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,楚宥眉頭微蹙,看了眼黃蔓蔓,目躍過落到了客廳的年余余上。
而年余余聽見聲音,也看了過來,看見是楚宥,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“楚醫生。”
完蛋,黃蔓蔓過來太開心,忘記了楚宥中午說晚上過來的事。
“咳,原來是楚醫生啊。”黃蔓蔓反應過來了楚宥是誰,飽含深意的說了一句。
年余余耳發燙,向楚宥介紹黃蔓蔓,“這是我的好朋友,從滬市過來玩幾天,這幾天暫時住我家。”
“你好。”楚宥眸里的冷淡消融了幾分,和黃蔓蔓打了聲招呼。
黃蔓蔓嘿嘿的笑了兩聲,揶揄的看了年余余一眼,故意拖長了尾音道:“楚醫生好,久仰大名。”
年余余見這樣,怕再口無遮攔的說出別的什麼,連忙走過去把拖到了一邊,“把手機塞到手里,你看看你想點什麼外賣。”
楚宥不知道黃蔓蔓在,打包的飯菜肯定不夠三個人吃。
黃蔓蔓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,返回了客廳。
玄關,楚宥作自然的把打包盒遞給年余余,換上了拖鞋。
年余余目下移,落在那雙男士拖鞋上,想起今天接連被楚柒和黃蔓蔓調侃的事,瑩白臉頰漲起淺淺。
跟在楚宥后一起進了廚房,“對不起啊楚醫生,我朋友突然過來,我忘記告訴你了。”
楚宥洗了手,把打包的飯菜都拿出來,放進了微波爐加熱。
設置好定時,他轉過,幽深的黑眸注視著年余余,“這幾天都住你家?”
年余余沒多想,點了下頭,“對,我每次去滬市也住家。”
話落,發現面前的男人線微繃,似乎有點不高興,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什麼。
黃蔓蔓在,他肯定覺得過來不方便了。
正想著,楚宥清冽的嗓音突然響起,他彎腰靠近年余余一些,清俊的面容陡然間在眼前放大,“你朋友在,我過來不方便。”
“但你可以——”他眼中浮起一抹笑意,“去我家。”
兩人間的距離很近,年余余一抬眸就能輕易看清面前男人纖的眼睫和微斂的黑眸。
他直勾勾的盯著看,一改往日清冷模樣,有些旖旎的蠱。
這一刻,心跳如鼓擂。
“有……有時間再。”年余余支支吾吾的含糊了一下,不敢和他對視。
“蔓蔓還在點外賣,我去看看。”
丟下這一句,匆匆出了廚房。
看著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楚宥角微勾,因黃蔓蔓突然出現而產生的些許不滿霎時間煙消云散。
客廳里,年余余一過來,黃蔓蔓抬頭看了一眼,漫不經心道:“呦,調結束了?”
“黃蔓蔓!”年余余本就窘,聽了的話更是惱怒的低聲音吼了一下。
“嘖。”黃蔓蔓放下了手機,好整以暇的看向,“你要不要去照下鏡子?”
“你的臉紅的讓我想起了一句詩。”
“滿園春關……”
話沒說完,年余余撲過去捂住。
兩人在沙發上打鬧起來,黃蔓蔓知道年余余尾椎骨還沒好,折騰了兩下就主道歉認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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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,夜籠罩而下,晚風順著窗戶吹進室,帶來了幾分凜冽寒意。
黃蔓蔓看著年余余走到臺上關窗戶,看了眼廚房的方向,也跟了過去。
“余余。”
年余余回頭看,“嗯?”
“下午我問你楚宥長什麼樣,你說好看的。”
年余余愣了下,“對啊。”
黃蔓蔓沒好氣道:“他那長相好看?”
“分明是絕好嘛!”
“這麼個極品大帥哥,你還猶豫什麼呢!”恨鐵不鋼的慫恿,“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。”
年余余紅著臉頰,假裝拉面前盆栽的葉子,小聲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就主一點啊!”黃蔓蔓回頭看了一眼,見楚宥還沒出來,又放下心來,“你主捅破那層窗戶紙!”
“現在就是暴殄天!你天看著,不饞?”
年余余快把盆栽的葉子揪掉了,就是很奇怪,有時候果決大膽,有時候又猶豫畏。
當時可以忍著怯主問楚宥要聯系方式,現在卻是有些害怕。
怕萬一楚宥并不喜歡,以為的好都是的錯覺,那捅破那層窗戶紙后,他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。
黃蔓蔓一見年余余這幅模樣,就知道在想什麼。
們認識六七年了,也算了解。
“你怕什麼!”
“談一場轟轟烈烈的,總好過一直過著平淡乏味的生活。”
年余余看向,黃蔓蔓繼續道:“就算以后分手了,最起碼經歷過也不會后悔。”
隔了兩秒,聲音小了一些,“只要……拿得起放得下就行。”
年余余沒說話,的目落在黃蔓蔓的一頭短發上。
們剛認識時,黃蔓蔓還是一頭長發,現在留短發快三年了。
可以拿得起,但真的能放得下?
“你別看我。”黃蔓蔓把一縷頭發到耳后,故作灑道:“我早就放下了!”
年余余沒拆穿的話,只是心里剛升起的那點勇氣又悄然間消退了。
過了十幾分鐘,門鈴聲響起,剛點的外賣送到了。
楚宥把從醫院食堂打包的飯菜擺到了餐桌上,又拿了三副碗筷,最后從冰箱里拿了三罐可樂。
忙前忙后,儼然一幅主人翁姿態。
黃蔓蔓又用揶揄的眼神去看年余余,年余余假裝沒看到。
餐桌上,兩人并坐一排,楚宥坐在年余余對面。
他先拿起自己手邊的一罐可樂,打開后自然無比的放到了年余余手邊,又拿起了那罐還沒打開的。
年余余臉頰微紅,把一旁黃蔓蔓的目忽視的徹底,朝楚宥道了聲謝。
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和的芒,傾灑在餐桌上,氣氛溫馨和諧。
黃蔓蔓看著旁年余余和楚宥稔的相模樣,突然覺自己有點多余。
“咳。”輕咳了一聲,吸引年余余的注意。
年余余看過來,下一秒就聽見黃蔓蔓開口道:“楚醫生,你覺得我們余余怎麼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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