讓花錢了。
上次學校餐廳五百多打包,讓貧窮的雪上加霜,現在他是打算把發的工資都謔謔完嗎?
胡思想著上了地鐵,一品樓離得並不遠,兩個站就到了。
瞧著金碧輝煌的建築,以及門口停的一排排豪車,江心在門口徘徊不前,這地方吃飯,三萬能夠麽。
江心在門口踱步,服務員見了,上前關切地問,“小姐您好,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嗎?”
服務員態度友好,毫沒有因為一地攤貨而鄙夷,江心咬了咬牙,心如死灰地開口,“我來找人。”
“找霍先生吧?”
“你怎麽知道?”
服務員笑:“是霍先生我來接您的。”
江心歎了口氣,想必是跳不掉了,對服務員勉強一笑。
服務員領著進餐廳,上二樓包廂,霍垣正百無聊懶的在裏麵看雜誌。
“霍先生,江小姐到了。”
霍垣合上雜誌,側頭瞥了一眼,“可以上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服務員退出包廂,江心局促地在霍垣對麵坐下,了角,選擇了沉默。
很快,服務員端上來滿桌的菜,每一道菜都是吃不起的樣式。
霍垣拿起服務員遞來的熱巾手,一邊看,“你吃過了?”
江心搖了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吃吧。”霍垣丟下巾,鬆了鬆領帶,往後靠了靠,並沒有筷。
曆史總是相似,這次江心長教訓了,反正都是花自己的錢,這麽多菜不能浪費。
於是當著霍垣的麵,夾著菜大口大口的往裏塞,兩腮鼓鼓的,像倉鼠一樣。
霍垣微微低頭,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。
江心吃的有些急,突然捂住把臉轉向旁邊的垃圾桶,裏的和剛才吃下去的,全都吐了出來。
霍垣眉頭微蹙,“你怎麽了?”
江心出紙巾了,又喝了一大杯熱水,“沒,沒事。”
霍垣目如炬,像是要將人看穿,江心有點心虛,低下頭吃東西,掩飾臉上的慌。
這頓飯吃的詭異又安靜,霍垣沒怎麽,江心強忍著反胃的衝倒是吃了不。
江心看桌上還有一大半的菜沒吃,又小心翼翼地問霍垣,“我可以打包嗎?”
“可以。”他還是淡然的語氣,一時間讓江心拿不準是不是真的可以。
沒等想完,霍垣就已經摁了服務鈴,服務員進來他第一句話就是,“打包。”
服務員足足愣了三秒,才恢複臉上的笑容,“好的。”
幾分鍾後,江心拎著高級的打包盒,與霍垣走到樓下。
霍垣直直的往門口走,本沒有打算付賬的意思,江心咬了咬牙,來到收銀臺問,“您好,‘帝王宮’包廂消費多錢?”
“您稍等。”收銀員在鍵盤上敲了敲,“小姐,‘帝王宮’包廂一共消費兩萬八。”
江心默默地掏出卡,還好,沒有超出三萬。
服務員一臉怪異地看著,“小姐,單已經買了。”
江心渾一震,“什、什麽?”
收銀員耐心地重複了一遍,“您那個包廂的霍先生已經買過單了。”
江心腦子裏嗡的一聲,此刻手裏的打包盒,就像拎著一座燙手的山,恨不得找個鑽進去。
霍垣沒事請吃什麽飯啊!
吃了不說,還打包,就差沒把丟人兩個字寫在臉上了。
江心赧地說了聲謝謝,拎著手裏的打包盒,迅速逃出大廳。
霍垣就筆直的站在門口,雙手抄兜,看著灰溜溜的跑出餐廳,眼底帶著意味不明的神。
江心咬了咬,紅著臉不敢看他。
然後,又鬼使神差的,把打包盒遞過去,“給,給您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
江心再一次想給自己一掌,霍垣何等份,怎麽可能會要打包的剩菜?
隻怪霍垣不按常理出牌,怎麽會想到霍垣是真的請吃飯,他不辱就謝天謝地了。
江心覺周圍的溫度下降,驚得起了一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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