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在外麵的程羿很有眼力見的給他開車門,霍垣把江心放進車裏,程羿便開著車,飛快的往醫院趕。
霍霖看著地上這些被製服的人,眉頭鎖,“沒有他。”
說完,他又看向韓淵,“不是讓你看好江心嗎?”
韓淵在旁邊著匕首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“自己蠢要跟人走,我怎麽看得住?”
說完,他抬眸瞥了眼霍霖,忽地笑了一下,“我又不能飛,能跟上已經很不錯,你居然還兇我。”
霍霖抿著,嫌惡地避開他的視線。
之前喻誠沒能趕回來,就讓韓淵先去盯著江心了,誰知道會被自己的室友拐出去。
韓淵一直跟著他們,潛伏在學校某個地方。
這學校四周空曠,如果不是他提前埋伏著,喻誠他們帶人來的時候,一定會被察覺到,到時候魚死網破,江心跟霍垣都會陷危機。
準確的來說,韓淵確實立大功了。
“報警了嗎?”霍霖問喻誠。
喻誠點點頭,“報警了,應該馬上就會到。”
韓淵抱怨道,“我還在這裏,你們報警合適嗎?一群沒良心的家夥。”
說罷,聽到警笛聲,他轉往草叢裏走去,又利落的從牆上翻出去,兩三下消失在眾人視線中。
喻誠瞄到他的手,都忍不住詫異,“四爺,這個人是?”
“不重要的人。”
喻誠臉上閃過疑,不重要的人?
可兩人說話的語氣可不像啊。
這頭,程羿開著車,油門幾乎快要踩到底了。
江心視線越來越模糊,子越來越冷,害怕的抓霍垣的手指,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。
覺得自己要死了,肯定要死了。
想到死了,以後見不到他了,也見不到小頤了,小頤還不知道死了,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。
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。
霍垣抱著,一手摁著的傷口,一隻手捧著的臉替拭眼淚。
他嗓子有幾分沙啞,低聲說道:“別害怕,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
江心掉著眼淚,虛弱地開口,“你,你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?我們,我們這樣算什麽關係?”
他住發冷的手,氣息有幾分急促,“因為我喜歡,我你,江心,你聽清楚了嗎?不要再胡思想了好不好?”
江心聽到他的話,忽然愣住了,原本模糊的視線,又清明了幾分。
直勾勾的盯著男人,雖然車漆黑,看不清他的臉,但依然能到男人炙熱而擔憂的目。
過了好一會兒,江心才從嗓子裏出微弱的聲音,“真的嗎?是不是我要死了,你騙我開心的?”
那麽多次,他都沒有任何回應,現在卻說了出來。
很多時候,都故意不去想那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,假裝他對自己好,就隻是真的對好,隻是因為這個人對好。
可他一次次的回避,還是會讓難過。
以前得不到的解釋,或許站在是替的角度就解釋得通了。
他不想傷害,所以才一直回避和在一起,也沒有那麽複雜。
“我騙你幹什麽?你要是不信,等你好了,我向你證明。”
江心目閃了閃,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真誠,江心又燃起了一希。
“好吧…那我努力不死了。”
這番胡言語,讓霍垣突然找不到話來接。
前邊開車的程羿,恨不得把車飛起來,為什麽又讓他聽到了!!
四十分鍾後,終於到了最近的醫院,早早地急救人員在醫院外等著了,等車一停,他們便將江心抬下車。
看到江心進醫院,霍垣繃的那線才鬆開,他形晃了晃,一陣天旋地轉,急忙扶住車子。
程羿趕過來扶住他,“霍總,您沒事吧?有沒有傷?”
霍垣低垂著頭,他大口大口的著氣,額頭冷汗直冒。
程羿在旁邊擔心的不行,看他這樣,立即衝著醫院裏喊,“快來人!!”
霍垣已經聽不清任何的聲音,周圍的聲音全都隨之遠去,他好像進了另外一個,虛無的空間。
醫護人員慌慌張張趕來,剛想去攙扶他,他忽地毫無征兆倒了下去。
霍垣分不清自己現在的狀態,像昏迷了,卻又能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,以及眼前人影綽綽。
“病人心率下降,氧下降!”
“病人喪失意識!”
“呼吸,除儀……”
聲音嘈雜,同時伴隨著各種刺耳的儀聲音,以及腔被劇烈的疼痛。
他嚐試睜開眼看清周圍的一切,可眼前始終一片模糊,就如同溺水在水中,一片波粼粼,人影扭曲。
咽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,無法呼吸。
他手指緩緩收,抓住手邊一切可抓住的東西。
伴隨著一聲刺耳又綿長的“滴——”聲,他猛地睜開眼,空氣終於鑽進了口鼻,他睜著眼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。
雪白的天花板格外刺眼,刺的眼睛生疼。
“醒了!”旁邊不知誰喊了一聲,“醫生他醒了!”
這道聲音將霍垣拉回現實,他緩緩轉頭看去,才發現床麵前站了一群人,程羿喻誠,自然也有霍霖與霍老爺子。
醫生上前拉著他一頓檢查。
而霍垣仍然在剛才的痛苦中久久沒能回過神。
“沒什麽事,應該就是太過張了。”醫生說道。
程羿拉著醫生說,“真的隻是這樣嗎?之前他好像也有這種狀況,但是沒有這次嚴重,要不再仔細檢查檢查?”
醫生搖頭,“檢查過了,沒有任何問題,要是再出現這種況,建議去神經科看看,可能是大腦神經出了問題。”
“這樣嗎?”
老爺子湊上前,盯著霍垣迷茫的眼睛,關切地問道,“小垣,你覺怎麽樣?”
霍垣撐著坐起來,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。
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,“我剛才進搶救室了?”
程羿搶答,“是啊,昨晚您都嚇死我了。”
“昨晚我要死了?”
“那倒沒有,就給您掛了個吸氧就推出來了,醫生說您沒有大礙。”
霍垣眼中再次閃過迷茫,那他聽到的是什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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