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過得很快,
一晃就又到了蕭景珩的生辰。
因著他今年需要避歲,所以生辰並未大大辦,隻作尋常和後妃與幾個親近的王爺聚在一起。
壽宴之上,安王蕭景琰作為與蕭景珩最親近的手足,自然也位列在席。
算來,宋昭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見過他了。
今日再見,他那副氣不羈的模樣,依舊瞧著讓人討厭。
席間眾妃獻技,各自送禮,好不熱鬧。
皇後久不曾與蕭景珩謀麵,今日為顯帝後和諧,仍舊坐在蕭景珩邊。
堂下歌舞之際,皇後斟酒一杯相敬蕭景珩,
“皇上,臣妾恭祝您生辰喜樂,萬歲萬福。”
蕭景珩沒應的話,但也不好太拂的麵子,這杯酒到底還是飲了下去。
觥籌錯間,眾後妃皆在向蕭景珩示好,
新宮的那些嬪妃也都有各自的看家辦事,
不過們討好蕭景珩是意料中事,憑們做什麽,宋昭隻當們是些個不流的歌姬舞姬,瞧個樂子罷了。
然而出乎宋昭意料的是,今夜的容悅,似乎也與以往有些不同。
上說著不願侍寢,又在暗地裏吃著避子藥斷了皇恩子嗣,
按理說,以的那份傲氣,本應該不願多搭理蕭景珩才是。
可今兒個卻對蕭景珩表現的很是殷勤,
連連敬酒不說,還又是獻歌又是獻舞的,好生一個大家閨秀,偏像是在有意作踐自己一般。
且宋昭知道,容悅是不能喝酒的,
兩杯下肚就麵紅,再多喝些,隻怕連走路都要走不穩了。
宸妃瞧這樣,還當是刻意在討蕭景珩歡心,
又想著近來蕭景珩確實翻了許多次的牌子,心下更是厭惡。
於是便肅聲道:“佟常在瞧著有些失態了,今兒個許多王爺都在,你別鬧了笑話。若是不勝酒力,還是早些回宮歇著去吧。”
於是容悅便笑著說:“今日乃是皇上生辰,嬪妾心中著實歡喜。嬪妾祝願皇上萬歲萬福,啟朝國泰民安!”
說罷,又舉起酒杯兀自敬了一杯,而後才晃晃悠悠著得宮人攙扶告退。
壽宴並未因為的離席而冷下去,
蕭景珩繼續與王爺們喝酒取樂,期間又問蕭景琰,
“怎麽今年連你的禮都瞧不見了?”
蕭景琰笑道:“早先得了一幅字,是閆之峰的作珍品。臣弟知道皇兄喜歡,前兩日就著人送宮,在母妃那裏放著。”
蕭景珩道:“哦?那便即刻要人去取來。”
蕭景琰忽而起拱手一揖,“算來臣弟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母妃了。臣弟想親自去將賀禮取來,且能順道向母妃問安。”
他一片孝心,蕭景珩豈會不準?
“好吧,你且快去快回。”
這一年間,啟朝國事大好,接連大破敵國,蕭景珩很是高興,就和諸位王爺們多喝了兩杯。
期間宋昭覺得殿有些悶,坐久了又覺得不大舒服,就向蕭景珩請旨,說想出去氣。
蕭景珩許了,還刻意叮囑雲杉和小福子將照顧好。
離了滿是酒味的桐花臺,宋昭深嗅一鼻初秋夜裏的清新空氣,覺著自在了許多。
桐花臺建在湖上,
宋昭一路沿著湖散著步,在路過假山的時候,約聽見那地界似乎傳出了陣陣縹緲哭聲。
疑心想著去瞧瞧是個什麽靜,便作很輕地湊過去,
結果於假山後,竟瞧見容悅竟正和蕭景琰拉扯著?
宋昭離得很遠,聽不清兩個人在說些什麽,
可瞧著容悅止不住的哭,私心一揣度,便立馬明白了......
心下大驚,隻當沒看見這一幕,趕帶著雲杉和小福子折返回去,又低聲代他們,
“今日不管你們瞧見了什麽,都隻當沒看見。”
——“昭兒!昭兒?”
不遠傳來蕭景珩的呼聲,宋昭倏然抬眸,見蕭景珩醉意盎然,正跌跌撞撞地朝走過來。
宋昭快兩步迎上前,“皇上怎麽也出來了?”
蕭景珩上的酒氣很重,顯然是已經醉了,
他抓著宋昭的手,口中含糊地說:
“你出來久了,朕擔心你。走,朕陪你回去。”
他拉著宋昭回要走,卻不知是不是因著醉了酒的緣故手上沒個輕重,
這麽一拽,卻要宋昭吃不住力,腳下一磕絆,便摔倒在地上!
“娘娘!”
雲杉驚呼一聲,立馬和小福子上前攙扶宋昭,
而宋昭則捂著小腹,紅潤的臉一瞬變得蒼白,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雲杉瞧著的擺已然被水漬浸,便衝小福子喊道:
“快去傳太醫!娘娘這是要生了!”
麵對這驟然發生的驚變,
蕭景珩亦被嚇得瞬間酒醒了大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