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貴妃默默念著父兄,平靜的絕著。
沒有崩潰,沒有嘶吼,甚至都沒有哭。
如今的,已經再沒有眼淚可流了。
麻木地坐在床榻上,腦海中一片空白,
強烈的刺激讓本回憶不起當日在刑場上發生了什麽,
也不記得父兄的人頭,是當著的麵落地的。
流玥苦勸了良久,隻覺得耳畔嗡鳴不絕,除了自己的心跳聲,什麽也聽不到。
直到,房門再度被人啟開,康玉斌向宸貴妃打了個千兒,
“給貴妃娘娘請安。皇上知曉了府上的事,十分惦記您,立馬就讓咱們回來陪伴在您側。也派人回秦嶺去探了老夫人。至於老爺和公子的喪儀......皇上也特許了厚葬。”
宸貴妃從麻木中回過神來,掀開被衾下了榻,
“人呢?本宮要去!”
緒激直往外衝,流玥死死地抱住,哽咽勸道:
“娘娘別去了!您昏迷的時候......已經葬下了......”
宸貴妃愣在門口怔忡半晌,悲憤加道:
“安副將呢?去把他給本宮過來!本宮要問問他,為何那日刑場之上,他和他的侍衛遲遲跟不上來?若是他們跟上了,爹爹和哥哥或許就......”
康玉斌抓了抓頭皮,道:“奴才方才來的時候,正路過了天雲閣。聽樓上喧囂,抬頭瞧著是安副將正在和瑞王把酒言歡......”
“他和瑞王?”宸貴妃一瞬警惕起來,喃喃道:“對......瑞王從前是在蘇杭任職過的,他定然認識安副將......”
在原地來回踱步,忽而又想到了什麽,催促流玥道:
“去給本宮將山河圖找來,快!”
“娘娘要那東西做什麽?您熱還未退,應該好生歇著才是......”
“本宮讓你去你就去!”
見宸貴妃惱了,流玥不敢再刺激,隻得翻遍了府上,才找來了一幅紙張已經褶皺發脆的山河圖。
宸貴妃將它平鋪在桌案上,取了筆墨來,不斷在上麵勾畫著。
以蘇州為起點,京都為終,
將這一路途徑過的驛站都在山河圖上標注出來,最後將它們連了一條線。
結果卻看見,這條線歪七扭八的,隻有從蘇州城出來後的一百多裏地走的是直線,
後來的路程,竟是能怎麽繞就怎麽繞,恨不得直接在原地畫圈。
宸貴妃又將蘇州和京都的直線距離勾畫出來,
略算了算,若是走直線的話,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從蘇州趕回來,最多隻需要兩日的功夫,便足夠了。
“為什麽?為什麽明明隻需要兩日的路,他卻帶著我繞了三日!?”
宸貴妃緒愈發激,發了瘋似的將桌案上的東西摔砸了一地,幾乎是咆哮著嘶吼道:
“為什麽!為什麽要帶著我繞路i?我明明來得及救父兄!為什麽!!!”
眸中蓄著淚,但眼神卻兇狠的讓人而生畏。
便在這一瞬間,蒙在心底的迷霧被層層揭開,
回想起蕭景珩與說過,寧家此番所有的罪證,都是瑞王搜羅過來的,
又想起瑞王一直都覺得是害死了他的母妃,所以一直咬著寧家不放,
再就是那封明顯不可能是自己父親所寫的叛國書信,
還有故意帶繞路的安副將,今日卻在和瑞王把酒言歡?
宸貴妃越想越怒火中燒,隻覺五髒肺腑都要在炸裂開來。
十指用力攥拳,長途跋涉時劈斷的指甲才愈合了傷口,這會兒又崩裂滲出來,
“是他!是蕭景璉那個賤人!
【這本書主是宋姐,二是貴妃,三是容姐姐和惠嬪。這兩天是貴妃在全文中最高的劇,也是心態轉變的重要劇,所以的戲份會稍微有點多。不喜歡的可以自略過,這一part的劇也馬上結束了。沒必要因為一個二差評哈,心平氣和,諸事順遂,好人一生平安,恭喜發財!給您拜年了!磕頭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